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就像一头正待咧嘴噬物的狮子,而他自己,就是猎物,正不要命地撞向狮子那口森森白牙。
身形凌空的他,骇然中将急扑的势子,硬生生打住,他便在一顿之后,如倒转的风车,呼噜噜滚翻向后,就在他倒翻的同时,一大蓬细碎的星光,晶莹闪烁地亮起,如珠钻陡坠,万星骤陨,带着无尽的光芒,像一支撑大的光伞,盖向小天。
“天外飞星,文如龙恍然道:“原来阁下是落星叟马常,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呀!”
在文如龙的话声中,星伞已然罩住小天,只听到小天大喝一声,登时,他的衣袍如充气的气球般鼓涨起来。
那一蓬美丽但夺命的光影,就被小天的金刚护体神功遏在三尺之外,不得其隙而人。
那光景,就像小天站在一个明亮灿烂,色彩续纷的透明半圆形光球之中,含笑而立。
这些看似艳丽的星光,其实,是马常最厉害的暗器之一,它们是马常千辛万苦,自极地搜集而来的一种强酸性矿石,经过马常以秘法炼制之后,不但矿石会发出耀目的光芒,以炫人眼目。
同时,矿石先天的强酸特性,会蚀人肌肤,后来的煨毒,更会让人在痛苦中断气。
由于这种暗器的歹毒厉害,和马常使用时手法的诡异难测,使它被列为暗器榜上排名第一的暗器,它也是落星叟马常的招牌绝活。
因为这种稀有矿石收集不易,炼制耗时,所以马常向来不轻易出手使用,但是,他直觉到小天并非一个易与之辈,于是,才一上手,便出其不意地偷袭而出。
岂料,马常的运气太差,这从未失手的天外飞星,遇上护体神功练至化境的小天,不但毫无作用,反倒成了小天的玩具。
只见小天笑呵呵地挡住天外飞星之后,神功一运,不但没将这些五彩续纷的矿石震落于地,他反而一吸一带,将矿石引人身体四周,隐然流汤的呈气中,随着罡气流转奔走。
于是,这些彩色矿石,被小天在离身约三尺远近的空中,排成各式各样艳丽的图形,有的如圈,有的如孤,有的纵横交错,奇形怪状,不足而一。
所有的人里面,大概只有马常无法享受这种视觉上的乐趣,有谁能亲眼看着自己成名的武功,被人拿来当作玩具,耍得不亦乐呼,而不气苦?
文如龙看小天玩的高兴,不由得笑不拢口,但他仍不忘提醒道:“小天,小心一点,那些玩意儿,可都是含有剧毒,别沾到身上啦!”
小天愉快道:“我知道!+-*/他倏然加快矿石旋转的速度,于是,缤纷的星芒,刹时变成无数的虹影,如彩带般飞旋在他的四周。
小仙拍手叫笑道:“好喔,小天换成横条装穿穿!”
小天说道:“没问题!”
忽然,那些矿石宛如失去重力般,全部静止地停浮于空中,小天四周宛若布满密密麻麻,隐隐泛光的小星星。
接着,小天呼地带动矿石,寻找着相同颜色的矿石,然后一道道色泽单一的星带,横绕在小天身旁,那模样,的确就像小天在身上穿着一件由红、橙、黄、绿、篮、靛、紫,不同彩带横织而成的布袋装。
小仙乐的猛拍着手,狂吹口哨,叫喧声不比看野台戏演艳舞时,来得稍小。
至于,张大头家中那些混混们,早就被小天的表演惊住,他们简直看傻眼,看直眼,看昏眼,看楞眼,早已经忘记小天他们,是来找碴的,而不是来表演马戏。
张大头终于受不了小仙的又吼又叫,躲在屋里抱着姨太发抖的他,耐不住好奇心,在七个大、小老婆的扶持陪伴之下,婉娜而来,在自家庭院内,探头探脑,不明究竟。
最后。张大头鼓起勇气,重咳一声,在老婆们的扶持下,强装威武地走出大门。
当他看清门外小天表演的情形时,他也像在场的所有混混般,两眼直勾勾,瞪的比牛铃还大睁,嘴巴更如离水的金鱼,张得足以吞下驼鸟蛋,只差眼珠子没蹦出来,口水没流下来罢了。
小天一眼瞥见张大头的影子,+-*/嘿嘿!+-*/贼笑两声,大喝道:“去!”
那些围绕在他身旁四周的五彩矿石,突然半空烟火迸散,带著+-*/咻!咻:“的掠空声,如骤雨般暴射张大头。
张大头的老婆们,花容失色,+-*/啊!+-*/的长声尖叫,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动作,那一蓬密密麻麻,宛如流星碎钻般的要命矿石,丝毫不差地贴着张大头和他老婆们的轮廊,在张大头身后的高墙,镶出一幅彩色的透空剪影。
天外飞星的原主人马常,骤见彩石射向头家,吓得他一颗心吊到嘴巴边上,只差没有一口吐出来,若是他的招牌砸在他头家身上,那他也不用活了!
直到飞星落实,马常见头家安然无事,只是虚惊一场,才又将快跳出口的心,吞回原位,他急忙掠向惊魂未定张大头,托着他的肘,紧张道:“老板,有没有怎样?没事吧!”
张大头张着大嘴,一喘一喘半天说不出话来,可惜天色太暗,不知他是否像上次在小木屋里一样,裤子底下秤黄金!
小天拍拍手,神色愉快地打着招呼道:“张老板,张卖鸡的,好久不见,你好呀!我送你这幅彩色的见面礼,你是否满意?不过,你得谢谢你家的马大爷,若不是他送我那些材料,我还没法子送画给你呐!”
喘过一口气的张大头,恨恨地抛给马常一个卫生眼,才跋涉道:“臭小子,你三更半夜到我家里来闹什么?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小天故做惊讶道:“王法?你是在说君王的王,法律的法吗?我有没有听错?”
张大头悍然道:“废话!我就是在说这二个字,你怎么可以夜间扰乱民宅,你简直目中无人!”
蓦地——
小天仰天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张大头的老婆们,娇柔做作地掩耳惊呼。
良久,小天收起狂傲的笑声,淡然一挥衣袖,负起双手,安闲道:“张大头,你可知道,在北六省千万里方圆的地面上,我古小天的话,比之王法,还有点分量。”
只是这么几句话,小天说的惩般安闲、淡然,但是,他安闲的脸上有着肃杀,淡然的口气中是无限的凛然,他好似在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威棱再现,令人不敢轻侮,高高在上天生王者。
“而你,一个头顶长疮,脚底流浓,烧了会嫌臭,淹了毒死鱼,坏得有够彻底的下三烂,恶杀胚,凭什么跟我提王法两字,+-*/小天说完,目光如刀地冷视着张大头。
张大头登时觉得,自己正被小天似利刃般的眼光,一寸寸,一刀刀的切杀宰割着,他仿佛己从小天的眼神里,看到自己凄惨的下场。
原本就胆小如鼠,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