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一只手举着两米见方的密封隔离箱飞上了电光号。
无论是哪种型号的战斗装甲,都有一定的防生化能力,不必担忧会被可能存在的外星病毒入侵,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船坞舰内部仍然保持真空状态,关键位置甚至还设有放shè隔层,以免危险微生物扩散。
电光号一行人早就等在舰外,由兽医领着技术人员直奔船上的医务室——他们的目标不是即将被隔离的战士,而是关在医务室里的外星人!
叶飞带着突击队员一共从外星飞船里抓到了七个半死不活的俘虏,原本有心弄几个活的回来研究,可兽医治疗人的外伤还凑合,外星人的伤势根本无从下手。
眼看好不容易抓到的活口就要活不成,干脆就全关在医务室里,一路上被兽医死马当活马医,各种各样的治疗方法挨着个地试验,养狗一样胡搞,其中五个受刑不过,一了百了地死掉拉倒,只剩下最后两个奄奄一息地挺到了现在。
这一队技术人员就是要交接外星俘虏和兽医一路上制作的各种外星人标本。
为此兽医没少埋怨叶飞,可这事儿甭说叶飞,连齐晓东也无能为力,最后好说歹说,总算给兽医争取了一个旁观资格,可以进入研究外星人的实验室。
亏得兽医是突击队员,本身的保密级别就足够,又在一路的研究中小有建树,否则,徐世杰绝不可能开这个绿灯。
参加接收的技术人员被电光号医务室中的景象
惊呆了,除去两个还能稍稍动弹两下的外骨人之外,原本整洁的医务室里到处是外骨人的外壳和泡在瓶子里的内脏。
土星基地只是个军事基地,根本没有生物学方面的人才,组成外骨人研究小组的是从全基地各个单位抽调的军医,全都是系统培养出来的大学生,最差的也是本科学历,对人体器官熟得不能再熟,打眼一看,就知道瓶子里泡的器官绝对不是人类,甚至不是哺rǔ动物的器官。
完整的外骨人就更不要说了,简直就是挑战大家的心理极限。
整个医务室,乍一看干脆和纳粹的恐怖实验室差不了多少,大伙看兽医的眼神顿时像在看变态杀人狂。
兽医毫无所觉,连打了几仗,人的残尸都已经见惯不怪,何况是与人完全不同的外骨人?
将勉强活着的外骨人俘虏装进隔离箱,带上所有的外星人标本,接收人员飞快地离开电光号,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医务室。
由于对外星飞船的研究在二号船坞舰上展开,因此技术人员接收完毕后立即携带着标本乘坐飞船飞向另一艘船坞舰。
两个半死不活的外骨人得到了最高规格的待遇,由两队的突击队员一路押送。
其他人也要一同转移到二号船坞舰隔离,一号船坞舰将对电光号的损伤进行详细的调查评估,并对战舰进行全面的消毒和维修。
一行人刚刚离开,大群的工程师便一拥而上,先是进入舰内的环境检查,包括空气取样,微生物取样等等,总之就是把战舰内所有的地方,特别是与外骨人有过接触的地方都仔细查一遍,看到底没有未知的外星微生物。
接下来就是全面消毒,也不管人类的消毒剂对外星微生物有没有效果,先是用液体消毒剂喷了个遍,再无死角地放置紫外线消毒灯,最后将舰内的空气全部抽掉,充入高纯度环氧化物进行气体消毒。
忽略灰尘,单从微生物的角度来说,经过消毒的电光号干净得像天使的圣光。
然而这一切还仅仅是开始,接下来就是对舰内各个系统的数据分析,特别是装甲的防护分析和舰载武器的效果分析。
电光号本来就是土星基地生产的新型实验舰,在这里修复再适合不过。更重要的是电光号上的舰载系统详细记录了此行的各种航行及战斗数据。
新型战舰从设计到建造再到正式服役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没有十年八年的实验,新战舰根本不可能定型生产,更不可能装备部队。
电光号一行两个月,有高速持续航行,也有高强度战斗,各种各样的异常情况不知道碰上了多少,有些条件就算刻意创造,也是求之而不得。
在参与设计建造战舰的工程师眼中,由此产生的各种数据才是最宝贵的财富,将对同级战舰的改进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也是误打误撞,这一趟跑下来,至少缩短了三年的实验周期,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珍贵数据。
不知道多少人为此眉开眼笑喜不自胜,打残一艘战舰算什么?改进战舰才是最重要的,让外星人滚墙角划圈圈去吧!
72 外骨人
交通艇飞离船坞舰,乘坐电光号战斗了两个多月的战士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窗前,望着渐渐远去的船坞舰,不知怎么心里微微泛酸。
一位身穿白sè防护服的技术人员悄然无声地飘了过来,疑惑地扫了一眼人群:“任沐风是谁?”技术人员的白sè防护服,与战斗装甲类似,但更突出防护效果。
伤感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不见,齐晓东一眼看到了这人身上的中校军衔,立即一声大吼:“立正——”举手敬礼后问道,“中校,请问你找谁?”
十几个人同时立正,但事发仓促,大伙横的横竖的竖,明明很标准的姿势,却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滑稽。
中校马上还礼:“你是齐舰长吧?我是研究组的组长周旷,我来找任沐风。”
齐晓东一愣,下意识地反问:“任沐风是谁?”
突击队员们一阵憋笑,叶飞轻咳一声,一把拽出兽医:“那个,就是他。”
齐晓东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地一个劲摇头:“我说呢,原来是你的人。”平时突击队员只称呼代号,从没提过名字,齐晓东压根没想到这一茬。
这也是突击队的传统,哪怕在私下里,也尽量称呼代号而不是姓名。
兽医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叶飞拉了出来,他赶紧敬礼:“报告,我是任沐风,您可以叫我兽医。”
“别紧张,”周旷周中校和颜悦sè地说,“我看了你的研究笔记,有些地方记得不大清楚,所以来找你问问,另外,你的研究也能让我们少走些弯路。所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请你尽可能准确地回答。”
“是。”兽医心里大概有了谱,人也放松不少。
齐晓东本想把其他人带看,但是看周旷没有避讳的意思,干脆装出愣头青的模样,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