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一个撞死一个!后面的。把前面的弟兄死撑住!只要他们骑兵一停,我们就有赢地机会!娘的,你退什么!怕个鸟!”副将一脚踹翻一名因为害怕而往后退的士兵,虎吼出声。
蒙古骑兵开始发起冲锋,西北军地新兵们已经能清楚的看见他们的蒙古弯刀在火光的映照下所发出的光芒。
“顶住!别慌!弓弩手,准备!”副将一把抽出腰间砍刀,高举过头顶。
弓弦响成一片,弓弩手们搭箭上弦。把弓扯得浑圆,发出嘎嘎的响声。
“不要急,再等等!”
铁蹄践踏大地,发出雷鸣般的声响,每一个燕军士兵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地皮在颤抖。而他们地心也在颤抖。
“嗖!”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一声之后。万箭齐发!
“干你娘!叫你别慌!”副将大怒,痛骂着因紧张而失手发射的弓弩手。蒙古骑兵阵中,此时出现一幕。一个个骑兵倒栽下去,被随后赶上的友军马蹄,踩成肉泥。
“大哥,我怕!”一名枪兵紧紧攥着枪杆,手心已经冒出汗来。
“别怕!一会蛮子到了,你把身体往后倾,把枪头往上挑,他撞上就是个死!”这人似乎是个老兵,安抚着兄弟的情绪。可他心里明白,排在最前面的步兵,会被敌人骑兵巨大地冲击力撞成肉饼。
“推!”一声令下!排在后面的步兵,用肩膀死死顶住前面地兄弟!
轰天巨响!蒙古铁骑犹如一堵巨墙直压过来!燕军步兵方阵,被他们巨大的冲击力立即撞得凹下去一块!数不清的人影直飞出去!
“顶住!敢后退一步者,斩!”
还没头昏脑胀地步兵们又重新集结起来,死死顶住前面的兄弟。就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蒙古骑兵的面前。而后面的弓弩手,手不停歇,不断的发射。
“左翼被攻破了!蛮子杀进来了!”
这些只穿着轻甲的步兵,怎么可能抵抗得住蒙古精锐骑兵的冲击?步兵方阵迅速被撕开一道口子,敌军突入粮营!
此刻,他们正四处放火,焚烧燕军的粮草。大营之中,一时火光大盛,宛如白昼!
一名蒙古骑兵,正烧得兴起,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闯出一小队人马,居然没有穿铠甲,这是什么兵?手里还拿木棒?
这几个人冲到蒙古骑兵面前,到底还是胆怯了,其中一人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长枪穿刺,这人被一枪捅死,扑倒在地。
“***!拉下来!”十几个壮汉蜂拥而上!一人用长木棒将那正在行凶的骑兵顶下马来,其他人一拥而上,木棒石头一起招呼。有胆大的,夺了他的弯刀长枪,又往前冲!河北汉子的剽悍本性,显露无遗。
大火冲天!可几十万大军的粮草堆积如山,岂是一时半刻能烧得干净的?
蒙古军队正在燕军粮营里四处逞凶,忽闻号角声大作!许多人回头望去,搞什么?这时候怎么可能撤兵?不烧南军粮草了?
“快撤!燕军骑兵冲垮了大汗卫队!回兵救援!快!”
蒙古人没有想到,占绝对劣势的燕军运粮部队,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以进为退,死命进攻,哪怕营中火起也不回师救援,认准了蒙古中军狠命进攻。无意之间,居然冲垮了忽图刺的卫队!
忽图刺一面慌忙躲避,一面命令两翼包抄,先头部队回师救援。可燕军骑兵发疯似的追他,纵然他上阵一生,也没见过这种打法!你运粮部队,不好好保护粮草,居然主动进攻,这是什么道理?
黎明的第一丝曙光照射在辽阔的草原上,宋军粮营中一片狼籍,士兵,百姓,个个满脸黑尘,疲惫不堪,大火整整烧了一晚,刚刚才扑灭,粮食被烧毁许多,损失惨重。
“将军,骑兵部队伤亡过半,步兵只剩六千多人,粮食……”副将带着军需官来到虞允文面前。
他正坐在地上,赤裸着上身,左肩胛处,一个硕大的血窟窿触目惊心,军医正把金创药往上面洒。
“粮食烧了多少?”虞允文紧咬牙关。
“烧了近三成,现在的余粮,只够支撑大军七天了。”军需官小声说道。
粮草被烧,负责运粮的虞允文难逃军法制裁,可他尽力了。如果不是他出奇兵,燕军的粮草会被烧得干干净净。
“知道了,如实上报吧。”站起身来,披上铠甲,虞允文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两百八十八碗 韩毅洞悉蒙古战略意图
报……”尾音拖得很长的一声呼喊,在军营中听起来
林冲正弯着马鞭,出神的盯着作战地图,头也不回的问道:“何事?”
“报,大将军。西北军统制虞允文派员来报,昨夜蒙古骑兵突袭我粮营,烧毁粮草无数,虞统制所部损失惨重。”这士卒一说完,当场就有大将军的幕僚从椅子上翻了下来。
林冲手里的马鞭突然绷得笔直,那上报的士卒就感觉一阵疾风扑面,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大将军一手从地上拎起来。
“你说什么?蒙古军队突袭我粮营?怎么可能?”林冲厉声问道。那小卒子明显吓坏了,看着林冲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
“说!”一把掼了出去,林冲怒气冲天!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一旦粮道被断,大军必然撤退。也就是说,此次对蒙作战,将到此为止,几乎等于无功而返。
监军此时出面劝道:“大将军息怒,你不要怕,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大将军,昨夜蒙古骑兵突然出现在大军背后西南方面,直扑我军粮营。运粮部队兵力不足,再加上仓促应战,损失极为惨重。军粮被焚毁超过三成,余下的粮食只够支撑七天。”
七天?林冲心中稍安,还算不幸中的万幸,没全部烧掉。西北军是干什么吃的?打仗不行就算了,让你押运粮草也搞成如今这般模样,董平那个风流双枪将,算是把西北军给彻底毁了,再也站不起来了。想当初。西北边境,对抗党项人的西北军,可是宋军标志性部队。
“哼,烂泥扶不上墙。负责押运的将军是谁?虞允文?让他洗干净屁股。等着吃牢饭吧!宋大人,以本将名义上奏朝廷,如实禀报此事。建议严厉处分相关官员!”林冲盛怒之下,似乎忘了,虞允文的父亲。是当朝首相尚同良的得意门生。
蒙古人开战以来藏头缩尾,怎么突然出现在大军背面?难道事先就布置好,让燕军在草原上绕圈子,然后乘机烧我粮草,逼我退兵?
“传我军令,此事严格保密,有泄漏者,军法从事。”林冲知道粮草被烧对军队士气地影响有多严重。再精锐的军队。也要吃饭的,一旦将士们知道粮草被烧了,哪怕是只烧掉了三成,也会被谣传得不成样子。
“大将军,这样其实也好。蒙古人至少现身了。我军知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