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1)

假纨绔 洋洋兮与 5364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十四章

  ◎吻(一更)◎

  李怀叙带公孙遥喝酒的地方叫望月楼。

  他是这里的老主顾, 酒楼老板直接给他们带至了三楼雅间,无人打搅, 还能临窗看外面的开阔江景。

  公孙遥趴在窗檐上, 喃喃道:“难怪你成日里没心没肺,原来天天在这等好的地方喝酒。”

  李怀叙听了直发笑:“酒还没喝,你说的话我怎么就已经听不懂了?这是夸我呢, 还是骂我呢?”

  “自然是夸你。”

  公孙遥脑袋往后仰, 满头琳琅的珠翠碰撞着一齐向后倒,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她倒望着李怀叙, 问:“这里什么酒最好喝?我平日里不常喝酒,几杯就倒,你可不能给我喝太烈的。”

  “这里的桃花酿最好喝, 也不烈,最适合你这样的姑娘喝。”

  李怀叙自桌上掂了坛最小的桃花酿, 估摸着两三口就能喝完的, 递给她。

  公孙遥接过, 却学他拖起长长的尾音——

  “哦……”

  “你还挺了解姑娘的。”

  “……”

  李怀叙眼睛动了动,瞬间福至心灵, 赶紧凑过去问:“这是吃醋了?”

  “没啊。”

  岂料公孙遥十分坦荡。

  “你成日里无所事事风流纨绔, 不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我有什么好醋的?”

  “那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公孙遥抱紧小酒坛子,终于意识到他这是在套自己的话呢。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我家娘子不说, 我就什么都没听到。”

  这人还挺能装。

  公孙遥蹙眉,却也略微满意。

  本来她也不是很喜欢把这种家丑外扬,他要装没听见,那就当他真的没听见吧。

  她双手举起酒坛子, 朝李怀叙示意了下, 而后一把掀开上头的封盖, 直接将琼浆玉液送进了自己嘴里。

  “你慢点喝!”李怀叙见状,只担心她的身体。

  本来就不是能喝酒的人,一口气喝一坛子,即便只有两三口,也够她受得了。

  而公孙遥果然喝了没多久,便开始察觉到口中辛辣,喉里火烧,痛苦地将桃花酿移开,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都叫你慢点喝,不能喝还敢学人家一口闷,你是当自己有几条命?”

  李怀叙劈手夺过她手中的酒坛子,晃了晃,发现居然已经是个空的了。

  “你个子不高,胆子倒是挺大!”

  他当即又扔了酒坛子,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公孙遥。

  公孙遥抬头,只觉他此刻像极了一个嘴碎的老妈子。

  虽然平时,他的话也不少。

  “你骗我。”她摸摸自己脸上逐渐升腾起的热气,道,“这酒根本一点都不好喝,不适合姑娘家喝。”

  “是我骗你还是你自己太着急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李怀叙摁下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可是已经开始犯迷糊的醉鬼,哪里还会乖乖地任他摆布。

  她不耐烦地挣开李怀叙的控制,脑袋贴在他的腰间,双手不停朝他身后摸去:“酒呢?你刚刚把我的酒拿走,藏到哪里去了?”

  “你还想着喝酒呢?”

  李怀叙措不及防被她以这样的姿势抱住,觉得还挺有趣。摁住她满头珠翠的小脑袋,想要再与她玩玩。

  哪想,不过片刻他便觉得不对劲。

  公孙遥抱住他的腰,埋在边上正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的腹部就如同烧起一阵无名的烈火,直要燎原。

  “等等……”与新婚那日截然相反,这日居然是他开始不断推拒起公孙遥。

  “你先松开我……”他身体紧绷,觉得再不将她推开,接下来一定会大事不妙。

  可新婚那日的他是装醉,如今的公孙遥却是真的醉了。

  她趴在李怀叙腰间,还在执拗她被藏起来的美酒,双手烦躁地在他身后乱晃,怏怏不乐地问道:“你究竟把我的酒都藏到哪里去了?”

  “酒都放在身后桌子上呢。”

  他无奈,只得与她实话实说,摁紧她的脑袋,将身体挪了挪,露出被自己挡住的满满一桌子的酒。

  而看到酒桌的公孙遥,果然就不再赖在他身上,直接将他扔开,扑向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美酒。

  李怀叙终于能松一口气,欲盖弥彰地理了理自己的腰带,回头看着公孙遥:“不是说不好喝,你怎么还喝?”

  “不好喝,可是我想喝醉。”

  她喝醉了,倒也还挺老实的。

  李怀叙走过去,拿起一只酒盏,将她手中坛子里的酒倒入一点到酒盏里,再递给她。

  “我教你,这样子慢慢喝,会好受一点。”

  可是公孙遥不管,端起酒盏也是一饮而尽。

  李怀叙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就不听劝呢?”

