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力所在。李林甫好一步棋呀。”李复点头道:“到时姓李的再耍耍手段,军队指挥权最终是非他莫属。”
叶随云瞠目结舌,半响道:“原来这样。此等用心,当真难防。”李复微微一笑,道:“要说这也是拜你所赐。”叶随云一头雾水,愣愣看着他。
李复道:“若非白帝城和日轮山城两支主要力量莫名其妙的崩溃掉,他也不至于如今这般着急出手了。”说罢哈哈大笑。
叶随云才知原来是调侃自己,尴尬一笑。李复一拍他肩膀,道:“将你带到张先生这里,在下任务已完成,就此别过。”朝张桎辕微微点头,便即离开。
叶随云对张桎辕道:“先生,今日宴席上,有幸见到浩气盟诸位前辈的风采。那谢盟主气度过人,确乃人中豪杰。可在晚辈看来,恕我直言,似乎行事有些圆滑了,倒不如先生般磊落直言,襟怀坦荡。敢问谢盟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张桎辕微微一笑,道:“你这小子,才长了几天见识,就敢这样口没遮拦的胡说。”叶随云被说的嘿嘿一乐,毫不惭愧。
张桎辕道:“谢盟主出身天策府,虽非名门之后,但他确实胆略过人,见识不凡。这些年主持浩气盟与恶人谷对抗,也是颇有建树。这也是为什么由他坐盟主之位,我并无异议。”
叶随云见他虽极力夸赞谢渊,却似乎面有忧色。停了片刻,张桎辕才又道:“唯一可虑者,乃是他建功立业之心似乎过于急切,甚至可说有些矫枉过正。有时为了打击恶人谷,或者说为了提升浩气盟的威名,行事难免偏激,却不曾想过欲速则不达之理。”说罢长长叹口气。
叶随云听完,不以为然随口道:“谁知是为了浩气盟的名声,还是他自己的名声。”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就是打心底抵触谢渊。
张桎辕看向叶随云的目中似乎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又恢复如常,笑了笑道:“年轻人,就爱胡说。”
叶随云不以为意,道:“对了,还有一事要请教先生。”张桎辕道:“什么?”叶随云道:“一年前在扬州,晚辈曾得贵盟司空仲平前辈仗义援手相助,得解大难。如今一别年余,对他十分想念。却不知为何,此次未能在进京的队伍中看到他,敢问先生,他现人在何处?”
张桎辕的目光一黯,凝视叶随云良久,缓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叶随云不知他所指何意,摇摇头。
张桎辕一字一句道:“司空仲平已在半年前死于博望山。”
离开张桎辕住所后,叶随云独自走在街上,脑袋里刚才的嗡嗡声总算平静了些。他想不通如司空仲平这等武学高手,怎会轻易猝死。按照张桎辕所说,司空仲平的尸身上内外皆无伤,没有一丝痕迹证明他死前和人动过手,经检验亦无中毒痕迹,只能认定他是突发疾病而死。叶随云暗忖,假设将凶手换成自己,就算全力出手,以司空仲平的修为,也绝无可能达成这等无形无迹的效果,更不用说别人了,看来确然非旁人行凶。想到一代侠客黯然辞世,只能在心中哀叹一声。
叶随云感怀故友,信步而走。正在神游物外,蓦地后心生出感应,立知有人在背后偷袭,他不及转身,右肘向后横撞,同时伸手去抓偷袭者的手腕。不料对方身手竟极是了得,毫不躲闪,另一手反切他手腕。
叶随云知道厉害,自己背身出招,难以发力,电光间缩手,侧身,单腿反踢,三招连贯一气呵成,务求将对方逼开。谁知那人依旧不退,一臂上撩托开叶随云的腿,另一手快疾无伦直击他胁下。这一下高明之极,已攻入目标的守御圈中。
叶随云心中暗赞‘守中带攻,好厉害’。这刻虽然危急,但他乱而不慌,双手来不及缩回,以膝盖旋撞,打出一式青龙摆尾,终于将对方攻势化解。叶随云不敢稍停,‘碧浪翻波’掌势以腿踢出,霍地快疾无伦连踢出三脚后,总算用手撑住了地,稳住身形。直到这时,才终于和偷袭者能面对面。
迎着阳光,还未看清,就听那人道:“只知道你掌法天下无敌,怎的连腿法也这般精妙,让我可怎么追你呀。”映入眼帘的正是笑容满面的冷小小。
叶随云大喜之余,不禁想到自己还戴着面具,暗忖:“难道他竟认出了我?”
冷小小见他神情,立时明白,笑道:“行了,叶大侠,第一天在胡姬酒肆中,我就知道是你。”
叶随云哈哈大笑,把面具取下,问道:“怎么可能,小弟自问并未露出马脚。”
冷小小道:“你确实隐藏的很好,可惜早在天策府中时,朱先生就已说明白,那个跟在唐二姑娘身旁的年轻人必是叶随云。因此要认出你,也不用费什么劲。”两人哈哈大笑。冷小小一拍他肩膀,道:“走,这么些日子不见,我请你喝酒。”
二人寻到一家酒馆,要了坛塞外名酒三勒浆和两个小菜,这才说起别来情由。叶随云将下君山之后,在草子林遭遇神策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冷小小终于了解其中的来龙去脉,最后怒道:“陈嵩伯好大胆子,竟敢公然袭击金吾卫,当真是要造反了。”他生性沉稳,虽然恚怒,仍克制着话声,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叶随云道:“不是他胆子大,是他的后台胆子大。”冷小小点头道:“是呀,李林甫怕是快等不及了。可惜他想不到,用这等阴毒手段,非但没能把你除掉,眼下你还大摇大摆到了长安城,要是让这老小子知道了,你猜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两人又是一番畅笑。
冷小小又问起他如何得到佛骨舍利,叶随云将其中前因后果说了,只把冷小小听得啧啧称奇,说道:“这等曲折奇诡之事,当真是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叶随云问道:“你方才提到的朱先生,可是朱剑秋?”
冷小小道:“不是他是谁,寻常人谁能将事情推断得那般透彻明白,犹如亲见。”
叶随云道:“上元节之夜,我与朱先生会过面,当时我们被吉温带人包围,我只身冲出,却不知他们后来怎样了?”
冷小小颓然长叹了一声,说道:“事情我当然知道,也正因那晚认出你,我才上前挡住了那个高手。”叶随云知他说的是方浚,冷小小道:“不幸最终朱先生,我叔父秦统领,焦七佛还有韦坚韦大人,全都被吉温抓捕。李林甫在皇上面前告他们结党图谋不轨,现今全被下了大狱,等候发落。”
叶随云思绪混乱,摇头道:“我还道只要太子不出现,他们便可安然回归,看来是我想简单了。”
冷小小叹口气道:“现如今就连太子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叶随云奇道:“怎么?”冷小小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