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性格做派,认死理的倔强,还有那抓着问题一个劲儿问下去的轴劲儿,简直和许三多如出一辙。连翼这个人打仗勇猛,战术运用的灵活,头脑机敏,是个专业人才,就是在细微人情处,感觉比较迟钝,朝中涉及到桃色的八卦,他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
但是他的上司井遥不同,井遥一向聪慧多智,灵活心细,一早就察觉皇帝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飘忽不定,不是往日那种全神贯注的神态,他当时就心想,今天大概是来错了时候了。而等到阮沅一进屋来,井遥立即觉察到宗恪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整个人顿时活过来了。
他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连翼却还在一旁喋喋不休,井遥都快听不下去了,只想拽着这个猪头出屋子去。
果然,宗恪有点耐不住了,他三番五次尝试,终于抓住了连翼这个话痨的某个间隙,打断他说,名单先留在这儿,他今天忙得很,事情又这么重要,这么讨论太仓促,明天……不,后天,专门找个下午,仔细将参选人员定下来。
连翼高高兴兴领命,退出去的时候,他还很诧异地问井遥,怎么刚才一声不吭。
井遥恨得简直想在他屁股上踹一脚!
看人都出去了,阮沅诧异道:“说得好好的,干什么把人家赶出去呢?”
“烦人。”宗恪不悦地说,“连翼这家伙最不识趣了,非得明着开赶才行!”
阮沅笑起来:“一看就知道你刚才什么都没听进去。”
宗恪也笑道:“谁说我没听进去?侍卫人选很重要、侍卫的选择要以操行为首、侍卫的能力也不能被忽视……哇啦哇啦全都是废话!”
阮沅忍不住笑。
宗恪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她:“睡好了么?”
阮沅说:“刚才盹了一会儿,想睡也睡不着。”
“嗯,是因为想我了,是吧?”宗恪故意说。
阮沅又气又笑:“我就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了。”
“难道没想我?”宗恪故意大惊,“我可是一直在想你的!”
“又胡说……”
“真的不是胡说。”他低声说,“真的,真的……”
他把阮沅揽在怀里,在她耳畔喃喃私语,又轻轻咬她的耳垂。
阮沅被他弄得一阵阵酥麻,她又想笑又紧张:“喂喂,别闹,被人看见……”
“没人看见的。”宗恪黏黏唧唧地说,还想去吻她鲜红的唇。
“……柳尚书还等着见你呢!”阮沅忍住轻喘,低声道,“被他看见可麻烦了!”
“他敢这个时候闯进来,我就罚他!”
“罚他什么?”
“罚他呆在这宫里一个月不许回家!”宗恪说,“叫他也尝尝见不着自己老婆的滋味。”
他的声音低哑温暖,有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令人心醉。阮沅不由展臂抱住他。
俩人静静抱着,很长一会儿。
“宗恪……”她轻声说,“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那当然。”他用下巴轻轻蹭着阮沅柔软的头发,柔声道,“咱们肯定得在一块。”
门外,泉子的声音适时响起:“陛下。”
那是在提醒他,兵部尚书柳秉钧已经等了许久了。
阮沅赶紧松开他,又飞快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好了!赶紧的,尚书大人要进来了,你老实一点,我也老实一点!”
“我不喜欢你老老实实的。”宗恪悄声说,“你要不老实一点,才好。”
阮沅的脸颊发热,她双眸一闪,只是淡淡微笑,就如霞辉映在初生蔷薇花蕾上,美艳不可方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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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只可惜,并不是每个晚上都该阮沅当值,也不是每个她当值的晚上都能留下来。【无弹窗.】
俩人的事情一直偷偷摸摸的,没有公开,这简直比一般的办公室恋情更加隐秘,因为在这皇宫里,皇帝几乎没有半点**可言,他们要防范所有人的眼睛,因为那天晚上除了泉子几乎没人知道,更别提记入彤史里。
宗恪抱怨说这简直像做贼,做贼也没这么辛苦的。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册封阮沅呢?那样不就堂堂正正了么?
但是阮沅不肯。
“都说了,不晋封我为嫔妃,下旨还没俩礼拜你就反悔,出尔反尔多不好。”
她这么一说,宗恪也没辙了。
事实上,他也感觉到阮沅的抗拒:她不愿意位列后宫嫔妃中,而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有那道密旨。一个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女性,自我感太强,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安于后宫嫔妃制度。
而且除此之外,他们也遇到了更大的阻碍。
宗恪和阮沅在一起的事,很快就被宗恒察觉,他非常诧异!
“怎么可能!”他差点叫起来,“阮沅她不是明明……”
宗恪掀起眼皮,看看他:“嗯,阮沅不是明明被散了七魄么?为什么现在七魄又长了回来?”
宗恒定了定神,他说:“皇兄,这件事有蹊跷。这一定不对!”
“你怀疑她现在体内的不是正常七魄?”
“……是。”
宗恪放下笔,看了弟弟一眼,“你刚才也看见阮沅笑了,那样子,有哪一点不正常?”
宗恒答不上来,刚才他进书房时。眼看着阮沅与他的皇兄调笑,因为是他来,所以那两个都没迅速收敛。只是阮沅脸一红,推了宗恪一下,示意他在人跟前要注意形象。
俩人那样子看起来。和他所见过的任何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没有一点区别。
“可是。这不对。”宗恒坚持道,“崔门主明明取出了阮沅的七魄,七魄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自行生长出来?!”
宗恪冷冷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会暗自庆幸。”
宗恒一怔!
“……阮沅这次能逃过劫难,自行复原,这也许是老天爷给你的一个机会。”他盯着堂弟,“她现在恢复得很好。走运的人其实是你,宗恒,你最好记住:我没有因为你的擅作主张而降罪于你,只是因为阮沅信里的嘱托。你欠了她的情。”
宗恒沉默,他知道宗恪说得是真的,那个傍晚,他跪在宗恪的床前,听见的那些惩罚,并不是说说而已,宗恪完全有可能把它们全部变成事实。
但是就这样败退了。这绝对不是赵王宗恒的性格,他从来就不是被君主的威严给吓退的那种人。
“可是陛下,这与常理不合。”他倔强地抬起头来,迎着宗恪刀锋般的目光!
“那么。怎样才与常理合?你要眼看着阮沅是个木头,是个石头,你才安心?!”
宗恪的声音刺耳冰冷,如极寒雪风刮过不毛之地。
宗恒咬了咬牙:“至少她现在这样就不合常理,皇兄,难道就因为她又能说笑了,皇兄就一点都不想再往深里追问了么?”
“你说得没错,我不想再往深里追问了。”宗恪说,“不管阮沅是什么原因恢复的,我都不想再去探寻了,现在她能这样好好的,我已经非常满意了,我不想做什么画蛇添足的事。我现在没事,我和她这日子过得好好的,我不想凭空又生出些是非来。”
“可是陛下!万一这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