  公孙遥眨巴眨巴眼睛:“我听啊,要这样倒起来喝。”

  “……”

  那你慢慢喝了吗?

  李怀叙知道自己如今不能跟醉鬼讲道理,为她又倒了一小盏酒后,道:“喝完这一杯,我带你回家。”

  “可我们叫了这么多酒呢。”公孙遥指指满桌还没拆封的酒坛子。

  “这都是摆设,里面没真酒的,就我手上这一坛,是最后一坛了。”

  公孙遥自然不信他的鬼话,转头便要拆了面前另一只酒坛子。

  李怀叙赶紧拦住她:“这摆设拆了可是要赔钱的!我今日钱没带够,你若真拆了,便只能留你在后厨刷盘子了!”

  公孙遥听罢,果然乖乖放弃了拆新酒的打算。

  “不想刷盘子。”她摇摇头,苦恼地趴在桌子上,“我想去看娘亲……”

  不知怎的,她突然趴在桌子上不断呢喃:“我好想,好想去看娘亲啊……我想念娘亲了……”

  公孙遥的娘亲,不是赵氏,而是当初供在济宁寺的那个,李怀叙知道。

  他与她同样地趴在桌子上,摸摸她已经红到不行的脸颊,感受着光滑且爱不释手的手感,上面不知不觉,便沾满了潮湿的露珠。

  他怔了怔,声音不自觉变得柔和:“不哭了,你想要见娘亲,我带你去见不就好了?”

  “可是我见不到娘亲了,我已经没有娘亲了,娘亲已经走了……”公孙遥默默呢喃着,泪水霎时铺满整张脸颊。

  李怀叙坚持:“有的,你不哭了,我就带你去济宁寺,你就能见到你娘亲了,嗯?”

  “真的吗?济宁寺真的能见到娘亲吗?”

  “能。”

  李怀叙捧起她红嘟嘟的脸颊,替她把左右两侧的泪水都擦干,眼里的真诚与坚定,是自己见到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

  他的掌心滚烫,已经快要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公孙遥的醉酒所致。

  他将她摁在自己怀里,让她能够倚靠休息。

  “那你带我去济宁寺见娘亲……”她抓住他的衣襟,仍旧小小地抽泣着。

  他只得垂眸,将她抱的再紧一点:“好。”

  好像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依靠,公孙遥默默流着泪,将双手搭上了他的脖子,撑起身子与他紧紧地交颈而贴。

  就像雏鹰也要缩在母亲的怀抱里那样。

  可李怀叙顿了下,到底他可不是母鹰。

  颈间上传来的热意那么真实,叫他想忽视都不能。

  片刻前强行被压下去的东西,好像也在渐渐复苏,破土而生。

  他揽在公孙遥腰间的手,不受控制地越发收紧,眼神也在她不断的低语呢喃中变得越发幽深晦暗。

  “公孙……”

  他推了推她,还想最后再挣扎一下,却突然,他察觉到脸颊一侧传来一阵柔软湿润的触感,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印下痕迹在他的脸上。

  他呼吸一滞,立马扭头去看怀里这只不安分的小鸟。

  罪魁祸首公孙遥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喝醉了酒的人,其实连眼前之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

  她只是想说,李怀叙答应了她的请求,她要想个办法感激他;而他抱着她的样子,实在像极了她的娘亲,所以她要亲亲他。

  可李怀叙气急败坏,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谁告诉你要用这种方式感激人的?”

  公孙遥摇摇头,显然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她只是又揪了揪李怀叙的衣袖,告诉他可以带她去见娘亲了。

  可他这样要怎么走?

  李怀叙噙着最后一丝理智,掂了掂仍坐在自己腿上的公孙遥:“去见你娘亲之前,我得换个衣裳,你先下去,出去等我。”

  公孙遥不下。

  她如今已经认定了李怀叙是唯一可以带她见到娘亲之人,她怎么可能轻易就这样放手。

  她越发地抱紧了他,趴在他身上不愿离开。

  “你真是我祖宗。”

  她不愿离开,李怀叙自然也逼不了她,干脆磨牙凿齿,将她抱的贴自己更紧一点。

  “等你清醒了,再在屋中抱着被子自己后悔吧。”

  他最后喃喃了句,也不知道是说给公孙遥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再低头,他的眸光已经变得异常坚定,一把捏紧公孙遥的下巴,发狠地吻了上去。

