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智者沉吟一阵道:“或许有另一种可能。”
众人闻言,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那智者真人。
他一副也吃不太准的表情,不自信地说道:“难道没有一种可能,先有鼎镬毁坏的力量,再有天柱和地维撼动吗?”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不论是鼎镬裂开的力量还是天柱摇撼的力量,都不是一般性事件,必然有一股力量异军突起。
而天柱绝的力量没有来源,鼎镬之灾引发的力量却还没有查明。
众人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八卦炉上,他们的猜测已经转移到了赵构身上。
这怎么可能?
赵构此刻就是在八卦炉中,难道天柱和地维的撼动是他赵构做的?
按照他现在情况,不是应该自顾不暇,盘算着怎么投降呢吗?
这不可能,绝无可能!
他赵构生死符已经收了,不坏戒也毁了,他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功德护体,能熬住老君火保证神魂不灭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余力撼动天柱?
而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一脸难以置信的时候,嘭一声巨响!
八卦炉,竟然整个裂开了!
滚烫的炉渣瞬间迸射四面八方,天上天的人纷纷躲避,神将中多有互相踩踏,哀嚎声顿起。
与此同时,天柱继续摇晃,地维也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缝。
如此下去,天上天危矣!
而就在混乱中,赵构闲庭信步,从八卦炉中出来,此刻身上不着寸缕,大喇喇对着老者们走过来,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仙案上。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都不信!
赵构竟然从八卦炉中完好无损地出来了,此刻他周身紫金光聚,元脉充沛,流转不休,耀眼的光芒不堪仰视。
白胡子老者指着赵构道:“赵构,这一切果真是你的杰作?”
很显然,刚才还是猜测的事已经被证实了个七七八八,有些事还是发生了。
赵构一笑:“你们以为夺了我的生死符,毁坏了我的不坏戒,就能击垮本王?本王呵呵了。不过,我还要感谢你们的天真,毕竟人间已经没什么能像今天一样痛快虐我了。本王背后的大户你们想不到,而本王越是被虐,就越有张狂的本钱。”
赵构边说,边从仙案上拿了一串葡萄,滴入口中。
那张狂的本色任谁看了都想打人。
“话说这吃葡萄不吐······”
啐!
一声过后,一个葡萄皮就是奔着白胡子老者的脸过去,贴在了他半张脸上。
他赵构竟敢公然羞辱真人!
你在天上天又吃又拿,捉你来是参加趴体的吗?
天神将领愤怒,纷纷围了过来,手中十八般兵器,齐齐对准了赵构。
只要白胡子老者一声令下,他赵构必然陷入重围之中。
赵构呵呵一笑,只是轻轻摇晃一下脑袋。
空间极速塌缩一阵,剧烈下坠,众将失重一般,站立不稳,滚落在地,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哀嚎声又起。
天柱移动碎裂的声音更加密集地传来,比之刚才还要厉害几倍。
负责哨望的天兵惊呼:“地维已经撕裂了一脉,天柱也危在旦夕!”
很显然,刚才他们都还没有亲眼见到赵构发威,现在他这是当着大家的面小试牛刀。
而就是这小试牛刀,已经令天柱摇摇欲坠。
白胡子老者见状,连忙摆手道:“赵构,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在一切都很明显了,整个天上天的人都在经历生死大劫,而这一切竟然都是他赵构的杰作。
“你们刚虐我的时候不是很快乐吗?现在这是怎么了?”赵构好整以暇地继续吃着仙葡,喝着仙酒。“我想怎么样?应该是你们想怎么样?”
“我听你说,你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只要停手,三界不能这么毁了!你小子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吗?”
“停手?有什么不可以?不过,那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我表现,我好好表现!”
白胡子老者已经浑身就是汗湿了,额头上也是汗水,此刻踉跄着起身,将生死符恭敬地交还给了赵构。
然而,不坏戒已经毁掉,根本没办法交货,想到这里,就是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
赵构将生死符接在手中,笑了:“生死符就这么给我了?大哥们,别勉强。”
“不勉强,绝对不勉强!只是不坏戒已经毁掉了,我们······”
他话没说完,忽然一个老者振臂一呼道:“没事,没事,不坏戒还有痕迹,我给你更好的莲花戒,你想装日月都行!求你快点停手,停手吧,老夫脑仁都要裂开了。”
赵构看向了那承诺给他莲花戒的老者道:“老哥,我说了,不要勉强,你们都不要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还怕你不满意呢!”
------------
三百五十九 本王想输一次
赵构将要离开天上天,此刻就算是天上天的人也对他毕恭毕敬。
没办法,谁让他能摧毁天柱和地维呢。
都是这竖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赵构。
看看人间行将天光大亮,赵构归心似箭。
正要行,忽然白胡子老者叫住了他。
赵构哦了一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灵台有诫,弱水三千不过取一瓢做饮罢了。”
这意思相当于保证他不会滥用实力,导致三界都动乱。
白胡子老者点点头,又正色道:“我给你在人间一个甲子,到时候我还有东西给你看,届时你就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赵构一笑,心说一个甲子也够了,不管你给我看什么,到时候再说。
皇舜山,勾栏上。
鸡鸣一声,东天吐出一轮红日来,人间万物披上了金芒。
林清黎从朱桂芝手中抢了一把刀,盘膝坐地,向着东方,举刀而起。
朱桂芝目瞪口呆,等到她意识到应该上前阻止,已经晚了。
就在这时,赵构忽然起身,探手抓住了那把锋利无比的手刀,指缝中啵啵淌血。
朱桂芝懵了,赵构竟然没死!
林清黎表情精彩了,先是一愣,忽然就是笑,笑还没完,忽然眼底又是一抹狠厉。
赵构心说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可以做到不惜一死,却不能和平相处活着。
“我不许你这样做,什么割脐带不要用金刀,而是用木蔑刀,这本该是你亲手完成的动作,为什么假手于人!”
林清黎愕然道:“你一晚上都是装死?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赵构将手箍住了林清黎的右手,就是将刀下了,扔进了勾栏下。
“刚才不知道是什么人说怪我太脆弱。你就当杀我一次了吧。”
林清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刚才她还怕黄泉路上赵构走的快,她追不上。
可是看到他真的没事了,反而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用尽全力下了怨毒蛊,他赵构竟然还能死里逃生。
朱桂芝已经来到了林清黎身后,就是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