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1)

别拿穿越不当工作 楼笙笙 2000 汉字|18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没有好感。”

“为什么对诗人没好感?”

“喜欢不起来,觉得他们都是沉溺在文字里的一群疯子。”方无应哼了一声,“比小说家还疯狂,‘小说家这职业,本来就该由品行不端之人来干’,诗人则更加完蛋。”

舒湘笑起来:“我以为你是喜欢小说的。难道我记错了?狄更斯的作品你不是看过好多么?”

“我喜欢小说,但我不喜欢诗歌,尤其不喜欢诗人。”方无应耸耸肩,“他们让我烦。当然,李白恰好是诗人的代表,所以他的身上有着诗人该有的一切……恶习。”

“恶习?为什么这么说?”舒湘紧跟不放,“诗人让你感觉到了什么?”

“……天真,生活在梦里,在现实面前睁眼说瞎话。自己以为勇猛无比,在大地上来复奔走,毫不吝惜地折腾但事实上,又常常一事无成,你知道李白加入永王李磷麾下,是一个多么不智的举动,那么多人都看出来永王的不靠谱,有脑子的都采取了回避的态度,除了他。尽管如此,这些所谓的诗人们,他们依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经常出现让人瞠目结舌之举:最极端的例子,就是兰波。”

“那个法国诗人?你很讨厌他?”

“非常。”

舒湘想了想,“他的哪些地方,让你不喜欢?”

“急需被关注,经常做出疯狂和极端的举动,和魏尔伦的同**往,还有……”

“什么?”

“最后竟然跑去经商,失败简直理所当然。”方无应讪笑,“一个诗人,去经商……多荒唐!”

“你讨厌荒唐?”

方无应点点头:“还讨厌他的同性倾向、以及性格里的疯狂。”

舒湘默默望着他。

方无应放下杯子,他垂下头,复又抬起:“我知道你的意思。”

舒湘笑眯眯望着他:“我是什么意思呢?”

“按照你那套理论:我憎恶兰波,其实是我在憎恶我自己,那是我对自己的投射——我讨厌自己的同性倾向,性格里的疯狂和极端,荒唐,还有天真。”方无应哼了一声,“你就是这个意思,对吧?我一点都没说错,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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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打败了我。”

舒湘仍然笑嘻嘻的,方无应白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ok,首先,关于性向问题。人基本的性向——包括性吸引、性幻象和**——是牢不可破的,如山的科学证据都证明了这一点。既然它是不可能改变的,我们就先不去讨论它,只要不对此抱有罪恶感就可以了,这个,我们曾经谈过很长时间,还记得么?”

方无应点点头,眼睛看着地面。

“然后,请你告诉我,天真,还有疯狂和荒唐,这等等一系列名词,你是如何定义它们的?”

“不肯考虑常态,一味感情用事而不接受事实,结果把事情搅得一团糟……总之就是如此吧。”

舒湘点点头:“也就是说,你认为这一切很糟糕——为什么?”

“为什么?疯狂和天真所带来的结果,难道还会好到哪里去么?”

“怎么不好?如果只是一个人的性格如此,又有什么值得谴责的?”

“……它会毁灭自己,加之以伤害他人。”

“你认为自己有此类过失?”舒湘轻声问:“疯狂、荒唐、极端,还有天真。你是否在自己的生命中,发现过它们的踪迹?”

长久的沉默。

方无应慢慢垂下头:“……我觉得,你已经完完全全地了解了我的过去,比任何人都了解。”

舒湘看着他,她的目光里有闪烁的怜悯:“然而在我看来,你并没有什么疯狂和荒唐的地方……”

“没有?”方无应忽然发出一声冷笑,“长安城沦为一片焦土,是在谁的铁蹄之下?”

舒湘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我认为,一个现代人是不能去审判历史中的古人的,我没有这个权力。”

方无应盯着杯子的边缘,看着氤氲白气慢慢飘散。

长久的沉默。

“……从一开始,我就弄错了。”他忽然,用极轻的声音说。

“弄错什么?”

“我是说,关于我姐姐的事情……”

舒湘闭上嘴,她静静等待方无应继续说下去。

“我以为我能够救姐姐。”

“你想救她?”

“父亲将我送去陪着姐姐,我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还以为他是希望我去救姐姐——不仅是救他和国家,也要救姐姐——如果做到了,我是不是就能重新回家了?”

舒湘慢慢呼出一口气:“你给这孩子的肩头,加上了多么沉重的任务啊。”

方无应的嘴角,扭出一个讽刺的笑:“不然我该怎么办?在那种状况下。”

“……做到了么?你认为。”

“怎可能。事实上我谁也救不了,甚至还得等姐姐来救助。”

“为什么这么说?”

方无应忽然用力搓了一下脸,然后松开手,吐出口气:“……因为姐姐说,她会想办法救我,她说对家国而言,我比她更重要,所以她不会让人有机会接近我。姐姐的样子非常坚决,我从未看过她那么的……勇敢,坚决,伟大,不顾一切。”

舒湘用一种几近窥视的目光看着他。

“所以一开始我是被姐姐给保护着的。所以……你相信么?起初他就真的……真的一直流连于姐姐那边,几乎把我给忘了——忘了送来的是两个人。”

舒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你从未详细提过这段时期,尽管我们已经认识了十多年,可你从未主动提起过。”

“看史书你也能够知道大概情况。”

“不,我不是在学历史。”舒湘的声音很温和诚恳,“我是在给一个咨询者做心理咨询。paul,你确定你现在,可以提这些么?”

“我不想再依靠‘百忧解’了。”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尽管服药是条捷径,可我现在不能再丧失我的记忆力和注意力了,我已经不是一无所有,我付不起那个代价。”

“如果你愿意这么认为——姐姐比你大两岁,是么?”

方无应点点头:“但那时女性很早熟,所以她似乎比我大很多。”

舒湘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方无应深深吸了口气:“简单来说,那段时间,我不清楚究竟会发生什么,只是直觉里意识到将会有坏事情降临。我就这么一直等着,藏着,像小偷躲避最后的追捕。直到……再次见到了姐姐。”

舒湘默默看着他。

“……再次看见她的时候,我几乎都不认识她了。”方无应顿了一下,他打了个简单的手势,“她非常的……非常的消瘦,瘦得眼眶都塌陷下去了,瘦得脱了层壳,活像换了个人。然而当她见到我时,却显得非常高兴,短短一个月,却好像几年没见那样,她抓着我的手,不停地问这问那,问我过得好么,有没有被人欺负。说到这儿她突然开始哭,又像是怕被人发觉,所以她哭得很小声,她拉着我的手边哭,边劝我赶紧回住所,别再来找她。这让我很茫然……”

“你很茫然?”

方无应点点头:“我觉得那件很可怕的坏事情降临到姐姐身上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事情,但是明白事情终于发生了。我觉得姐姐变成这样,全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