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1 章(1 / 1)

别拿穿越不当工作 楼笙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身,刚想进屋去,却像想起什么似的,喊住崔景明。

“你刚才说,阮尚仪的魂魄‘维系情感的部分比旁人少’,意思是不是说,她这家伙缺心眼啊?”

饶是在宫里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宗恪乱讲话的崔景明,这下也忍不住笑起来。

“并非如此,陛下,魂魄和此人的心眼没什么关系。”

“是么?”宗恪嘟囔道,“我怎么觉得她就是典型的缺心眼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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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 打发走了疲倦的崔景明,宗恪回到病床前,阮沅还没醒,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白煞煞的吓人,她的两只手,全都裹着厚厚白布,依稀能看见底下渗出丝丝血迹。

看她这样,宗恪心中暗自懊恼,阮沅成日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因为她缺心眼,可是宗恪自己不是缺心眼的人,怎么每天被她这么咋呼,就真错以为她刀枪不入了呢?

这时泉子进来,低声道:“陛下,奴婢把青菡找来了,这段时间就让她来照顾阮尚仪。”

宗恪点了点头:“也好。崔景明留下药了?”

“留下了,也吩咐了奴婢,隔一天更换一次。”泉子说,“因为刀刃上不太干净,清理伤口时,阮尚仪疼得哭天喊地,崔太医不得已,给用了点麻药,所以这才安稳睡过去了。”

宗恪默默看着沉睡的阮沅,半晌,才咬牙道:“真想骂她一顿这么鲁莽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

泉子微笑叹息:“阮尚仪胆子是比常人更大一些。”

“我看她是心眼比常人缺一块”宗恪怒道,“有哪个傻子会拿手去接人家的剑锋?”

泉子只笑,却不再说什么。

宗恪站起身,对泉子说:“我先去歇会儿,下午让你师父来见我。”

两天一夜没睡,又兼一路狂奔,宗恪的精力有些不济,他将阮沅交给青菡和跟来的沉樱,自己回了暖阁。

这一觉,一直睡到夕阳西下。宗恪起身来,洗了洗脸,又喝了半盏茶,泉子这才说,凌铁已经等在外头了。

“叫你师父进来吧。”宗恪说。

不多时,凌铁进到屋里来。

宗恪一见他,便放下茶盏,开门见山道:“晋王世子那边,我已经查明了,他带了两千鹄邪降丁。”

一听这话,凌铁那张布满疤痕的脸,也显出惊愕的神色:“那么多?”

宗恪点了点头:“这小子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啊。”

“听说,他昨晚也派了刺客刺杀陛下?”

“估计他并不知道是我。”宗恪说,“不然不会只派那么几个上场。”

“那他可懊悔了。”

“可不是。”宗恪微微一笑,“还有,我碰巧知道了一件蹊跷事情。”

“陛下指的是?”

“昨天在岩松口,我和一个鹄邪王族交了手,他身上的功夫是浚州程家的。”

凌铁呆了半天,才喃喃道:“原来,事情已经变得这么乱了么?”

“嗯,简直是从何说起。我再没想到,程家竟然和鹄邪人扯到一块儿了。”

凌铁想了想,道:“万花坞那边,一心要对付白家,恐怕只要有利的工具,都要拿过来用一用。”

“我以为鹄邪人会和慕家勾结,那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万没料到居然弄错了。”宗恪又问,“凌铁,最近郦岳有没有消息来?”

“前两天来了封密信,说晋王情况毫无起色,恐怕不能复原了。”

“嗯。郦岳嘛,老爹是指望不上了,没有世袭封号,兄弟间又各怀鬼胎,他再不搏命一把,往后的日子可就惨了。”

凌铁道:“此次晋王世子进京,真是殷勤得过分了。”

“他老爹虽然半身偏瘫,总归保着性命呢,西北军到现在也不是他的囊中物,所以现在要紧的是确定他的世子位置。上一年,他不是和他爹小小的吵了一架么?”

宗恪说着,微笑起来,凌铁的嘴角也爬上一点笑纹。

“小小的吵了一架”,是讽刺,实际上,是大大的吵了一架。郦宸身边美姬颇多,其中一个似乎有意世子,俩人产生了暧昧,去年,此事不知怎么闹出来了,老头子勃然大怒,打算上报奏请改立世子,就是因为这一怒才中的风。也可以说晋王那根破裂的脑血管救了郦岷,若不是因为中风,此刻晋王世子,很可能就不是郦岷了。当然,其中挑拨离间的,正是郦岷的弟弟郦岳。

本来吵架是晋王家事,外人无从得知,但是这些,终究瞒不过宗恪的耳目。

“老家伙动了怒,郦岷也心慌了,明白自己不是稳坐泰山。他这次进京,只一味想取得太后支持,他既然把不定自己的爹,就想来把定太后,等得到了太后的绝对支持,那个中风的爹再怎么生气,也无计可施了。”宗恪说到这儿,皱了一下眉头,“郦岷虽然是个蠢货,其实,我也不看好郦岳,此人心狠手辣,并非善类。”

听到宗恪这话,凌铁那张丑陋的脸上,却露出一丝讽刺的笑:“陛下,郦岳若真是善类,那也就不能为我们所用了。”

宗恪摇摇头:“暂时只能如此。看来眼下完全铲除郦氏一门,还不是时候。”

“是。若贸然动手,只恐西北军会大乱,到时反而让鹄邪王有了可乘之机。”

宗恪凝神想了半晌,才道:“凌铁,你确定郦岳能乖乖走完这盘棋?”

“陛下,郦岳不是傻子。郦岷、郦岳兄弟不合已经很多年了,其中恩怨颇深,郦岷有太后撑腰,太后对郦岳也一直不那么看重,等到老王爷一咽气,郦岳就无路可走了。眼下他能选择投靠的,只有陛下一人而已。”

宗恪点了点头:“那好吧,就让郦家后院起火吧。凌铁,你得多加小心,要是真如我们所料,有慕家的人参与其中,事情就不那么好办了。”

“是。”凌铁又道,“这一趟,老奴会探究清楚的。”

“哦,还有。”宗恪想起来,“你一走,宫里这个,怎么办?”

“陛下不用担心,老奴已吩咐泉子,让他到时妥善处理。”

“你没觉得失望?”宗恪突然问,“这么多年了……”

“师徒缘分已尽,没什么可失望的。”凌铁淡淡地说,“这十年里,四个留下三个,已经是不错的收获了。”

宗恪苦笑,只好道:“好吧,你先去吧。”

看着凌铁退出去,宗恪靠在椅子里,不由想,这还真像是凌铁说的话。

在这个宫里,情感就应该寄托得少一些,希望就应该抱得小一点,真性情就应该埋得深一些,只有这样,等看见阴谋暴露时,人才不会觉得多受打击。

四下安静起来,门开着,宗恪能看见远处一棵巨大的山毛榉,茂密弯曲的树杈,曲折勾勒着深蓝天空,天气渐暖,树上那无数新绿嫩芽,在傍晚金色的春风里,发出沙沙轻响。

这将注定是个充满死亡和权谋的春天了,想及此,宗恪突然觉得烦闷,他站起身,打算去看看阮沅,那个傻丫头总能把他从这些讨厌的东西里隔离开来。

宗恪来到暂时安置阮沅的地方,阮沅已经醒了,正在床上扳来扳去,她用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