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重装突击 金属裂纹 2000 汉字|29 英文 字 1个月前

用自己的盆,不准混用。”

  宿舍里又一次冷场,恰好此时洗漱的哨声响起,大伙垂头丧气地端着盆涌出宿舍。

  叶飞一边出门一在心里说:你还能跟狗一样看着我们么?丫的心理变态吧,肯定是当初也被整过,如今想在大伙身上找平衡。

  到了洗漱间才发现所有人都在一起洗漱,叶飞至少看到一个排长,随便找了个水池,打开水龙头抹了把脸,抬头看到身边的人居然是训话下午训话的上尉!

  上尉满嘴都是泡沫,正反反复复地刷牙。

  我勒个去,大BOSS啊!

  叶飞赶紧闷头洗脸,差点把脑袋塞进水池里——冰冷的凉水激得他jīng神一振。

  直到身边换人叶飞才抬起头来,该洗脚步了,可洗漱间里满满的都是人,根本看不到个头不高的娃娃脸在哪儿。

  人多水池少,一个不认识的老兵一直在喊:“接完水出去洗……”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占着水池子干等吧?

  隔着两个水池子,一个老兵抬腿就把脚放进水池,接着水流打上香皂反反复复地搓洗一遍,算是洗完了脚,叶飞眉开眼笑,这不有办法了?可一想到刚刚自己把脸塞进不知道多少人洗过脚的水也,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X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叶子飞yù哭无泪,抹上满脸的香皂连洗三遍,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只接着水流洗脸。

  悻悻地返回宿舍,大伙差不多都回来了,脸sè好看的没几个,勉强牵了牵嘴角,叶飞连和姜宇飞斗气的心思都没有,把盆塞床底下就想上床,肖雨又跳了出来:“把盆里的东西摆好,八点五十吹哨准备就寝才能脱衣服上床。”

  叶飞懒得跟他争,一屁股坐在床上等着。

  姜宇飞就坐在他身边,俩人头一回坐一块儿没顶牛。

  直到哨声响起,叶飞一头栽倒在床上,姜宇飞吱吱呀呀地爬到了上铺,叶飞嗅着新褥的气味儿,瞅着头顶的床板直发愣。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陌生的人,从没哪一天发生过这么多事,也从没哪一天像今天这样漫长,身体上的疲劳还在其次,一切的一切令叶飞从心底感到疲惫。

  昨天还睡在自己温暖舒服的床上,今天躺的却是硌人的硬板床,叶飞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想从今天开始就要在这个鬼地方生活,他不禁为自己水深火热的未来感到茫然:这rì子,可怎么过啊?

10 第一天

   军人这两个字对叶飞来说仅仅是一个符号,士兵更是符号中的符号,他从未了解过军人与平民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如今身入军营,一切从零开始。

  凌晨五点二十,东方刚刚绽放一线光明,响亮的哨声突然像烧红的铁针一般钻进叶飞的耳朵。

  “嘟——起床!”

  “我X!”迷迷糊糊的叶飞勉强睁开眼睛,瞅瞅窗外青黑sè的天空,不满地嘟囔,“这才几点呀。”

  换了新环境,昨晚翻来覆去大半夜,不知道几点才睡着,这会儿叶飞的眼皮就像抹过强力胶一样紧紧地粘在一起。

  “几点也得起来!”肖雨“啪”地打开灯,晃得叶飞举胳膊挡住眼睛,好一会才在班长的催促下哈欠连天地爬起来。

  北方的深秋,天亮得六点多,现在天上还满满的全是星星呢。

  叶飞满腹牢sāo,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起过这么早啊?

  肖雨飞快地穿好衣裤:“赶紧下地,上厕所的抓紧时间,要出cāo了。”他的心里还算满意,至少班上没出现那种连衣服和鞋子也不会穿的极品新兵。

  “出cāo?”叶飞迷糊的大脑总算清醒了一点,“几点出cāo?”

  “五点半,还有四分钟。”

  叶飞猛地清醒了一大半儿,这肚子里沉甸甸地下坠感可不是闹着玩了,赶紧揪了一团手纸就想奔卫生间。

  没等他出门,肖雨便一声暴喝:“回来,干什么去!”

  “上厕所啊!”叶飞说得理所当然。

  “跟我说了么?”

  “啊?”叶飞眼前一黑,差点一个跟斗栽倒在地,“不是你说上厕所抓紧时间的吗?”

  肖雨挑挑眉:“我是说了,但是我也说不管上哪儿都得先跟我说一声!”

  叶飞怒火中烧,差点逆血攻心:“班长,我要上厕所。”

  “这就对了,去吧。”

  我X!叶飞肚子里直骂娘,都说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这倒好,拉屎放屁照管不误!

  早上起来上厕所的人多,卫生间里里外外满满的都是人。好不容易挤进去抢了个坑位蹲下,早cāo的哨声便响了起来,挤满了人的厕所刹时间轰隆隆走了个干净。

  这可怎么办?想起班长那副人憎鬼厌的样子,叶飞泄气地擦擦干净,提着裤子就往外跑,好歹算是赶在集合的尾巴钻进队列里。

  这个季节的海洲温暖如chūn,深秋的草原却已寒气袭人,叶飞呼呼地喷着白气。

  队列中的位置是根据身高排列,叶飞的身高在班里只算中等,好死不死居然紧挨着姜宇飞!他不由地在心底哀号: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啊?

  也不晓得肖雨是不是故意的,他一直觉得站姜宇飞前面的李阎山还没自己高。

  队列调整完毕,值班排长一声令下,仈jiǔ十人的队伍随着一、二、一的口号绕着宿舍楼跑圈。

  十几栋三层宿舍楼,每层楼住一个连,数千人的队伍汇集在一起,口令声此起彼伏,杂乱的脚步声慢慢变得整齐,几十几百人合着节奏同时抬脚同时落地,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在脚下延伸。

  不过好景不长,毕竟是没训练过的新兵,开始几圈还没什么,跑得多了,大伙的身体素质逐渐分出了高下,体力好的还没什么,体力差的已经开始气喘吁吁,甚至开始掉队。

  班排长们厉声呵斥,将掉队的家伙赶回队伍里,这才跑了几圈啊?有些人咬咬牙冲回了队列,有些人却死活不肯再跑,钻出队伍一屁股坐下就不肯起来。

  每到这时,几个班长就会一起冲出来,七手八脚地把新兵推进队伍里:“跟上跟上,还是不是个男人!”

  渐渐地,叶飞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腿也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重,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队列中呼出的白气连成一片,等到队伍停下来,叶飞的心脏几乎从胸腔跳出来,肺里更是火烧火燎,说不出的胀痛……

  他还算是好的,张大庆好不容易坚持到最后,一张娃娃脸累得惨白,像刚出锅的馒头一样混身白雾升腾。

  不久之后连里组织洗澡,大伙才发现娃娃脸下面连毛都没长,这才恍然大悟——他哪是长了张娃娃脸,根本就是个毛孩子!

  喘着粗气慢慢走回宿舍楼外,排长沉着脸站到队伍前:“瞅瞅你们半死不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