  窗外是滚滚东逝的永定河,混着人来人往的喧嚣,水流声可以直接通到三楼人的耳中。

  可李怀叙什么都听不到。

  他抱紧了人,一开始只是想咬咬她,给她一点教训,哪想不过片刻便食髓知味,渐渐变得不愿放手。

  姑娘家的唇瓣,与男人是截然不同的,不仅小巧,柔软,而且很甜。

  透着一股桃花的香气,还有春日里,最是清新淡雅的芬芳。

  他有些爱不释手。

  待到尝够了表皮的滋味,他又试探着,去碰了碰公孙遥的牙关,无师自通地想要撬开其间,继续长驱直入。

  公孙遥懵懵懂懂,在他亲上来的刹那便彻底失去了判断与思考,只知道这个亲吻很香,很软,她也很舒服。

  让她舒服的事情,她都不想拒绝。

  她双手继续攀在李怀叙的脖颈上,触摸着他滚烫的肌肤,辗转亲吻间,不禁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像两只纯白的天鹅,单纯缠绵。

  如若不是腰间有什么东西存在感实在太强的话,她还想一直这样下去。

  原本白皙清透的脸颊,因为亲吻与醉酒,此刻已经红到不能再红。她被李怀叙松开,微微喘着气,垂首去看那个硌应着自己的东西。

  可是立马,她便被李怀叙又捧起脸颊,深深地亲吻。

  她不明所以,不知所措,只能是又继续去抓着他的臂膀,想要依靠住他。

  而后来,渐渐渐渐,她便真的,彻底失去了思考。

  李怀叙额间已经细细密密积了许多的汗,还有不少落到了公孙遥的脸上,看她终于昏睡,他也终于能松出一口气,同时,眼中又微含歉意地摸了摸她的后脖颈。

  若再不把她打晕,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眼底讳莫如深,觉得自己总归不能真的做一个禽兽。

  半个时辰后——

  他终于抱着仍旧昏睡的公孙遥从望月楼里出来,浑身神清气爽,没有丝毫犹豫地吩咐人直接将马车驶去长安城外的济宁寺。

  —

  数月不曾再来过的济宁寺,山上春景与山下有很大不同。

  李怀叙一步一步抱着人上山,又把人安放在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禅房里,替她褪去外衣鞋袜,掖紧被子。

  “娘亲……”

  公孙遥一个翻身,却抓住了他正准备抽离的手。

  刚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男人,眼下四处都透着冷静与耐心,看她扒着自己的双手,也不急着挣脱,而是慢慢悠悠的,一点一点掰开她的十指,将她又重新放回到被子里。

  “也就是碰上我,不会对你趁人之危,你要是落在别人手里,我看你怎么办。”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眼里心里皆是愉悦的笑意。

  坐在床边又看她睡了会儿,他才起身,复又朝外走去。

  因为临时的改道,原本打算回府向他禀报事情的为期,也在这时恰好上到山上。

  两人心照不宣,绕过一段长廊,推开了没有护卫看守的另一间禅房。

  “二公主与宁王殿下今日见过面了,闹得很僵。”门一关上,为期便道。

  “然后呢?”李怀叙问。

  “然后,殿下邀请二公主同驸马一道至府上小聚,为上次落水之事赔罪的消息,也已经送到二公主府上。”

  李怀叙勾唇:“你猜他们会不会来?”

  “说不好。”为期认真想,“二公主素来瞧不上咱们,即便咱们再低声下气,她也不一定会理睬,何况,刚死的那个谋士是她放到三殿下身边的,如今意外死了,她心情定然也不好。”

  “心情不好,那就更该多些消遣散散心了。”李怀叙道,“你明日再放消息出去,说是我这儿,有整个京城最新一批的黄山毛峰,还是徽州云雾尖上的桃花峰产的,全长安城,独我与陛下有两份。”

  “二公主会信吗?”

  “管二公主信不信,驸马信了就好。”李怀叙看的通透。

  “我那二皇姐,素来心比天高,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独独这个金吾卫中郎将,其实是她自己选的驸马。

  可惜,她选中了人家做驸马,人家驸马却看不上她的做派。她这些年,跟着三皇兄还有姓萧的做了多少恶事,她自己数的过来吗?驸马是个正直良善之辈,知道这些,自然不肯与她同流合污,所以夫妻二人才渐渐离心离德,形同陌路。”

  可即便如此,二公主李合宜还是时常会强迫驸马跟在自己身边。

  她进宫的时候,她要他来接;她赴宴的时候,她也要他来接;若是驸马被人邀去参加什么宴会,她必知道的一清二楚,且能跟去的,尽量都跟去。

  “我那二皇姐,到底还是喜欢人家的。”

