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话,我这个作父亲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耶律大石说完,大步踏出宫殿。
大宋宣武二年四月末,在艰苦地抵抗了两个多月之后。党项人终于扛不住了。东线的林冲呼延灼军团,攻破夏州,往西夏腹地,推进了五百余里。而西线的刘焉军团,虽然因为主帅的受伤,行动受到影响,攻破西北门户西凉府,往西夏境内,推进了四百余里。这两路大军,都已经逼近了贺兰山。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后来被王钰抽调驰援刘焉军团的岳飞所部,仅五百余骑。竟在西夏境内,往来冲突,一度逼近到离兴庆二十里远的地方,追杀逃回都城地西夏将领,斩其首而还。此事,给了西夏朝廷极大的震动。
如此岳飞给了西夏极大的震动,那么后来吐蕃人就给了党项人致命的一击。在王钰答应了六谷部所有条件之后,吐蕃人按约定,出兵三万,进攻宣化。吐蕃人与党项人有世仇,攻克宣化,屠尽全城,老弱妇孺概不能免。抢夺一空后,纵火焚毁城池,宣化,无异于人间地狱。
苦苦支撑残局,意图中兴西夏的李乾顺,也不得不在深宫之中,发出了哀叹。朝中大臣,数次逼宫请愿,人心惶惶。李乾顺忧心如焚,竟然病倒,百般无奈之下,只得率众臣祭拜贺兰神山,决定与大宋议和,乞为附庸。
捷报飞传天下知,三军闻讯尽开颜。
这日清晨,王钰起了个大早,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睡。如果没有算错,西夏应该在这几天投降。将士们浴血奋战,终于雪洗前耻,虽则踏破贺兰山缺的宏愿没有实现,但从此以后,西北再无战事。
“捷报!”一声高呼,响彻天地。红翎急报飞奔入城,欢欣鼓舞地士兵高举着军报,放声大呼。百姓纷纷出门,互相打探,得知前线捷报,西夏投降之后,不知多少老人,潸然泪下。多年苦战,西北之地民不聊生,如今,终于到头了。
“捷报!西夏投降了!”红翎信使飞奔至帅府,高声呼道。话音方落,人未下马,帅府内已奔出一将,定睛看时,原来是南虎九虎将之一的徐宁。
“投降了?”徐宁久在军中,身经百战,此时也不禁喜形于色。在得到信使肯定答复之后,一拍大腿,飞抢过捷报,转身跑进帅府。
“王爷,西夏投降了!”
当徐宁冲进帅府地时候,正碰上王钰从里面出来,见徐宁这副欣喜欲狂的样子,王钰也不禁面露微笑:“听到了,西夏投降了。”
徐宁见王钰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般欣喜,心里以为他是在挂念耶律南仙,收起笑脸,安慰道:“王爷还在担心……”
“不是。”王钰断然否决,“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值得太高兴。”刚说完,见徐宁面露尴尬之色,又补充道:“你不要误会本王的意思,将士们浴血奋战,打败敌军。这自然是喜事。只是,以宋之强,攻西夏之弱,即使得胜,也不必太高兴。现在的西夏,不是仁宗皇帝那个时候了。无论财力,军力,都早已过了颠峰状态,真正的强敌,正在盯着我们。”
徐宁明白。王钰指的是金国。转念一想,的确,如今的西夏与当年地辽国很类似,都是江河日下,日薄西山。
“拿来吧,话是这么说,捷报还是要看的。功劳还是要赏的。”王钰一边说话,一边坐下,接过徐宁手中的捷报看了起来。
“卑职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大宋开国,百年积弱,四方蛮夷。兴风作乱,荼毒百姓。欺压汉民,以为中华不能臣也。党项小国,惨毒行于民,大恶通于天。卑职林冲,呼延灼兴王师,行天道,赖陛下神明,丞相英武,攻城掠地。深入敌境。夏王乾顺,诚惶诚恐,闻天兵至,即俯首归降,于下月初一,遣使至延安,于丞相面前请罪。林冲,呼延灼,宣武年月日。”
看罢捷报,王钰笑道:“西夏使者要到延安来负荆请罪。”
“只怕接下来就是卧薪尝胆!”徐宁立马补上了一句。
王钰听这句话。大为惊奇,不错。徐宁这人有勇有谋,可堪大用。遂言道:“这倒不是没有可能,李乾顺一心想作中兴明君,亲征以后,励精图治,只可惜壮志未酬,倒让我想起崇祯”话刚一出口,自知失言,又顾左右而言他道:“徐夏使到延安来,以什么礼节接待他?”
“我中华是礼仪之邦,西夏既然归降,咱们以礼相待就是,王爷想必也是这么想的。”徐宁或许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说出了这么一句有可能惹祸上身的话。不知道三国那自作聪明的杨修么?
王钰倒是丝毫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点头道:“不错,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西夏这方土地,还要靠他替咱们看着,好好接待夏使吧。”
宣武二年五月初一,西夏王李乾顺,派中书令吴开,亲到延安,向大宋及王钰,负荆请罪。王钰并没有为难他,派出徐宁前往迎接。
徐宁先领着吴开到南门外的大营逛了一圈,吴开见大宋兵马雄壮,粮草充足,器械先进,心中震慑,忙称诚心归降,绝无二心。徐宁这才带他到帅府,拜谒王钰。
那吴开来时,李乾顺再三叮嘱,一定要看清楚王钰的容貌,回去禀报。可一踏进帅府,他发现面前有许多人,穿地都是同样的衣服,围在一起蹴鞠。这,哪个才是王钰?突然瞥见,那屋檐下站着两个身穿铠甲地将军,一个长须及胸,十分威武,一个白面短须,顾盼生姿。想到传言王钰是一个年轻人,便认定那白面短须的美男子是王钰。
快步上前,人还没到,腿先跪了下去:“下国小臣,拜见大丞相!”
薰平先是一愣,继续触电般闪到一边去,失声道:“你这夏使,老眼昏花!这话可是乱说得的?”
连关胜也变了脸色,忙训斥道:“你这夏使,好不晓事!丞相在阵中蹴鞠,你怎么见人就拜。”
吴开被两人一顿训斥,大感不妙,自己身负和谈重任,刚一照面就认错了人,万一那王钰怪罪下来,再开战端,西夏可就受苦了。
正惶恐难安之际,忽听背后一人说道:“夏使请起。”
吴开也不敢回头去看,料定此人必是王钰无疑,遂磕头道:“谢大丞相。”低头跪拜时,感觉自己身边走过一人,直入屋去,身后那名徐将军催促道:“夏使请起,丞相赐见了。”
吴开这才起身,低着头跟随徐宁踏进厅去。
“坐,一路辛苦,喝口茶吧。”又听那王钰说道,吴开见他并没有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加热,心中稍安,谢过王钰之后,方才捧起茶杯,却还是不敢抬头直视于他。
王钰就觉得奇怪了,这位西夏使臣,怎么一直低着头?是他长得丑,还是我长得丑?
“夏使,本王问你,李乾顺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