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步步惊心 桐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么事情吩咐,若曦先行告退。” 八阿哥刚抬手,姐姐忙道:“这么早就睡吗?”我笑回:“不睡,回去临帖。”姐姐又道:“这才吃了饭多大会就临帖,回头胃疼!”我心想,反正我是现在不能走,只好干笑两声,复又坐下。

招了招手让丫鬟添水。

八阿哥嘴角含笑看着我们。

我琢磨不出来他是否不悦,只好放弃。

沉默,沉默,一直沉默。

我修身养性的功夫不能和他二人相比,实在无法忍受。

我站起道: “拿围棋!”我忙叫道:“我不会下围棋,我们下象棋吧!”八阿哥却摇头说:“不会!”我“啊!”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又坐回椅子上。

是沉默,又是沉默,还是沉默!跳棋,军棋,扑克,官兵捉贼,仙剑奇情….我发现我想的已经对解决现在状况毫无帮助了,赶快扯回了思绪。

“我们下围棋吧!”八阿哥问:“你不是不会下吗?”我问:“不能学吗?”他想了想,嘴角的那丝笑容最终变成了一个笑脸,说:“那好!”我有些恍惚,想起那次在马车上的笑眸。

然后突然明白,原来当时觉的不同是因为他的眼睛,上次他的眼睛也在笑。

平时他的笑从未进到过眼睛里。

八阿哥粗粗讲了规则,说边学边下。

他让我执黑先行。

小时候爱慕虚荣时,也打过围棋谱,最后上了高中学习越来越忙,本来也没兴趣,就把这个极其费脑的围棋给丢了,转而玩简单易学的扑克。

我想了想,惦记着那句“金角银边草肚皮”,就找了一角落子。

姐姐侧坐在我身边。

我本来有意让姐姐多学一点,可看她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只好作罢。

一会的功夫,棋盘已经是大半片白色山河。

我心里有点郁闷,“贝勒爷也不让让我?”八阿哥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让你?”我哭丧着脸说:“让了都这样,这要不让…..”他问:“还继续下吗?”我说:“下!”既然已经输了,只能尽量争取少输一点。

腹中只能割舍,让白子吃吧。

守着两个角,绞尽脑汁地,拼命地想当年一些残存的印象。

最后不知道是我想出来的方法真起了作用,还是他让了我,反正我的两个角是做活了。

八阿哥看着棋盘问:“你学过下围棋?”我说:“看别人下过,知道一点点! 怎么样?”他戏谑地看着我说:“不怎么样! 不过知道‘壮士断腕”,不做无谓纠缠,也不错了。”我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心想八阿哥今天肯定要歇在这里的,于是站起说:“若曦告退!”八阿哥点点头,姐姐站起吩咐丫鬟们准备浴汤。

我做了个福,就退了出来。

第四章

黑甜一觉,睁眼时,天已大亮。

想着贝勒爷应该已经上朝去了,叫丫头服侍着洗漱。

弄妥当后,忙去给姐姐请安。

进屋时,看见姐姐正望着窗外发呆。

我挨着坐下,想着昨晚的事情,也是闷闷的。

静了一会,姐姐头没回问道:“想什么呢?”我往她身边挤了挤,挽着她的膀子反问道:“姐姐在想什么?”她不吭声,只看着窗外,过了会才说:“没想什么。”一时两人都沉默不语,我脸挨着姐姐的肩,也看向窗外。

―――――――――――――――――― 一座精巧的亭子座落在小山坡上,三面都是翠竹,另一面连着长廊弯下了山坡。

背向长廊,面朝修竹,我一手支着头斜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一手拿着卷宋词。

一阙词没有读完,人已经痴了。

“重来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原上草,露初晞。

旧栖新垅两依依。......” 突然,手中的书被夺走,一个欢快的声音嚷道:“看什么呢?人来了,都不知道?”我唬了一跳,从石凳上跳起。

见十阿哥正看着我。

他捉弄我成功,正在开心,可见到我眼中含泪,脸带愁苦,又有几分惊怕。

本来的欢快表情僵在脸上。

他身旁站着的九阿哥,和另一位年纪不大的俊朗少年也都有些愕然。

我俯下身子请安,顺便整了一下脸部表情。

再抬起头时已是一脸淡然。

十阿哥还傻在那里,九阿哥愕然的神色却已褪去,对我说:“这是十四爷。”我想着,十四爷啊!一直想见的人物。

可现在时候不对,实在高兴不起来。

一时大家都无语。

我看十阿哥已经缓过劲来了,就问:“十阿哥怎么在这里?”他说:“我们去见八哥,老远看你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就弯过来,看你干什么呢?”他停了一下,看了看我脸色,问:“是谁给你气受了吗?”我淡然一笑道:“我姐姐可是这府里的侧福晋,你看谁能给我气受?” 他用卷着的书拍了拍旁边的石桌,刚想张口,九阿哥道:“走吧,八哥要等急了!”十阿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把书放在桌上,阴沉着脸从我身旁走过,九阿哥转身随着十阿哥沿长廊而下。

十四阿哥却笑嘻嘻地走到桌边瞟了眼桌上的书,冷不丁问了句,“多大了?”我疑惑地回道:“十三了!”他笑点下头,转身离开。

我等了等,看他们走远了,捡起桌上的书也往回走。

昨天巧慧的话却仍然在脑里回旋不去。“主子出嫁前和老爷手下一个军士很是要好,主子的马术就是他教的。

他虽是个汉人,可骑术极好,在整个军营是有名的。

可是后来,主子却嫁了贝勒爷。

初嫁贝勒爷时,主子虽说不怎么笑,但别的都正常。

三个月后,还怀了小阿哥。

可没想到紧接着就从北边传来消息说,那个军士死了。

当时主子就晕了过去,强撑了几天,终是病倒了,然后孩子也没了,后来病虽好了,可身子却一直很弱!从那后,主子就每日颂经,平常待人越发冷淡。

嫡福晋虽说比主子晚进门两年,可现在已经怀上小阿哥,主子却仍然……” 当时我还气问:“起先姐姐就没有求过阿玛吗?”巧慧苦笑着回答:“怎么没有?可老爷说,做梦都不要再想了,她是定给了阿哥的,再胡想大家都不用活了。”我又问:“这事情,贝勒爷知道吗?”巧慧说:“不知道,老爷当时处理的极为隐秘,府里头也只有老爷,主子和我知道!”我却想起了当时八阿哥在湖边大树下的表情,觉得只怕阿玛巧慧都错了。

第五章

虽说心里苦闷之极,但日子总是一日日过的。

这几日姐姐很是操劳,贝勒爷虽说不用太紧张,可毕竟十几个阿哥,再加上皇太子,哪能不紧张?我帮不上什么忙,反倒很是轻闲,因为心里烦,哪也不愿去,整天窝在屋中胡思乱想。

叹一回姐姐,想一回自己,选秀女前面又是一条什么路等着我?虽知道历史的大走向,可个人的命运却操纵在他人手里。

自己一点也把握不了。

冬云端了一碗银耳汤进来,笑说:“病的时候,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