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粗犷的声音飘入山洞,此我毫不在意。那人似乎听到里头“咚咚”响,立刻反应过来,“里边有人!”
“弟兄们,弄点干树来,点火把进去瞧瞧!”一把沉稳的声音喝道。
片刻后,洞口传来星点火光。
“斯大哥,你看这洞壁有挖矿的痕迹,这次咱们发财了……不不不,斯大哥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升官了!”粗犷的声音与那不协调的音调挂在一起,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就你多嘴!老子得到好处,难道会忘记你不成?”那沉稳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音,显然喜不自禁。
“咚咚咚咚……”
一步一步靠近,那镐头矿洞亲密接触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一连串的怪音符紧接连在一起。清脆的声音,仿佛在歌唱,仿佛儿时妈妈在安抚难以入睡的娃娃……
“斯……死大哥,我……我不想去……”那粗犷的声音有点走音,开始打退堂鼓了。
“没……没用的东西,你***胆子被狗吃了?死大哥?靠……”稳重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那是恐惧的表现。
后头四名拿火把的弟兄战战兢兢的跟着前进。不是他们不害怕,而是他们不敢说害怕!
火光照耀之下,蓝幽的寒光射入他们眼睛。先是一阵惊愕,后是一阵大喜……
“宝物?”
“宝刀……”
粗犷大块头和稳重男子惊呼,心底没有那股害怕,完全被占有的欲望所掠夺。
“咚咚咚咚……”
挖矿的声音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似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稳重的男子不再稳重了,占有欲望使他迷失方向,他大吼道:“你是什么人,见到老子竟敢不把老子当回事!”
粗犷的大块头咆哮如雷道:“老子的老大在这里,你娘的小畜生滚出来给俺老大叩头,否则捏爆你丫的鸟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夹带着咚咚的敲打声。那伙人被藐视,心中不爽,走进来才发现,前面一大堆中级矿石,其中似乎有许多高级矿石。还有……还有那黑衣青年手中的镐头也不错呀。
“王八蛋你找死!”粗犷的大块头咆哮一声,冲向那把幽光闪闪的太刀——出鞘的温柔清风刀!
稳重男子忽然意识到什么,正欲出声阻止,突然……寒光一闪,杀气凛凛,太也似乎有灵性,自动飞起来,急速的一刀砍向粗犷的大块头项颈。
难以置信!可是……“咚咚……”夹带在挖矿的声音中,粗犷的大块头一头栽入矿堆中。
“你……你你杀了他?”稳重男子丁点不稳重,指着我厉声喝道。身后四名弟兄惊恐万状,战战兢兢不敢逃走,不敢出声。
“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该死吗?”我冷笑道。冷酷的声音传入他们耳朵里,仿如雷鸣,轰隆不停。
“你……你这魔鬼,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稳重男子犯了失心痛,指着我乱叫,可是他没有前进的意思,因为……他不敢!
“交代中阳城的一切情况,免你们不死!”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地上的温柔清风刀寒光一闪,往上一串,没入洞壁,借着火光,闪耀慑人厉芒-
午后,天空乌云密布,轰隆轰隆一阵阵雷响。
我坐在三天洞口,温柔清风刀挂在腰间。粗犷大块头揉搓着项颈,那酸痛不停的折磨他。刚才真险,差点就挂了,还好……原来刀背揍人这么疼,娘的。身旁稳重男子、以及四名弟兄大气不敢出的,排成一行,站在我面前。
“冒犯我,你们就得赎罪!去,把里头的矿石搬出来。”一身极有气派的黑色劲装,冷酷的声音,以及那把骇人的唐太刀,吓得刚捡回小命的六条大汉心肝猛跳。
“是——”如奉大赦,应了一声往里头冲。
我闷闷不乐的望着参天峰对面的山坡,暗想那两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把中阳城的几个帮派当猴子耍。不过……他们耍了这么久,似乎只是吃了点小亏,至于大利吗?现摆着的局面不就是?
管他俩想干什么,反正当一场戏看,这不好吗?
六条大汉陆续把矿石搬出来,我闲着无聊,使出铸造术,往矿堆上“胡乱拍”。其实铸造也是一种艺术,我怎么可能污辱“艺术”这两个字呢?所谓的“胡乱拍”只能说明我的速度太快了,噼里啪啦……
二品的剑,三品的刀,四品的枪,五品的戟……
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足足花了一个下午,我把早上的辛勤劳动变成成品果实。
粗犷的大块头名字叫秦腾,稳重的男子名字叫秦斯,两人是同乡。其它四小是打杂的,分别是小二、小三、小四、小五。
盯着那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们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哥大,我们错了,请您饶恕我们!”秦斯敬佩的望着我,渴望的道。
“老大,我们是打杂的,您尽管吩咐!”四小抢了大块头秦腾的台词。
“混……”大块头狠狠的瞪了四小一眼,突然对我笑嘻嘻道:“大哥大,我……嘿,我是打杂的头头,他们归我管,您尽管吩咐。”
那四小的眼睛差点就突出来,大块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挥手想扁他们一餐。吓得四小畏首畏尾,久久不敢言语。
“把武器装进箱子里!”说着我把剩下的几十块矿石摆在一起,挥手一拍,一个六米长的箱子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神啊救救我吧,我是不是撞邪了?”几个家伙不敢相信的盯着那个大箱子,这……这怎么可能?武器会十八般,连日常用具也懂得造?
“怎么?傻掉了?”那声音又冷了下来,吓得六条汉子不把自己当汉子。
“是是是,大哥大您说的算!”极其讽刺的稳重汉子,如今只把自己当跑腿的-
山麓夜色苍茫,六条汉子扛着一个六米长、两米宽的巨大箱子,跟随在一名黑衣男子身后,往中阳圣城而来。
若非黑衣男子那身高级装备显露出来的身份,以及冷酷得让人不敢靠近,恐怕某些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早已冲过来——拦路打劫!
“哟?这不是天威盟的秦斯堂主和秦腾兄弟吗?”一个脸色据傲的青年,带着十数条汉子迎面而来,似乎存心找茬。
“六合门的大少爷伍锐凯?哼,久闻伍少爷横行中阳,至今未死,真是奇迹啊!”秦斯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告诉我面前这个家伙的身份。
岂知那没半点觉悟的家伙,冷冷的瞄了我一眼,冷嗤一声,不屑道:“那里来的花旦?果然俊俏,只不知是否银枪蜡头!秦斯,把东西留下,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哼哼……”
“六合门在中阳圣城不外乎排行第六,中立不参与势力之争,才得已生存,否则凭你们那点料,早已泡大河中,清清淡淡——无味!”秦斯又一次含沙射影对我讲六合门的情况。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秦斯!看在天威盟的面子上,本想饶你一条狗命,没想到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