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4 章(1 / 1)

别拿穿越不当工作 楼笙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话时,阮沅还在他怀里,现在她才觉得不妥,于是赶紧披着他那件袍子起身,立在一旁。虽然刚才看见他们相拥,宗恒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他让人把郦岷的尸首弄走,又看看宗恪:“皇兄,现在只剩太后那边了。”

宗恪走到桌前,拿过刀鞘,将刀收起来。

“我这就去慈宁宫。”

他说这话时,看不出什么表情。

宗恪走后,宗恒把阮沅从屋里搀扶出来。

“没问题了么?怎么样?”他问。

阮沅摇摇头:“我还好。”

她的脸还是很僵硬,胸口突突的跳,身上血迹开始变冷,腥臭粘腻,这让阮沅有点想呕吐。刚才那场惊吓太严重,毫无准备地撞见这么恐怖的场面,又加上自己竟然亲手杀了个人,这让阮沅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连说话和表情都不自然了。

“这两天,我得了什么病?”她问宗恒。

宗恒一愣,摇头道:“……不是什么严重的病。”

既然他这么说,阮沅也不敢多问了。

宗恒感觉到她身上一个劲儿发抖,便说:“还是回屋躺着吧,换身衣裳洗洗脸。事儿处理完了,这里没你忙的地方,休息好了再过来。”

阮沅点点头,她从院子里出来,连翼的手下正把屋内的尸首一具具搬运出来,沿途到处可见滴滴答答的鲜血,刺鼻的血腥味冲进阮沅鼻子,她恶心的胃液都翻出来了,赶紧掩鼻从里面冲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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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回屋的路上,阮沅碰见了匆匆回来的泉子。【风云阅读网.】只见他衣衫破烂,脸上有烟尘,瞧上去黑一块白一块的。

“怎么一脸是血?!”泉子大惊。

“没、没事儿,不……不是我的血。你去哪儿了?”阮沅忙问。

泉子一笑,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去南门堵火了。没想到他们会用火攻,城门眼看着要烧坏了,我只能让他们拆下御河岸边的青砖,把门堵上——阮尚仪是今晚醒过来的?”

阮沅点点头。

“身上还好么?”

阮沅舌头不太利索,结结巴巴道:“还……还好,就是没劲。”

泉子点点头,同情地看看她:“快回屋躺着吧。”

他刚想转身离去,阮沅却喊住了他。

“刚、刚才我得了消息。”阮沅磕磕巴巴道,“蔡烺将军他……”

阮沅本是一片好心,因为以前从宗恪那儿得知了一点泉子和蔡烺的事儿,所以此时不由顺嘴说出来。

泉子奇道:“蔡将军?他怎么了?”

知道自己嘴快了,但是这时候话说到嘴边,阮沅也不好咽下去。

“因为……不肯交出皇城锁钥,被安平侯所伤。”

一霎时,她看见泉子的脸孔僵住!

“别急!你先别急!”阮沅赶紧说,“赵王说,太医已经在救治了,说是性命能保住。”

泉子听到这儿,才算松了口气:“是么。”

好像撞破了什么很尴尬的事,俩人之间的气氛也别扭起来,彼此都觉得不太自在。

阮沅羞涩地笑了笑:“算了,我先回屋去,看我这满身是血……”

泉子赶紧点头:“是。快去洗洗吧。”

望着阮沅离去的背影,泉子站住,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他记得刚才。明明看见了阮沅在笑。

但是据说散去七魄的人,最开始不是不会笑的么?……

接近四更时分,宗恪去了慈宁宫。

这是他复明之后第一次出屋子。天还没有亮,暗青色的穹庐下。黑暗气息依旧盘桓不去。出门之前,宗恪被阿茶告知,还有两名参与谋反的亲王已经被凌铁控制,不日就将入京受审。

那是在刚刚结束的晋王世子之乱里站错了队的人,梁王和昀王,也是太后的娘家人。这么多年来,镇抚司的姜啸之一直在抓这两位的把柄。之前他的种种努力,到此终于成功了。

今次凌铁总算是痛快了,他总说这种事不能拖拉,非得下手狠一点才行。他也总是说宗恪下手不够狠,当断不断,如今才会给自己弄出一堆祸患来,宗恪忽然想,凌铁如果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去往慈宁宫的路上,他会怎么看呢?

宗恪知道,凌铁期待这一天已期待很久了。他知道凌铁在心里骂自己是傻瓜、笨蛋,关键时刻受了人家一点好处就会感恩到死的蠢货。他总是劝宗恪下决心,尽快结束太后干政的局面,不然迟早尾大不掉。然而宗恪却始终碍于过去的情分不肯听。就算母子情分是个空名,那也依然是“母子”。

所以有时候凌铁也奇怪:他这个皇帝徒弟,软弱起来,还真是软弱得无可救药呢。

然而当某一天,他终于醒悟过来,摒弃了心中顾虑,下定决心时,却又变得心硬如铁无人能挡。

只有宗恪知道,自己逃避了多久。他始终不愿面对这个事实,但是今天,他再也躲不过了。

他必须去面对这场决裂的战争。

到了慈宁宫,宫人十分吃惊宗恪的到来,只说太晚了,太后已经歇息,陛下请明日再来。

“太后不会睡的,现在去报知她,朕要见太后。”

宫人们惊慌失措,谁也没见过这阵势:皇帝深更半夜跑来慈宁宫要见太后……这是何种状况?!

没人敢阻拦,只能飞报给太后。

不多时,太后身边的女官绿岫匆匆从里面出来。

“奴婢见过陛下,不知陛下驾到,罪该万死。”

宗恪认识这个女官已经二十多年了,知她是太后心腹,所以也一向客气对待。今日虽然是带着决裂之心前来,宗恪此时,也不便给她难堪。

“绿岫姐姐请起。”宗恪说,“本来朕也想着明日再来,不过事出紧急,此刻朕定要见到太后。”

“可是太后已经歇息了……”

“是么?”宗恪微微一笑,“真的睡了?”

绿岫身上一寒,知道一切都已经发生改变,她再不敢阻拦,只得将宗恪让进里面。

太后好像已经起身,又像根本就没有睡,似乎早就在等着宗恪到来。

“是么,郦岷死了啊……”她喃喃道。

宗恪在珠帘外,跪着道:“这次让母后受惊了,是儿臣的不是。”

他的语气很平淡,丝毫看不出有生病的迹象。

“这么说,你的眼睛早就好了?”

宗恪顿了顿,才道:“之前瞒着母后,是怕人多嘴杂,传到心怀不轨之人的耳朵里。”

“嗯,你是怕我告诉了郦岷。”

宗恪不出声。

“晋王父子终究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了铲除他们,早就做了一两年的准备了吧?”

“……若郦岷能安分守己,儿臣也不用忙这一场。”

“你这缜密筹谋的脾性,倒是真像你母亲。”

有微微的风吹动珠帘,莹光摇曳,老妇人干干的苍老嗓音,从那些柔和的光的缝隙中透了过来:“有其母必有其子。”

宗恪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他忍了忍,才道:“晋王世子临死前和儿臣说,母后手上有懿旨。”

“嗯,是有这么一份东西来着。”太后满不在乎地说,“怎么?你想看?”

“儿臣想知道为什么。”

“不光你想知道为什么。哀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