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吼得震天响。几名门人一见,吓得脸色煞白!可又不敢上前堵他的嘴,只得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老相爷收声。
“吴大人来了。”人群中,有人叫了一声。众官回头一看,果然是吴用的官轿正朝这边过来。吴大人可是王上极为信任的大臣,如果他出面。王上应该不会拒绝接见吧?
等吴用一下轿,哗啦啦上去七八个大臣围着他把事情讲了一遍,请吴用出面。看看能不能让王上接见咱们。
吴用听完之后,略一思索,突然将双掌一击。连声叹气。众人看得一头水雾,老大人这是怎么了?
“孟相,别闹了,来来来。”吴用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情,慌忙召唤孟昭过来。几位重臣聚在一起,但听吴用说道:“各位大人,听吴用一句,都回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王上不接见,咱们都不要来。”
这怎么话说的?难道王上一直闭门谢客,咱们一直不闻不问么?现在是什么时候?迁都议题在朝堂上已经争论得白热化了,这时候咱们打退堂鼓。不是给那帮人机会么?
吴用听到同僚地疑问,左右看了看。见不少大人的轿夫,随从都在这里,遂使了个眼色。示意人多嘴杂。大臣们会意,纷纷摒退自己的随从,这几位重臣就当街聚成一团。
吴用目视众人,小声说道:“各位,难道你们没有发觉,这次王上一反常态,态度十分暧昧。朝上某些大臣,上窜中跳,王上不制止,不弹压。两宫皇太后向王上施加压力,王上也没有明显的动作。”
“是啊!我都着急了!你说王上怎么就忍得住呢?今天早朝,你看到福王那副样子没有?王上不一在,嘿,有人居然山中无老虎,猴子要称王了!”
“是极是极!你说王上没有必要再对谁示弱了吧?迁都是好事,何必如此呢?”
大臣七嘴八舌,把肚子里面地郁闷一股脑的倒了出来。王上一向可是从谏如流,听得进去意见的,怎么这回如此固执呢?
“各位,稍安勿躁。老夫也是刚刚才想明白,诸公试想,王上越示弱,某些人是不是就跳得越高?”吴用笑问道。
大臣们一时不太明白他地意思,这时,尚同良补了一句:“跳得越高,摔得越痛。”
“然也!尚相不愧是火眼金睛呐!所以,各位都回衙门去办公,咱们就当是在看一场猴戏,到了该收场的时候,王上自然会出面的。”吴用劝退众臣。大家伙一听他分析,都感觉有理,于是各自散了。
“尚相留步。”当尚同良准备上轿地时候,吴用叫住了他。
尚同良估计吴用有话要说,遂让轿子跟在后面,他与吴用并肩而行。看了看身后,轿子离得挺完,应该听不到讲话。
“相爷,可曾记得去年四月的事情。”吴用开口问道。
“四月?哦,吴大人是说王上微服出京的事情?”尚同良略略一想,即回忆起来。
“不错,当时你,我,关胜三人受王上之命,在京主持,王上离京的消息也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可王上在边境上遭受到了金兵的袭击,险遭不测,大批忠勇的将士因此殉国。已故燕国公种师中的公子种霸,也为国捐躯,王上极为震怒!此事必然是有人通风报信,泄漏国家机密。”吴用说的这些,尚同良都知道。
是以,听完之后,他问道:“不错,老夫也一直想不明白,王上回京之后,为什么不展开调查?”
吴用微微一笑,摇头道:“错,王上一直在查,只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普通衙门干不了。实不相瞒,这事一直是枢密相公在亲自挂帅,秘密调查。”
尚同良闻言一愣,随即释然,王上不管要干什么,不管通过哪个衙门,中书省不可能不知道。但枢密院例外,它名义上只对皇帝负责,实际只对王上负责,不经过任何机构,甚至在得到允许地情况下,可以绕过刑部和大理寺,单独执法。王上这么做,恐怕也是为了极度保密吧。
“眼下,这件事情已经快要水落石出了。”吴用说到这里,没有再往下说。以尚同良的经验,他已经能够想到了。
尚同良当然明白,这件事情摆明了是有内奸,而大宋国内,谁最希望王上出事?不就是那几个人么?再联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不难想清楚了,原来是布了一个局,让那个人自己往里面跳。
“可以想见
久的将来。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暴,就要开始了。唉,家仅有地一个聪明人。可惜啊。”尚同良为官多年,侍奉过几代君王。此时想起将要发生的事情,仍旧不免感到心惊胆战。
吴用却不以为然。问道:“尚相以为王上要针对地人是谁?”
这个问题还用问么?当然是福王赵啊,两位摄政王,要是其中一位是个内通外国的汉奸,这屎盆子还不够大么?福王恐怕性命都难保。可吴用不会无端地这么问一句,难不成,王上另有深意?
“还请吴大人赐教。”
吴用停住了脚步,神情异样地看了看这位老同僚,良久。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小声说道:“不仅仅是福王。王上今天闭门谢客,不上早朝,是有意向宫中示弱。据我估计,福王现在狗急跳墙。一定会有更大的动作,而且一定会求助于宫中。到时候这场风暴会越演越烈。不可避免地会把太后牵扯进来。”
尚同良大惊!难道,王上竟然连太后也要一锅端?
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吴用又晴天霹雳似的说出了一段话:“蔡太后是个不甘心又没主见的人。她一旦受到福王鼓惑,一定会有所举动。到时候,福王一倒台,蔡太后跟着遭殃。还不说别地,就问她一个干预朝政,结党营私的罪名,足可以废掉她的太后尊号,打入冷宫。这就是为什么王上最近一反常态,任那些跳梁小丑蹦哒的原因。”
尚同良此时心中的震惊,真是难以言表。福王固然是个英才,可他虽然有天分,但实际操作手段上,远远不如王上来得驾轻就熟,怎么斗啊。看来,赵家倒霉的日子不远了,到时候,天下就得改姓。想起赵家统治天下一百多年,眼看着就要走到尽头,不由得心中一阵感慨。
突然一个机灵,吴大人为什么要单独告诉我这些?
“吴大人,敢问一声,您为什么……”
吴用微叹了口气,神色为之一暗:“尚相,不瞒你说,我的身体最近越来越差,估计撑不了多久了。我本是江湖草寇,一生怀才不遇,若非王上赏识提拔,哪有今日?我虽然一直兢兢业业尽忠王上,但我百年之后,何人可继此任?尚相是王上信任之人,当年蔡京还在的时候,你就为王上仗义执言,不惜只身与蔡党争斗,王上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