第 113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手,直言道:“能从那些个老东西手中抠出银子来给百姓用,我自该是护着你周全。”

  肖萍听得这话,只觉自己被点了,立马嚷道:“我也要你的将士护着!”

  赵义撇头瞅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直截了当:“你一窝就是十年,他们才懒得动你呢,不值当。”

  肖萍:“……滚!”

  三人又商议片刻,赵义道:“走了,去捣毁云香寨时喊我,老子带人亲自去。”

  祝煊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肖萍倒是摆摆手,甜滋滋的品茶,“走吧走吧,知道啦!”

  人一出门儿,他就与祝煊悄声道:“些事你定要放在心上,云香寨千万留给他。”

  祝煊疑惑的瞧他。

  肖萍话音一停,对视一瞬,砸吧着嘴道:“罢了,我与你说几句。赵义的婆娘,就是云香寨出来的。人你也瞧见了,长得水灵,不到十岁就被卖去做了扬州瘦马,后来成都府来了个巡查使,楚月辗转几次,最后被送到了那个巡查使手里,还没等如何,赵义给瞧上了,直接把人劫走了,他爹气得抽断了一根马鞭,也不见他回头,两人没宴请宾客,私下拜了天地结为夫妻,但他也被赶出来了。要不是赵阿叔只他一个儿子,这将军的名号怕是就不在他脑袋上了。”

  肖萍说得唏嘘,又叮嘱一声:“云香寨切要给他留着。”

  祝煊点点头,瞧着有些心不在焉,“这事,可是人尽皆知?”

  肖萍立马摇头,“只亲近的几个知道,你也别说,我连我婆娘都没敢说,她大嘴巴,说不准哪日嘴快便秃噜出去了。”

  祝煊眸色微动。

  肖夫人不知,足不出户额沈兰溪又是从哪里得知云香寨的女郎被卖去做瘦马了?

  “不过,你是如何知晓云香寨的小女孩儿被卖了?”肖萍福至心灵的问。

  “偶然得知,只那人姓名不便与子埝兄道,还请见谅。”祝煊不慌不忙道。

  肖萍也是有眼色的,听见这话,顿时不再问了。

  那厢派去京城打探的人还没消息传来,这边关于几个族长被雷劈的谣言四起,在百姓间传得沸沸扬扬。

  沈兰溪边吃葡萄,边听对面的小孩儿绘声绘色的与她讲述那些传言,生动得仿若他亲眼所见一般。

  “……虽不是我亲眼所见,但确实有人瞧见了,都是在林中,那挖野菜的人无事,那几个族长却是被雷劈了,听说头发都烧焦了,还有一个人眼睛瞎了,有两个神神叨叨的似是疯了一般,旁人说什么他们都听不到,只重复着一句‘天神降怒’。”祝允澄整个人动来动去,屁股下似是坐了钉子,手上动作却不慢,把剥了皮的葡萄肉给她吃。

  “母亲,当真是天神降灾了吗?”祝允澄忍不住小声问。

  沈兰溪毫不客气的吃了他孝敬的葡萄,噗噗吐出几颗籽儿,屈指便敲上他的脑袋,“与其信奉天神,不如自己努力。”

  虽她解释不了自己的来处,但她依旧是唯物主义者!

  祝允澄被敲得正襟危坐,立马道:“母亲放心,我定会努力读书,日后挣得功名,赚了银子给你买猪蹄吃!”

  沈兰溪笑得欣慰,露出一口小白牙,端着母亲的架子,摸摸狗头:“不错,吾儿真孝顺!”

  “……”祝允澄悄悄红了脸。

  哎呀呀,沈兰溪又摸他头,好烦呀~~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七月中旬, 夏收总算结束,累脱了一层皮的百姓却还是不能歇息,准备重新翻地后再种新的一茬儿。

  祝煊搜刮来的银钱, 半月来分文未动, 粮食分成了几个月的, 流民每日的救济粮也只是刚够饱腹,就连布匹都拿去布庄那儿换了粗布, 待稚童好些, 有棉布衣裳穿, 还有鸡蛋吃。

  是以,祝煊虽是为他们争来了温饱, 在百姓间的声名也不过一般。

  肖萍甚是不解,“不是还有好些粮吗?怎的还只是给他们喝稀粥?”

  闻言, 祝煊头也没抬, 骨节分明的手拨动着圆润的算盘,瞧着娴熟又自在, 几下翻了一页手边的账簿, 嗓音清润,“人皆有惰性, 若是不劳动便能吃饱喝足,谁还愿意干活儿?子埝兄近期忙, 许是没注意到,已经有人开始在城里找活儿做了。”

  近些时日, 暴雨停后,各处的消息都传来了。

  江淮以南皆有灾祸, 成都府在其中还算好些, 虽是塌了一座桥, 但没有伤亡,城南山洪,粮食毁了,百姓流离失所,粮商趁机哄抬粮价,好在应对及时,都还算稳妥,没有闹出揭竿起义的乱子来。

  旁的地儿,大大小小的乱子出了些,好在没等闹大便被打下去了,倒也不至于恐慌。

  听得这话,肖萍也不操心了,左右这郎君心有成算,他刚从外面回来,嗓子干的冒烟,拎起桌上的茶壶便自给自足的倒了杯茶,连干三杯,才有心情瞧他拨算盘。

  “这是府衙的账?”肖萍问。

  祝煊:“不是,我家里的。”

  “嗯?”

  祝煊轻笑了声,眉眼间透出些闲适来,“我娘子不爱做这般杂事,我便拿来理理,近日有了身孕,更是觉得疲累乏困,那还敢以这些小事去劳累她?”

  但是府中下人还等着发月例呢,再给沈兰溪做些新衣裳穿,澄哥儿的笔墨纸砚也该添置新的了,他的书册……罢了,书册等下月吧。

  肖萍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你与赵义两人……这般倒是衬得我太无用了些。”

  一个整日除了去军营操练士兵,就是回家带孩子,另一个更是纡尊降贵的去理账簿,若是被他家婆娘听到了,他少不得又要被拧耳朵。

  肖萍只是想着,便隐约觉得耳根有些疼,顿时决定,今日他早些回去帮忙烧饭!

  祝煊停下动作,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无奈’道:“没法子,我祖母与母亲也甚是喜欢我娘子,纵容得没眼瞧,前些时日捎来的包裹,里面的吃穿物件儿都是给她与澄哥儿的,活似我是上门女婿一般,仅用一柄折扇就打发了。”

  肖萍:“……”

  怎突然觉得有些饱呢?

  “嗝?”

  ……

  赵义得了祝煊的信儿,匆匆从军营里赶来,浑身的汗都没来得及擦。

  “什么事,这般急?”他一屁股在桌案旁坐下,拎起桌上的茶壶便往嘴里灌,又扯了扯身上汗湿的衣裳。

  肖萍一脸嫌弃的瞅他那大老粗的动作,“山猪吃不了细糠,你知道正卿这茶多贵吗?快快放下,我让人去给你端两盆凉水来!”

  祝煊听得发笑,“喝吧,若是放到了明年变成陈茶,反倒是变了味儿。”

  他说着,把桌上的宣纸笔墨推给他,“来写折子,跟京城要银子。”

  “要等到秋税后才能写折子要军饷的。”赵义道。

  祝煊手指敲了两下光滑的桌案,“那是往年,今年各地受灾,我父亲来信道,已经有其他几个地儿的要军饷了,咱们成都府不是最严重的,户部的那些人定还要一拖再拖,你早早写,三五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