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1 / 1)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英】柯南·道尔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克·坎宁安本人,因为在那个老人下楼以前,几个仆人已经在现场了。这一点是很简单的,可是警官却忽略了。因为他一开始,就推测这些乡绅们与本案无关。那时,我决心不持任何偏见,而按照事实给我指引的方向走。因此,一开始调查,我便以怀疑的眼光注视着亚历克·坎宁安先生扮演的角色。

“我非常仔细地检查了警官交给我们的那张纸角。我立即清楚地看出,这是一张非常值得注意的东西。这就是那张条子。现在你们没有看出某些很能说明问题的地方吗?”

“字体看起来很不规则。”上校说道。

“我亲爱的先生,”福尔摩斯大声说道,“毫无疑问,它是由两个人交替着写出来的。我只要请你们注意‘at’和‘to’字中那两个苍劲有力的‘t’字,再请你们把它跟‘quarter’和‘twelve’中那两个软弱无力的‘t’字对比一下,你们马上就可以看出事情的真相。从这四个字的简单分析上,你们就可以满有把握地说,那‘learn’和‘maybe’是出自笔锋苍劲有力的人的手笔,而那‘what’是那笔锋软弱无力的人写的。”

“天哪,这真是一清二楚的!”上校喊道,“那两人究竟为什么要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写这封信呢?”

“这事显然是一种犯罪行为,其中的一个人不相信另外一个人,于是他决定,不管干什么两个人都得一起动手。很清楚,这两个人中,那个写‘at’和‘to’的人是主谋。”

“那你根据什么说的呢?”

“我们可以从对比两个人的笔迹中推断出来。不过我们有更有力的理由。如果你注意检查一下这张纸,你就会得出一个结论:那个笔锋苍劲有力的人首先把他所要写的字全部写完,留下许多空白,叫另一个人去填写。而这些空白并不是都很富余的,你可以看出,第二个人在‘at’和‘to’之间填写‘quarter’一词时,写得非常挤,说明‘at’和‘to’那两个字是先写好的了。那个把他所要写的字首先写完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策划这一案件的人。”

“太妙了!”阿克顿先生大声说道。

“不过这是显而易见的,”福尔摩斯说道,“然而,我们现在要谈到重要的一点。可能,你们不知道,专家们可以根据一个人的笔迹,相当准确地推断他的年龄,在正常情况下,可以相当有把握地断定一个人的岁数。我说,‘在正常情况下’,这是因为不健康和体质弱是老年人的特点,如果年轻人是一个病人,他的字迹也就带有老年人的特点。在这件案子里,只要看看一个人的笔迹粗壮有力,另一个人的笔迹虽然软弱无力,却依然十分清楚,不过‘t’字少了一横,我们就可以说,其中的一个人是一个年轻人,另一个人虽未十分衰老,却也上年纪了。”

“妙极了!”阿克顿先生又大声说道。

“还有一点,是非常微妙而有趣的。这两人的笔迹有某些相同之处。他们是属于同一血统的人,对你们来说,最明显的可能就是那个‘e’写得象希腊字母‘ε’。不过,在我看来,很多细小的地方都可以说明同样的问题。我毫不怀疑,从书写的风格上看,这两种笔迹是出于一家人的手笔。当然,我现在对你们讲的,只是我检查这张纸的主要结果。还有二十三点别的推论结果,专家们大概比你们更感兴趣。而所有这一切加深了我的印象,坎宁安父子二人写了这封信。

“我既得到这样的结论,当然,下一步就是调查犯罪的细节,看看它们对我们能有多大帮助。我和警官来到他们的住所,看到我们所要看的一切。我绝对有把握断定:死者身上的伤口是在四码开外用手枪打的。死者衣服上没有火药痕迹。

因此,很明显,亚历克·坎宁安说什么凶手在搏斗中开了枪,完全是撒谎。还有,父子二人异口同声指出这个人逃往大路经过的地方。然而,碰巧,这地方有一条宽阔的沟,沟底是潮湿的。由于沟的附近并没有发现脚印,我不仅绝对相信坎宁安父子又一次撒了谎,而且肯定现场根本没有来过任何来历不明的人。

“现在我必须考虑这件奇案的犯罪动机了。为了达到这一点,我首先要搞清在阿克顿先生家发生的头一件盗窃案的起因。从上校告诉我们的某些事情里,我了解到,阿克顿先生,你和坎宁安家正打着一场官司。当然,我立即想到,他们闯到你书房里去,一定是想偷取有关此案的某个重要文件。”

“一点也不错,”阿克顿先生说道,“毫无疑问,他们是想这样干的。我完全有权要求获得他们现有财产的一半。可是如果他们能找到我那一纸证据,他们就一定能够胜诉,不过,幸运得很,我已经把这张证据放在我律师的保险箱里了。”

“你看怎么样,”福尔摩斯微笑着说,“这是一次危险而鲁莽的尝试,我似乎觉得这是亚历克做的。他们找不到什么,就故布疑阵,顺手牵羊地拿走一些东西,使人把它当做一件普通的盗窃案。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还有不少地方仍然模糊不清。首先,我要找到被撕走的那半张纸条。我确信它是亚历克从死者手中撕下的,也确信他一定把它塞进了睡衣的口袋里。不然,他能把它放到别的什么地方呢?唯一的问题是,它是否还在衣袋里。这是很值得下功夫去把它找到的。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大家一同到他们家里去了。

“你们大概还记得,坎宁安父子是在厨房门外跟我们碰上的。当然,头等重要的是,不能在他们面前提及这张纸的事,否则他们就会毫不迟延地把它毁掉。在警官正要把我们对这张纸的重视告诉他们时,我装做突然发病晕倒在地,才把话题岔开。”

“哎呀!”上校笑着喊道,“你是说,我们大家都白为你着急了,你突然发病原来是装的?”

“从职业观点上说,这一手做得太漂亮了,”我大声地说道,一边惊奇地望着这位经常运用变幻莫测的手法把我搞得晕头转向的人。

“这是一种艺术,经常用得着的,”福尔摩斯说道,“我恢复常态以后,便又略施小计,让老坎宁安写上了‘twelve’[英文的十二。英文十一点三刻,写为差一刻十二点。福尔摩斯故意将时间写为差一刻一点,以使坎宁安于更正时留下他的笔迹。——译者注]这个字,这样,我就可以和写在密约信上的‘twelve’进行对比了。”

“哎呀,我是多么蠢笨啊!”我喊叫道。

“我可以看出,你出时对我的身体虚弱很同情,”福尔摩斯微笑着说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