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2 章(1 / 1)

别拿穿越不当工作 楼笙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思?”阮沅不明白。

“什么意思,往后你就明白了。”

“凌铁这人,挺神秘的?”阮沅又问。

“嗯。”

宗恪没接着她的话说,想必是他不愿提及凌铁和阿茶的事情。

阮沅默默吃了一块烤肉,宗恪则不停喝酒,基本不吃东西。

阮沅放下筷子,又问:“泉子在宫外头有宅子?”

“嗯,听说还买了几个美姬。”宗恪说,“他那小日子过得挺逍遥。”

阮沅囧了,太监……还搞什么美姬?那不是纯摆设么?

看她脸色古怪,宗恪猜到了她心里想什么,他笑道:“那孩子自小奢侈惯了,落了娘胎就是贵公子,这方面的纨绔习性没法改,说起来,我也不想让他改。”

阮沅心里一动,她想起了泉子的身世。

“泉子他爹是顾命大臣?”

宗恪点了点头。

“后来被杀了?”

他又点了点头。

“怎么想到把他弄宫里来的?”

“开始对八卦感兴趣了?”

阮沅低头默默吃肉,她觉得自己好像多话了。

宗恪笑了笑,放下酒杯,将右手袖子卷起来,伸到阮沅跟前:“喏。”

阮沅定睛一看,在宗恪右手腕上,清晰可见一个伤疤,再仔细分辨,竟是一排细小的牙印!

“谁咬的?!”

“泉子。”宗恪笑,“当年,咬得我可疼了。”

“真晕!是什么时候咬的?”

“就是他父亲死之前,我以为他那么小,所以没做防备,结果冲上来就是一口。”

“……”

“他父亲是四个顾命大臣里面,唯一有意倾向于我的,柴仕焱当然容不下他,找了茬一定逼着我杀他。我说,给薛家留一条人命吧,留着他的幼子。柴仕焱不肯,我就说,送进宫去跟着凌铁,怎么样?柴仕焱听我这么说,才勉强答应。我问薛琮旌,愿不愿意让小儿子入宫,他坚决不肯,说,自己未完成先皇遗嘱,被栽赃谋反罪名也罢了,决不能让孩子入宫为奴。于是我就叫凌铁打开牢门,把这孩子牵出来,让他自己做决定。”

宗恪忆起旧事,神色变得有点飘渺。

“那,后来呢?”阮沅有点紧张,尽管她早知道结果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以为他会听父亲的话,回到牢房里,毕竟才五岁的孩子,谁知……”

“……他选了你?”

宗恪点头。

“不过,你后来杀了柴仕焱,也算为他家报了仇吧?”

“有什么用呢?家族诛尽,自己也成了废人,”宗恪说,“泉子这人,别看他平日温和好相处,其实心冷得很。”

“心冷?”

“嗯,就是说……”宗恪犹豫片刻,“在感情上,可能有点天生的欠缺。我疑心是早期遭遇造成的。”

“什么叫天生欠缺?”阮沅疑惑,“没心没肺么?”

宗恪笑起来:“没心没肺那是你才对。我是说,泉子这个人,好像没法真正去爱谁,有人爱他爱得死心塌地,他有心无力,就是回应不了。”

阮沅大惊!

“谁啊?谁爱泉子爱得死心塌地?!”她太好奇了,居然有人会去爱一个太监!

