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1 章(1 / 1)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英】柯南·道尔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护自己呀。要是我们不把推我们的人猛推回去,那我们可要马上碰壁了。”

“好,我想我要和大家一起尽一份力量。”

“我看你很有胆量。在我把手枪对准你时,你却毫不畏缩。”

“那时危险的并不是我。”

“那么,是谁呢?”

“是你,参议员先生。麦克默多从他粗呢上装口袋里掏出一支张开机头的手枪,说道,“我一直在瞄准你。我想我开起枪来是不会比你慢的。”

麦金蒂气得满脸通红,后来爆发出一阵大笑。

“哎呀!他说道,“喂,多年没见象你这样可怕的家伙了。我想分会一定将以你为荣的……喂,你究竟要干什么?我不能单独和一位先生谈五分钟吗?为什么你非打扰我们不行呢?”

酒吧间的侍者惶惑地站在那里,报告说:“很抱歉,参议员先生。不过特德·鲍德温先生说他一定要在此刻见你。”

其实已用不着侍者通报了,因为这个人本人已经把他凶恶的面孔从仆役的肩上探进来。他一把推出侍者,把门关上。

“那么说,他怒视了麦克默多一眼,说道,“你倒抢先到这儿来了?是不是?参议员先生,关于这个人,我有话对你说。”

“那就在这儿当着我的面说吧,麦克默多大声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怎么说,全由我。”

“啧,啧!麦金蒂从酒桶上跳下来说道,“这样绝对不行。鲍德温,这儿来的是个新弟兄,我们不能这样欢迎他。伸出你的手来,朋友,和他讲和吧!”

“决不!鲍德温暴怒地说道。

“假如他认为我冲撞了他,我建议和他决斗,麦克默多说道,“可以徒手搏斗,他要不同意徒手干,随他选择什么办法都行。嗯,参议员先生,你是身主,就请你公断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为一个年轻姑娘。她有选择情人的自由。”

“她可以这样做吗?鲍德温叫道。

“既然要选的是我们分会里的两个弟兄,我说她可以这样做,首领说道。

“啊,这就是你的公断,是不是?”

“对,是这样,特德·鲍德温,麦金蒂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你还要争论么?”

“你为了袒护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难道要抛弃一个五年来恩难与共的朋友吗?你不会一辈子都做身主的,杰克·麦金蒂,老天有眼,下一次再选举时……”

麦金蒂饿虎扑食一般扑到鲍德温身上,一只手掐住鲍德温的脖子,把他推到一只酒桶上去,要不是麦克默多阻拦,麦金蒂盛怒之下准会把鲍德温扼死的。

“慢着,参议员先生!看在上帝份上,别着急!麦克默多把他拉回来。

麦金蒂松开手,鲍德温吓得奄奄一息,浑身颤抖,活象一个死里逃生的人,坐在他刚才撞着的酒桶上。

“特德·鲍德温,好多天来你就在自找这个。现在你总算满意了吧,麦金蒂呼呼地喘着,大声叫道,“也许你以为我选不上身主,你就能取代我的地位。可是只要我是这里的首领,我决不让一个人提高嗓门反对我,违抗我的公断。”

“我并没有反对你啊,鲍德温用手抚摸着咽喉,嘟嘟哝哝地说道。

“好,那么,麦金蒂立刻装成很高兴的样子,高声说道,“大家又都是好朋友了,这事就算完了。”

麦金蒂从架子上取下一瓶香槟酒来,打开瓶塞。

“现在,麦金蒂把酒倒满三只高脚杯,继续说道:“让我们大家为和好而干杯。从今以后,你们明白,我们不能互相记仇。现在,我的好朋友,特德·鲍德温,我是跟你说话呢,你还生气吗?先生。”

“阴云依然笼罩着。”

“不过即将永远光辉灿烂。”

“我发誓,但愿如此。”

他们饮了酒,鲍德温和麦克默多也照样客套了一番。

麦金蒂得意地搓着双手高声喊道:“现在一切怨隙都消释了。你们以后都要遵守分会纪律。鲍德温兄弟,会中章法很严,你是知道的。麦克默多兄弟,你要是自找麻烦,那你很快就会倒霉的。”

“我担保,我不轻易去找麻烦的,麦克默多把手向鲍德温伸过去,说道,“我很容易和人争吵,吵过就忘掉:他们说这是我们爱尔兰人容易感情冲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会记在心里的。”

因为麦金蒂正目光凶狠地瞪着他,鲍德温只好和麦克默多敷衍地握握手。可是,他那闷闷不乐的面容显然说明:麦克默多刚才说的话,丝毫也未能感动他。

麦金蒂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

“唉!这些姑娘啊,这些姑娘啊!麦金蒂大声说道,“要是我们的两个弟兄之间夹着一个这样的女人,那就该倒邪霉了。好,因为这不是一个身主所能裁断的,这个问题就由这个当事的佳人去解决吧。这样做连上帝也会赞同的。咳,没有这些女人我们已经够受了。好吧,麦克默多兄弟,你可以加入第三百四十一分会。我们和芝加哥不同,有我们自己的规矩和方法。星期六晚上我们要开会,如果你来参加,那么我们就可以使你永远分享维尔米萨山谷的一切权利了。”

四 恐怖谷

第二天早晨,麦克默多一觉醒来,回忆起入会的情形。因为酒喝多了,头有些胀痛,臂膀烙伤处也肿胀起来隐隐作痛。他既有特殊的收入来源,去做工也就不定时了,所以早餐吃得很晚,而上午便留在家中给朋友写了一封长信。后来,他又翻阅了一下《每日先驱报》,只见专栏中刊载着一段报道:

先驱报社暴徒行凶——主笔受重伤

这是一段简要的报道,实际上麦克默多自己比记者知道得更清楚。报道的结尾说:

“此事现已归警署办理,然断难瞩望彼等获致优于前此诸案之效果。暴徒中数人已为人知,故可望予以判处。而暴行之源则毋庸讳言为该声名狼藉之社团,彼等奴役全区居民多年,《先驱报》与彼等展开毫无妥协之斗争。斯坦格君之众多友好当喜闻下述音信,斯坦格君虽惨遭毒打,头部受伤甚重,然尚无性命之虞。”

下面报道说,报社已由装备着温切斯特步枪之煤铁警察队守卫。

麦克默多放下报纸,点起烟斗,但手臂由于昨晚的灼伤,不觉有些颤动。此时外面有人敲门,房东太太给他送来一封便笺,说是一个小孩刚刚送到的。信上没有署名,上面写着:

“我有事要和您谈一谈,但不能到您府上来。您可在米勒山上旗杆旁找到我。如您现在肯来,我有要事相告。”

麦克默多十分惊奇地把信读了两遍,他想不出写信的人是谁,或有什么用意。如果这出于一个女人之手,他可以设想,这或许是某些奇遇的开端,他过去生活中对此也岂不生疏。可是这是一个男人的手笔,此人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