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会在北撤中遭遇赵构的袭击,这次来帮助段引他是下了血本了,至于长沙城中的辎重和金银,他必须染指。
为了让段引答应分这批财富,檀君羡就是直接拉上了关山元。
关山元打听到檀君羡是因为后方被抄,所以才提出这个分金银的计划,生怕自己一个人说话没分量,却拉上了他关山元一起。
关山元心说,要是分了金银辎重,段引肯定以为要散伙,如今赵构虎视眈眈并没有北撤,段引忌惮赵构杀个回马枪,一定不会放檀君羡走,至于分金银辎重更加不可能了。
金银固然要分,只是这个檀君羡能不能分到就不重要了。
关山元稳住了檀君羡,把酒言欢一阵就是送走了他,等到半夜就是直接去找段引。
“段引,赵构未灭,檀君羡就要散伙!”关山元开门见山。
段引一惊道:“何出此言呢?”
关山元道:“檀君羡要分金银辎重,他怕自己一个人说出来你不答应,今天就是找到我,我答应和他一起找你商议,暂时将他稳住了。赵构恼羞成怒,派人袭击襄阳檀君羡的老巢,他是担心自己后方被端了,所以着急要走。”
段引一脑门汗,心说现在赵构只是退到了岳阳,甚至还没有北渡长江,这就散伙,老子就是危险了。
“好兄弟,我没想到檀君羡表面上和我称兄道弟,原来也是惦记这点蝇头微利,只有你是真心对我。那财宝我都不要了又能如何,就是不能散伙,要散伙也是等击败了赵构才散伙。”
关山元冷哼一声道:“只怕檀君羡等不及了。”
段引拍案而起怒道:“老子杀了他,把他的军队和军资器械都留下都行!”
关山元道:“你果真能做这件事?我愿意带兵做这件事,到时候你可不能忘记了做兄弟的曾和你共进退。”
段引拉住关山元的手,就是跪在地上对天发誓道:“所不与关兄弟同心者,死在刀锯之下。”
当夜,两人就是一番计划。
次日,就是段引设宴,檀君羡和关山元一起来赴宴。
酒过三巡,檀君羡就是对关山元使眼色,关山元看向了段引。
段引忽然变色,将手中酒杯一扔,嘭的一声,碎了一地:“檀君羡里通官军,罪不容诛,给我拿下!”
檀君羡也是高手,当时见势不妙,拔剑出鞘,却不料段引准备更加充分,高手齐出,将檀君羡和他的亲随高手斩杀殆尽。
段引接收了檀君羡的两万精兵,声威更胜从前。
可怜檀君羡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身家性命都断送了。
蔡州也遇到袭扰的消息不久之后也是传来,这回轮到他关山元坐不住了,就是要求火速进攻赵构。
段引衡量了一番,心说我要是和赵构再起战端,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不如先递一个降书试试他。
他将降书下到了岳阳,迟迟不见回复。
关山元得知他递了降书过去,就是义愤填膺,对段引动了怒气:“段引,你保有了长沙,我蔡州却在北方失去了襄阳一个帮手,如今赵构派宗泽袭扰蔡州,我的州府都被他们下了不知道多少,损失惨重,既然你不准备和赵构对着干了,快点让我北上吧。”
段引道:“赵构虽然胆小,但是势大,我递降书不过是试试他的心,如今正在等待他的回信。你有何必着急呢?”
关山元气鼓鼓地道:“你等你的降书,我等着北上!”
“北上北上!我须没有绑住你的腿!你带兵走就是了!”段引毫不掩饰自己的盛气。
“我自然要北上了,但你答应分我的辎重金银什么时候兑现?”
段引笑了:“你的粮草兵马在这里一段时间,难道不花钱,檀君羡的人新编入军中难道喝西北风?你向我要钱,钱都花出去了!”
关山元明显感受到被戏弄,摔门而出,情知自己不是段引的对手,引军北上去了。
他枉做一场坏人,鸡飞蛋打,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此去蔡州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新情况,越想越气,竟然路上病倒了,还没到蔡州,就是死在了军中。
终于,段引等来了赵构的使者,递上了赵构的回信。
“将军前所作为,但为小人如檀君羡关山元流所蒙蔽也,实无抗衡朝廷之心,本王识之。今得表甚慰。将军镇川黔军,居功至伟,本王将表奏朝廷,但加殊荣而已。本王回师在即,今与将军约,湘阴以北,不劳用心,以南,唯将军处之。”
段引得书,以手加额,说不出的庆快。
赵构这是表明了心迹,要回师北上了,以后他段引和朝廷将以湘阴为界,南边属于他段引的了。
打来打去,回到了原点上,有惊无险呀。
他厚赏了使者,让他们带着答书回岳阳。
然而,使者出城仅过了一日,赵构的兵已经到了湘阴,猛虎下山之势直扑望城和长沙。
段引得到了军报,大骂赵构小人,仓促组织抵抗,然而方寸都乱了。
赵构集结大军,韩世忠、吴鼎、焦兰、崔福直四元大将四路并进,互为犄角,望城望风披靡,顷刻间潮水般围住了长沙。
红衣大炮对准了长沙城就是猛轰,很快就崩缺了西北一角,原来赵构在撤退前,已经命工匠暗中对城西北动了手脚,那城非常微脆。
西北城墙一破,赵构方红衣大炮加持,攻城云梯和撞城锤一起上,长沙城破。
长沙大战三天三夜,段引见固守不成,只好带着两万军难逃,准备窜入三溪十六洞中,继续苟着。
将士将段引大势已去,走的走,逃的逃,到了三溪十六洞地区,只剩下不到五千军。
当地苗人和土酋竟然联合起来猛攻段引,段引顿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八月中旬,本是秋月正高的一天晚上,疲于奔命的段引枕着金银睡在一家农户中,被当地土酋暗算,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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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三 九转丹珠
八月十三,大宋京城、禁宫中。
太后收到了赵构凯旋班师回朝的消息。
她身形更加瘦弱,就是比赵构带兵南下的当初还要瘦弱,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自从赵恒被俘虏、她将赵构作为心腹之患以来,就是如此。
一些事已经发生了,且正在向着她不可掌控的方向疯狂发展。
老太监一字一板地汇报道:“太后,赵构将段引摧毁了,叛军首领的首级已经交付有司。如今赵构让焦兰权领长沙,代替段引,吴鼎兼领襄阳,蔡州暂时由宗泽兼领节度。九州之中,臣服他赵构的已经七七八八,都是他赵构借着朝廷的威名,节度天下,羽翼已满,难以撼动了。”
太后举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听到这些就是脑壳子疼。
太后的表情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