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惊讶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记得她走的时候不是说要在南京呆很久吗?怎么会突然来了拉萨呢?张天佑的脑袋开始急速运转起来,只是却始终不能明白,限于阅历,限于年龄,他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而已。
“很吃惊吗?”张秋灵笑着走近张天佑,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难道见了我就只是吃惊?”
张天佑这才开怀的笑了起来,纯真而无邪,虽然和这个女人的接触不多,却知道这个女人和鬼见愁的关系不一般,甚至那个叫唐舞的美丽女人也不能代替她在鬼见愁心中的地位。
一直盘膝坐在地上的小喇嘛睁眼看见张秋灵的时候也难得的笑了起来,道:“姑姑,你来了啊。”
“是啊,我的小班禅。”
张天佑此时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很神秘的样子,小喇嘛有些莫名所以,看着张天佑问道:“你笑什么?”
“我喊他姐姐,你喊他姑姑,那你岂不是要喊我叔叔?”张天佑说完的时候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小喇嘛的脸色突然变的通红,实在不能接受面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说自己要喊他叔叔,想辩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通红着脸却始终说不出半句话,愣愣的坐在地上,望着张天佑的眼神中充满不甘的味道。
小喇嘛叫确吉杰布,和张天佑同岁,三年前,在中央的同意下,确吉杰布在大昭寺进行了坐床典礼,正式继位为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并且在随后的三年里一直在班禅的雪林行宫内进行学习和朝颂。
听了张天佑的话后,张秋灵不禁莞尔一笑,萧尘身边的这个小家伙可比萧尘看上去要精明许多,无论是外在还是内里,也许是沾染了萧尘的刁钻性格的缘故吧,只不过萧尘心中的东西很少表现出来,而这个小家伙却没有萧尘的复杂心思,单纯一些,可爱一些,更多的是让人感到亲近。
“我们……我们一般……一般大的,为……什么要喊……你叔叔?”小喇嘛涨红着脸却依旧不肯放弃张天佑适才对自己的嘲笑,结结巴巴的辩解道。
“你喊他姑姑,我喊他姐姐,你自己说你该喊我什么?”张天佑鬼灵精一般的贼兮兮笑道。
小喇嘛当真皱眉思考了起来,好半响后,还是觉得不对,甚至觉得张天佑说的十分有道理,他喊她姐姐,我喊她姑姑,难道我不该喊他叔叔?可我明明和他一般大啊,而且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要喊他叔叔呢?
“小鬼头,你太过分了。”张秋灵摸了摸走到自己面前的张天佑,莞尔笑道。
“秋灵姐,鬼见愁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张天佑脸上的鬼灵变成了担忧,抬头望着身边的女人,急切问道。
“他嘛?应该不是很好。”
张天佑眉头一皱,关心的问道:“有人要对鬼见愁不利吗?”
“呵呵,你想的太多了。”张秋灵低头看着一脸认真思索的孩子,温暖笑道。
张秋灵和两个孩子在大殿内说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张施主,塔鲁巴措钦翁则有情。”
在藏族佛教体系中,措钦翁则这个职务类似于一个国家的总理,在班禅活佛年幼时,通常都是由措钦翁则主持全寺的日常事务,包括祭祀和祈愿等一些重大仪式。
雪林行宫,一间密闭的房间内,虽然是清晨却有无数烛火摇曳,一个老年喇嘛和一个年轻女人正盘膝对坐。
“张施主,别来无恙。”
“塔鲁巴法师,你的药很灵验,我该谢谢你。”张秋灵莞尔一笑。
“张施主,你说错了,我要谢谢你才对,若不是你我们大昭寺永远也找不回真正的活佛了。”老喇嘛掐着念珠缓缓说道,神色不动如山。
“我当初也只是受一个朋友所托而已,却没想到会如此的机缘巧合。”
“虽然世事都已注定,但贫僧还是多谢张施主,否则贫僧也不会将大昭寺最为珍贵的灵药送给施主了,但贫僧还是有一个疑问,不知张施主为何要假死呢?”
“为了让一个男人不再掩饰不再小心翼翼。”张秋灵缓缓说道。
“张施主,雪林行宫这个地方我希望你不要告诉那个男人,免得他再次影响活佛的修行。”
“呵呵,塔鲁巴法师,这个我可不能保证,按照法师的意思,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已经注定了,不是吗?”
老喇嘛长出口气,沉重说道:“也许吧,都是命中注定,但贫僧还是不希望活佛再受到外界的影响,所以请张施主务必替贫僧保守这个秘密。”
“告辞。”
张秋灵起身离开。
恢弘而清幽雅致的雪林行宫内,塔鲁巴手中的念珠在疯狂运转。
14 明枪
看着面前的武器弹药,王贵实在觉得有些惊心动魄,自己虽然做生意的时候没少干昧良心的事情,但如此明目张胆而且从国安局的追查下运回来的东西实在让王贵感到有些不安。
“萧尘,你真的打算对叶锦他们动手?”
伸手弹了弹烟灰,目露坚毅之色,慢慢答道:“终究要面对他们的,和安家两姐妹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
“抓来的人质怎么办?”
“送回去。”
“不怕胡宗明报复?”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萧尘冷笑道。
不明所以的王贵纳闷道:“我虽然对胡宗明了解不多,但听说他不是一个好鸟,这些年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就这么确定他不会报复?”
“如果他敢来中国的话不需要我动手就会有人找他算账的,袍哥,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和王贵的谈话结束后,萧尘找来吴庸,让他把安琪和胡宗明的儿子送回越南,随后打车去了乱世佳人酒吧,在车上的时候,萧尘拨通了赵无双和吴冬南的电话。
在乱世佳人酒吧再次见面的时候,吴冬南和赵无双都觉得面前的男人变了,可哪里变了却又说不清楚。
“萧尘,你这么急着找我们有事?”在酒吧找到萧尘后,赵无双皱眉问道。
“没什么事,就想着和你们两个喝杯酒。”萧尘笑着说道,随即将两人面前的杯子倒满。
“真没事?”
“没事。”萧尘笑着说道。眼圈却红润起来,仰头喝下一杯烈酒。
自己的心思有谁能懂?张秋灵遇害之后自己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哪怕是王贵或者周五湖之流的人,因为他们不懂,不会懂。独自忍受,忍受张秋灵离开后自己所面对的寂寞,寂寞终于在今晚如洪水爆发变的肆无忌惮,再也不能忍受,于是约了两个相交不深却可以喝酒的朋友来到乱世佳人。
赵无双和吴冬南似乎懂了萧尘的心思,没有再说多余的任何一句话,默默陪着面前男人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