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连城,有别人送的,也有他自己买的,平日里赏玩不已。不说钱和权,除了女人他也就这么个爱好了。
“你不愿意?”王俊杰一皱眉,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不、不,我愿意,我非常愿意!”刘鹤翔急促的应答,这些东西是他的珍藏不错,可对面说话的人却能要他的命,甚至比要命还可怕!
“很好。”王俊杰欣慰的点点头,眼神扫过屋中能展现中华文明的众多瑰宝:“你的明智拯救了自己,也救了你的家人。加拿大多伦多奥尔良街87号,你的妻子就住在那里对不对?你的儿子马上大学毕业,你的女儿下半年要升入英国皇家学院,你妻子在瑞士银行的账户里有2300万美元的存款,还有170万欧元,我说的对吗?”
刘鹤翔身体一震,这次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屁股坐倒在地,仰头呆呆的看着那个揭露出最隐秘的秘密的男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服务于什么部门?
刘鹤翔不敢再继续向下想,无论什么答案都是他不敢面对的。只是他并不知道,也不会相信,王俊杰只是一个销售公司的业务员,和他脑海中回避的某些部门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更不知道,王俊杰能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刚才用了一些小手段,在他脑海中记忆最深刻的地方翻阅了一下,轻松得就像喝水。
“不需要这种表情,后果既然你已经知道,以后就看表现了。如果能让我满意的话,你照样可以安详晚年,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王俊杰的话一停,再说之时已经带起阵阵寒意:“你们全家都会在地狱里碰面,没有人可以例外。”
“我一定让您满意,一定,一定……”刘鹤翔心中再没了最后一分侥幸,钱财是身外物,爱好收藏也不值一提,有什么能比全家人的安全更重要的?
“很好,希望你能记得此刻自己的话。”
“是,我片刻也不敢忘。”
王俊杰淡淡的笑,拍了拍刘鹤翔的肩膀:“现在我对你很满意,你可以起来了。”
“是,好的,我……这就起来。”刘鹤翔哆哆嗦嗦的爬起身,再直立时卑躬屈膝的模样,便像是清宫戏里最谦卑的奴才。
“明天会有车来这里搬东西,如果少了一件,你知道后果的。”王俊杰嘿嘿一笑,再不多看四周一眼,转身缓缓走出了房门,声音继续飘了过来:“你跟我出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090 市委大院门口的女人
不知在何时,天空中又飘起了蒙蒙细雨,春天的南方总是点点滴滴,或是想要洗刷干净冬天的冷漠。wWW、
一辆车停在市委大院家属区大门外的街边,惨白色的路灯下,一个女人撑着看不清颜色的碎花伞,呆呆的凝视着大院门前岗哨上执勤的哨兵。
雪白的跑车很炫目,即使是在着昏暗的夜色中也能令人眼前一亮,女人很漂亮,乌黑的长发在冷风中飘摆着。
哨兵庄重的站着,比往日更发认真几分,在这样美丽的异性注视下,士兵很愿意表现出自己最阳刚的一面。并非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这是每一个男性对于美丽异性目光的条件反射。
斜斜的雨丝打湿了女孩的衣裙,裙角沉重的拂动,就像它主人的心。
如果不是在执勤的话,士兵很想跑过去问一问,你为什么要站在这迟迟不离去,究竟是在等待着谁,又是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你的苦苦等待?
雨无声的下,落在哨兵的雨衣上发出细琐的响声,士兵眼角的余光落在那个女子身上,心里竟然微微有些发酸。
这种一颦一笑便能打动大部分男人心房,只应该备受呵护的弱女子,那个男人竟然会让穿得单薄的她,在春天的瑟瑟寒风中等待两个小时。他真的很想找出那个男人,然后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愤怒!
“哗啦。”
一声轻响,哨兵的眼神立刻转到大院里面。这个院子里住的都是江城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这个时间怎么可能有人单独冒雨走路出门?
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从绿树葱葱的岔路转了出来,那是一个……
士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人,双手插在口袋里,从敞开的休闲西服里可以看见,里面只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衬衣,一条牛仔裤一双白色球鞋,短短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那人却依旧走得不紧不慢,似乎很享受这冰冷的雨落在脸上的感觉。
这个人很陌生,哨兵敢用军籍发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绝对不是大院里的住户。
来人很年轻,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士兵脚尖微微动了动,已经做好准备等待那人走到面前,开始例行的盘问。
二十米,在哨兵炯炯注视下,那人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士兵下意识向外一瞥,意外的看见陪伴自己在这站立两个多小时的女神正一路小跑向大门冲了过来。
怎么,难道等的是他?
士兵惊愕的望着两人交汇在一起,那个必将在他生命中留下鲜活不灭印象的美丽女子,轻轻的一个动作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
“怎么才出来?”夏琪撑起伞,为王俊杰遮住斜斜飘来的雨丝,小小的雨伞容不下两个成年的身体,却将女人露在了伞外。
“下雨干嘛要出来,在车上等我就好了。”王俊杰淡淡的责备,一只手已被女人紧紧挽住,只能伸出右手接过雨伞歪了回去,替她挡住带着雨点的冷风。
夏琪甜甜的笑,脸上溢满的全是幸福,此刻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本该最关心的事情,那件事比起这个男人的柔情来说,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好久没淋雨了,很舒服啊!”女人咯咯的笑,仿佛回到了少不更事的青春。浓郁在幸福中的小女人,经过门岗之前甚至没有忘记和端立着纹丝不动的士兵摆摆手告别,这两个多小时漆黑的夜里,是这个穿着橄榄绿的士兵身影给了她等待的勇气。
挥了挥手,士兵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他的职责是站岗,不能和经过的人挥手打招呼。张了张嘴想喊住那个男人,让他出示证件备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让他们走吧,这种人能是作奸犯科之辈。
士兵给自己找着理由,看着陪伴自己站了半夜的女人和那个男人渐渐行远,直到街边拉开白色跑车的车门钻了进去。
望着跑车大灯射出两道光柱,照得街道上更加明亮,随后沉闷的发动机声响,不到片刻之后便只能看见那红色的尾灯消失在雨夜之中。士兵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