“那个我就不能说了,人家的隐私。”宗恪说,“总之呢,泉子就是一根空心菜。”

“这宫里,就没半个真心人,围在你身边的全都是这样的人物。”阮沅叹息,“也是你不好,娶个老婆都恨你。”

“胡说!萦玉一开始是喜欢我的。”宗恪突然打断她的话,他的语气很蛮横。

阮沅叹了口气:“傻瓜,她怎么可能喜欢你?”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俩的事情!”宗恪狠狠瞪了她一眼。

阮沅不响了,宗恪这话,很伤她的心。

“我是这宫里头最早认识她的,比谁都早,比秦子涧还要早。当时她才八岁,她自己亲口说的,说最喜欢我,往后长大了就要嫁给我。”

阮沅伸手摇晃了一下宗恪身边那几个酒瓶子,果然,都是空的。

难怪一进来就闻到他一身酒气,原来这家伙喝醉了。

阮沅苦笑:“小孩子说话,算得了数么?我小时候还说要嫁给我表叔呢,因为他总是给我买巧克力吃。”

“萦玉和你不一样。”宗恪白了她一眼,“她不是那种稀里糊涂没脑子的小孩。你以为她是你么?”

阮沅大怒!

“是呀!她有脑子,她够聪明,就为了小时候随便那么一说,她就老老实实等你等到二十岁,期间也没和别人订婚,也没移情别恋!”

她的话说出来,顿时呆住了!

明知道这是宗恪碰不得的伤疤,她为什么还要说得这么难听?

阮沅以为宗恪会跳起来给她一个耳光,但是,没有。

宗恪只是茫茫然望着紫宸殿外。

黑夜里,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

“知道我见到她时,她在干什么么?”他突然说,“我是说,时隔多年之后再次见到她。”

阮沅忽然烦躁起来,她爬起来,赌气道:“我不想听了。”

“啊?”

“我不想听你讲你的罗曼史!”她恨恨道,“坐在这儿听你那罗曼蒂克的过去我很难受!我不是圣母我受不了!”

“唉,罗曼个头啊!”宗恪摇头,“一点都不罗曼,好啦,坐下来陪我讲话啊!”

“我不要!”阮沅烦了,摔开他的手,“我下班了!”

“我给加班费啊!”宗恪马上说,“给三倍工资,够不够?”

阮沅无法,只得再度坐下来,她伸手:“加班费拿来!”

宗恪哼了一声。

“等着。”他松开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走到旁边桌上,拿起一包东西扔给阮沅:“这个够不够?”

阮沅把那外面裹着的红绸子拿开,锦盒里,是一柄玉如意和一个小金锞。

“这是什么啊?”阮沅问。

“金玉寿礼。”

“我又不过寿……”

宗恪瞪了她一眼:“是你同意给加班费的,我手头只有这——你爱要不要!”

他没事儿把这东西攒屉子里干嘛?不过一金一玉,应该值不少钱,阮沅想了想,把锦盒收起来,转身走回到泥炉跟前,盘腿坐下,抬头看他:“说吧,我洗耳恭听。”

看她一副纯粹为了钱的“无耻”神态,宗恪生气道:“你把自己当成三陪了?”

“有钱,总比什么都得不到要好。”阮沅哼哼道,“泉子是我同事,说说他尚且可以;你老婆是我情敌,我没那个耐心听你说我的情敌。”

宗恪皱眉看她:“连过年你都要和我吵架?你就这么不让我快活?”

阮沅两眼望天,没吭声。

宗恪坐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把空了的瓶子砰的扔到一边。

“你可真是个酒鬼。”阮沅忍不住说,“克制一下,不行么?明天还有早朝呢。”

“嗯,这半年我已经很克制了。”宗恪看着酒杯里的液体,慢慢说,“酒瘾这东西,是不知不觉找上你的,起初只是一点点,后来,就越喝越多。”

他说完,喝了一口酒。

“我认识一个酒鬼。”阮沅说,“下班唯一的事情就是喝酒,在那些路边小酒馆里喝酒,白的黄的都可以,不到酩酊大醉不罢休,半夜醒了,跑到厨房,打开抽油烟机抽根烟,然后灌听啤酒再去睡。老婆就是因为他喝酒,和他离了婚,五十岁的人,看着像七十岁,喝酒喝得脸都发了青,总忘记刮脸,胡子乱糟糟的,黑一根白一根。”

“这个人是谁?”

“就是我刚刚说的打算嫁给他的表叔。”阮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