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不是很清楚,但依稀可辨出标本人身着相同的面具,一色的变色衣,头上顶着一个小小的无线装置。此外,现场中发生的哭声、叫声、博斗声、厮杀声此起彼伏,听得一清二楚。
“我父亲呢?”李异瞪着大眼死死地盯着荧光屏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可是,荧光屏上一直未出现当年他父亲的身影,只是一个混乱打斗的局面。不久,画面消失了,荧光屏上一片雪花。
“总算有了进步。”
李异说完,收起手中的装置,起身欲离开乱葬岗。就在这时,他发现皮皮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正文 七十七恶果终自吞
李异停下脚步,问皮皮道,“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我在寻找我的母亲,于是就来到了这里。”
“到这里找你母亲?”李异一怔。
“是的。”皮皮望着前面散乱的坟堆,含着泪说道,“你还记得榕儿和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吗?”
“我怎么会忘了呢?那一次,我第一次成功演示了借尸还魂的试验,就为你们赶跑了敌人。”
“我指的不是这个。”
“是什么?”
“我当时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就来自于我母亲。”
“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我母亲的声音伴着我走过了十几个风风雨雨,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它在心灵里决不会因任何微小的干扰而影响我的辨别。我心里总在想,我母亲一定就在这附近。今天,这声音驱使我的双脚,不知不觉地往这里来了。”
“可是,你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皮皮茫然地摇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只表。这是他母亲留下来的唯
一的遗物。睹物思人,皮皮的眼泪控制不住,一滴滴流了出来。
“喂,你这只表是从哪儿来的?”
李异话声刚落,转眼间寒光表就从皮皮手里到了他手里。
“你要干什么?快还给我。”皮皮一惊,扑过去就从李异手里去抢。
谁料,李异用手护住寒光表,跳到一边,躲开了皮皮。
“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这只表是从哪儿来的?”
“这只表是我母亲的。”
“你母亲的?你母亲怎会有只这样的表?”李异脸上露出一脸困惑。
“我母亲有没有这样的表与你有什么关?给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知道吗?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表,它与云洁手上的表是一对鸳鸯表。”
“什么?鸳鸯表?你凭什么这样说?”
“因为它正是我一直苦苦寻找的另一只表。”
“你寻找的另一只表?”
“实不瞒你说。这本是我的家事。我母亲与我父亲分手后不久生下我和李怪两兄弟。我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亲手打造了这对寒光表作为我们出世的礼物。只不过,我母亲不想我们兄弟俩全都留在父亲的身旁,在我出生后不到三天便悄悄将我送给了海城大学金锂夫妇。后来,我取名叫做金铅。由于养父养母后来变了卦,就再也没有将我送到母亲的身边。就这样,我与母亲失去了联系。直到养父养母临死前才将真相吐露给我,并要我原凉他们的做法。他们还告诉我,要找到我的亲生母亲,关键要找到那块与李怪一模一样的寒光表。后来,我就一直注意打听这方面的消息。”
“既然你这样说,那么请问这块表上有什么其它特殊的标志吗?”
“当然有。你看,这只表粗略地看与云洁手上的表没有区别,但你仔细地看,就会看出,它们的区别就在于上面微小的按钮,云洁手上的按钮为红色,而这块表为绿色。通常,不知内情的人把它只会当做一只普通的表使用。实际上,它与云洁手上的表一样有着特殊的功能。它的功能在于能强烈吸收对方的体能,使对方失去体能的支持从而丧失战斗力。”
说罢,李异将寒光表戴在左手的手腕上,然后将表面上的荧光屏对准皮皮,右手的手指轻轻在旁边的绿色按钮上往下一压。刹时,只见一股热气腾地从皮皮身上被吸了出去。皮皮顿觉一阵骤冷,紧接着眼前天昏地转。与此同时,李异则满脸发红,浑身冒着热气,犹如一团火球在体内滚动,火烧火撩般的难受。李异“哇”地怪叫一声,松开手指,就势滚到附近地面上湿润的草丛里,尽量将身上的热度降到最低。
不知过了多久,皮皮和李异才渐渐恢复常态。两人终于明白了鸳鸯表的含义。原来,同时戴在身上的话,在与敌人作战时,一只表能将对方的体能吸过来,吸过来的体能则可以通过另一只表转化成攻击敌人的能量而射向对方的致命部位。杀死一个对手仅是几秒钟的事情,而戴表者则毫发未损。
“这真是可怕。如果一个人身上戴着鸳鸯寒光表与敌人作战时,不但威力无穷,而且能和数十倍数百倍的敌人战斗。”皮皮说道。
“以其人之能伤其人之体,这就是鸳鸯表的原理。”
“可是,鸳鸯表要一个人配戴时才能发挥作用,你父亲为何想到一分为二,分别赠与你们两弟兄一人一块呢?”
“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具有血缘关系的人,向周围散发出的生物能场也彼此相似。按照这个说法,两只表分别戴在我和李怪的身上,只要战斗时,我俩紧紧靠在一块,相当于密不可分的一人时,也可以发挥鸳鸯表的强大威力。我父亲的用意非常明显,就是只有我们兄弟俩团结成一个整体才能战胜强大的敌人。”李异回道。
从李异眼神里,皮皮看到了李狂在李异心里投下来的阴影效果至今未消。这就是他到今天仍痴迷在研究能量杀人的乐趣之中而难于自拨的原因。他母亲与这只表,在他心目中到底哪一样重要呢?
“你要了解这只表的真实来历,其实也不难。不过,我有个等价的条件。”皮皮说道。
“什么条件?快说,只要我能做到。”
“你必须告诉我你答应帮榕儿救我时,曾要求榕儿为你做了两件什么事?”
“这-----”李异思忖着。
皮皮像是从梦中醒悟般似的,忽地冲到李异的跟前,用手指指着李异,大声地质问道,“你说,榕儿、还有我的母亲,是不是你害死的?”
“榕儿是替我做了两件事,但是你亲眼见到,是她自已跳崖死的。至于你母亲,我连模样都未见到,再说,我一生中从未出手杀过人。为什么说她们俩是我害死的呢?”
“那么,你说,你究竟要榕儿做了两件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有一件事不能宣扬出去,因为这会损害另一个人的正直和清白,我曾答应过她,就得信守这个诺言。”
“哼,想不到你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