  李怀叙嘴角挂着浅笑,信心十足。

  为期向来不懂这种风月情爱,听他一解释,总算也才明白其间的弯弯绕绕。

  “殿下英明,那黄山毛峰素来是驸马的最爱,只要用黄山毛峰将驸马引来,二公主便也必定会跟来。”

  “那倒也不一定……”

  李怀叙一手点着桌子,还想做下一步的推断,哪想,屋外突然的一声咔嚓,叫他和为期的眸光都霎时变得锋利。

  是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而且就在他们门口。

  为期立即起身,向屋外冲去。

  李怀叙也紧随其后,从禅房里出来。

  眼见着当真有一道黑影从他们的方向正往远处的竹林里去,为期赶忙追了上去。

  李怀叙则是站在原地,反复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认再无其他人之后,他才沉着面色,先往禅房回去。

  —

  禅房内,公孙遥还在安静睡着。

  李怀叙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不想将她吵醒。

  但在他转身的刹那,他发现,她还是皱着眉头,已经开始逐渐苏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她困倦地揉着眼睛,下意识开始喊蝉月。

  李怀叙走到她面前,俯身下去:“喊你丫鬟做什么?是你夫君我辛辛苦苦将你背到这山上来的,你个没良心的,睡醒了居然第一时候喊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丫鬟。”

  “你?”

  公孙遥脸依旧红扑扑的,但脑袋好像已经清醒了一点,只是醉酒后的意识,无论如何也不能清晰。

  她捂着额头,想不起来自己酒后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慢慢地起身,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只着了一件里衣。

  她正想脱口而出质问李怀叙。

  结果他措不及防便将手伸到了她的身后,在她肩膀上搭上了那件原本该穿在她身上的外衣。

  “被窝里钻出来,小心冻着。”

  “……”

  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突然就噤了声。

  公孙遥不大自在地转移了问话:“这是哪?我好像闻到寺庙的味道了,这是济宁寺吗?”

  “你是狗鼻子吗?”李怀叙好笑地看着她,“这里的确就是济宁寺,是你喝醉了闹着要来的。”

  “我闹着要来的?”

  公孙遥完全想不起来,几个时辰前的自己到底是为何要闹着来这济宁寺。

  她坐起身后,脑袋还有些疼,靠坐在罗汉床上,虽然有满腹的疑问,但却暂时不想再说话。

  因为这是济宁寺。

  她即便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究竟是如何要李怀叙带自己上山的,但大抵也能猜到,她一定是想到了娘亲,才会想要来这个地方。

  那她喝醉后……有把娘亲的事情告诉他吗?

  他知道,她的生母其实并非赵氏,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没名没分的钱塘女子吗?

  这算欺君之罪吗?

  公孙遥一时心绪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

  “我……”

  而在她仔细斟酌过后,想要开口的时候,李怀叙恰好也开了口。

  她迷茫地望向他:“何事?”

  “看你脑袋发昏,我想说,我还是叫人去看看那醒酒汤煮好了没有吧。”

  “哦。”公孙遥讷讷,“多谢。”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李怀叙抬脚便准备向外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又立马转了回来。

  “你适才想说什么?”

  公孙遥遂把自己斟酌好的话问了出来:“我喝醉后,可有告诉过你,为何想要来这济宁寺?”

  李怀叙瞬间洞悉她的想法,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明白她其实并不想叫自己知道她生母之事。

  “告诉了啊。”他似随意道。

  而公孙遥敏感的心思一下便因此提到了嗓子眼。

  “那我都说了些什么?”

  “你说了些什么?”

  李怀叙一步一步地往回走,渐渐呢喃:“让我想想啊……你说,济宁寺上有你很重要的人,你每年都会过来悼念;你还说,你出嫁了,也没有给人带过什么消息,没有特地来告诉过她一声,所以想我带你来看看她;你还说,你嫁了这么好的一个夫婿,不叫她知道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非要我到时候也跟你一起去祭拜祭拜人家……”

  听他说的越来越离谱,公孙遥赶紧要他打住。

  她手心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揪紧了被子:“那我有跟你说那个人是谁吗?”

  李怀叙抱胸,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我也好奇呢,你是想来济宁寺看谁? ”

  没有。

  那就好。

  公孙遥忽然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咬紧唇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搪塞眼前这个人。

  只是忽而,她便觉得自己唇瓣上传来一阵疼痛,好像是哪里被咬破了皮,被牙齿轻轻一碰,便钻心地疼。

  她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唇。

  “李风华,我的嘴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今天白天上一章末尾做了些许改动,要是觉得前后衔接不上的小伙伴可以翻到上章末尾重新看一下呀!对造成的麻烦表示很抱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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