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们都上前试了一把,就差赵构没有上去了。
众人把目光就是放在了赵构身上。
“这个郎中不是我们本地人,都说远路和尚会念经,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道行!”
“你真以为他懂医术?我一眼就看穿了,他不是我们这一路的人!他的气象不是郎中。”
“那他为什么而来?难道是过来打秋风的?”
“叫我说,他才是聪明人,上去比划一下就直接说治不了,还不是白得了许多银子。”
“······”
这些郎中们果然还是有高手,竟然有人能看穿他的身份不是郎中。
然而,赵构的关注点早就转移到了崔员外身上。赵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这么多的医生面对崔小姐的病情无比困惑,表示爱莫能助,且给崔小姐的判语如出一辙,按说他崔员外应该非常低落才符合常理,但他反而有些释然的表情。
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郎中们的关注点都是放在了对症施治上,当然不大会注意崔员外的表情,而他赵构却时刻都在关注崔员外这个关键人物。
他的表情变化很丰富,却并没有极度伤心、心肝崩摧的痛苦。
一切的观察结果都只能证明崔员外的痛苦流于表面,而且好像提前知道了结果一样。
难道一切都是他在演戏?
崔员外见众位郎中都表示无能为力,就是看向了赵构:“岳大夫,你是最后一个来,也是最后一个安排上来,你确定还要出手试试吗?”
赵构起身道:“崔员外,我有中原神秘治疗技术,不用号脉,就能救你家小姐!”
他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观察崔员外的表情变化,进一步确认他的猜测。
赵构话音刚落,郎中们就是起哄起来:“什么神秘技术?难道没有可能是你故弄玄虚?小姐的病已经无力回天了,他这般说,是故意让崔员外高兴的吧。”
崔员外马上说道:“岳大夫,你只管说,怎么开始治疗吧。”
赵构道:“很简单,我需要小姐脚上的鞋一双,贴身衣物一件、金银筷子各一双、草蔑灰一抔、檀香三炷,想必以员外救女儿的殷切之心,这些都不难办到吧?”
赵构说完,就看见崔员外的目光就是一阵涣散。
赵构几乎笑出来,按说听到他这番话,迥异于之前的科学疗法,一定会跃跃欲试,而他却脸上泛起愁容。
这一定是父女之间设计好的一场戏,而希望演给谁看,却还吃不准。
崔员外还没说话,这种神奇的疗法就是在郎中们中间引起了一阵冷嘲热讽。
“这是治疗吗?这是要降神吧?”
“这难道要施展祝由术?”
“不是跳大神的过来这里滥竽充数了吧?”
“······”
崔员外连忙让人去筹办,不一会就是准备好了赵构要的几样东西。
选定一处的院中的空地,就是坐南朝北支起一个香案,上面按照赵构的意思布置了一下,中间是一炉香,左右两个碗,各有清水,金银筷子就是搁在碗上。崔小姐的衣服和一双鞋就是放在香案前边。
赵构缓缓走到香案前,一手拿着金筷子,沾了水,望天一洒,又拿起银筷子也是沾了水,望天一洒。
眼帘半垂,口中念念有词,就是指着那炷檀香,手指一指,那香就是烧起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檀香上,袅袅的烟升起,化成各种形状。
此刻,场面上极其安静。
忽然就是一声无明火雷的炸裂声音,崔小姐的衣服和鞋子在地上就是烧了起来,毕毕剥剥一阵响动。
众人眼前就是出现了异象。
郎中们竟然看见了九天玄女娘娘降临,感动得涕泗横流,跪在地上山呼海啸般下拜。
“没想到真的感动了九天玄女娘娘降凡!”
“小生今天见到九天玄女娘娘,一生愿望满足了!”
“······”
此刻,赵构忽然就是浑身一个激灵,声音都变得威严无比,就是说道:“崔员外,你的女儿是万中无一的尊贵之命,如今屈沉在此,不得伸展,是其所以致病之由也!朕已经派南方王者前来,届时,你女儿之病将不药而愈也。如今须将郎中们安抚好,各自发放银两,叫他们离开,只留下一人为我见证。”
说完,赵构浑身虚脱就是瘫软在地上。
众人如梦方醒,眼前的异象就是散去,三炷檀香也刚刚烧完。
赵构果然就是假模假样在一处空地上做起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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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二 无赖
崔员外记着刚才九天玄女的话,就是将那些就像丢了魂魄的郎中们尽都遣散打发了,只留下了赵构一人。
当时就是关上了大门,将赵构请入正堂中,那头就是拜。
“岳先生,刚才异象中我亲眼所见玄女娘娘辱降,且借你的口说出了懿旨,老夫实在是感激莫名。”
赵构居中坐着,下堂把崔员外扶起来,上下打量他,笑道:“我知道你的事,娘娘都告诉我了,你还不全盘托出吗?”
崔员外顿时紧张,就是对赵构道:“岳先生,恕我隐瞒之罪!其实小女不曾患恙,都是我们设计出来的一场戏。”
话音刚落,崔小姐怀中抱着一只花猫,素手不停抚弄那花猫,在丫鬟的陪同下出来了,目光落在赵构的身上,就是打量了他一番。
赵构也看到了崔小姐的真容,顿时就是一阵心旌摇晃。
崔小姐有一米七的身材,装扮明艳,一身珠翠,一步一莲,犹如娇花照水,分花拂柳而来,一身清香沁人心脾。她美艳绝伦,黛眉微蹙,悠如远山,清眸剪水,面若桃花。
崔员外道:“玉莹,快来见过岳先生。”
崔玉莹懒得理赵构,檀口轻启,心不在焉地道:“父亲,三姑六婆不入门,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个人降神请觇,还是撵出去吧。我们的事,一点也不要告诉他。”
崔员外顿时怒道:“玉莹,你说什么话!刚才我是亲眼所见,九天玄女娘娘降凡,还说你是万中无一的命格,只是一直屈沉在此,所以不得展怀。而且料定南方将有王者兴,将带你出去这里。”
崔玉莹看着赵构,冷哼一声道:“我父亲信你信口胡说,我却不信。父亲,这件事不听我的也不行。来人,送客!”
简明扼要,崔玉莹做事的霸道和风格,已经深得赵构的心。
崔员外陷入了两难境地,显然他虽然是家长,却对崔玉莹言听计从。
赵构笑道:“玉莹小姐是有一些骄傲的资本,不是所有人在你这个年龄就能突破大荒境宗师的实力。”
崔玉莹没想到赵构直接就是一眼看穿了她 的实力,顿时就是一阵惊慌,又一次将目光认真看向赵构。
这人身上没有看到一丝内劲流转的迹象,怎么可能一眼看穿她的实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崔玉莹拧着眉问道。
赵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