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可轻忽,敢问此人现在何处?”叶随云马上在心中答道:“小爷现在你门外。”杨国忠微微一笑道:“这倒不劳二位操心了,如今这小子就算没死,也绝不敢露面了,只怕此时早就亡命天涯,不知躲到了何处。再难兴起什么波浪。”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宇文灭问道:“此话怎讲?”杨国忠道:“月前以扬州血案为由,主上建议皇帝出动禁军金吾卫缉捕叶随云,成功后本打算在半路将其伏杀,虽然最终功败垂成还是叫他跑了,却也中了我们下的毒,活不久了。”叶随云心想方浚的扇子上果然有毒,可为何自己一点异感都没有?转念又一想,以唐笑的岐黄神技,管你什么毒,早就化解于无形了,自然无需担心。
宇文敌却担心道:“此人虽已中毒,却也不可太过轻忽,听闻他功力不弱,要知道修为越高的人,对各种毒性的抗力就越强呀。”杨国忠道:“火师说的是,但我的毒却非同一般可比,乃是出自肖药儿之手,任你功力再高也当是有死无生的。”
宇文兄弟皆恍悟笑道:“原来如此,有‘阎王帖’的手段,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来,浮一大白。”几人举杯对饮,门外的叶随云满心好奇起来,不知这肖药儿是谁,听他们口气似乎是个使**很厉害的人。
将杯放下,杨国忠又道:“即便姓叶的侥幸不死,我谅他也不敢再露面,先不说崔家命案未结,那一百多金吾卫的性命也够他喝一壶的。”兄弟俩连声符合,叶随云只恨不得冲上去一掌拍死他。杨国忠道:“叶随云是生是死都无妨,只要他不出来捣乱就好。主上放眼天下的大事,哪有功夫和这种小爬虫纠缠。”听他的话,叶随云确信杨国忠背后有更大的人物,自己定要想办法查出来。
此时,蓝紫和红娘突然现身,走近前道:“贾二你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说着挤了挤眼睛。叶随云会意,大声道:“二位姑娘回来了,我这就回后殿帮忙了。”堂中的几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宇文敌招呼道:“蓝紫,快去将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给贵客品尝。”蓝紫忙应声而去。红娘擦肩而过,低声问道:“可听到了想听的。”叶随云笑着一点头,出了大门,不禁嘀咕难道是她们故意安排的。
眼看天色将晚,叶随云三步并两步来到宫晴处,却发觉唐笑正独自坐在院中的木椅上发呆。看他进来,喜道:“你几时回来的?”叶随云用眼神询问示意,唐笑明白过来道:“这几日我给总管调理心疾,刚刚用过药,已经睡下了。”
叶随云放下心,便将这一回在孤山集遭遇杨国忠的情形大略说了,唐笑啧啧称奇,问道:“你是说这个叫杨国忠的就是背后一直暗中陷害你的人?”
叶随云点头道:“这个人心思极深,又很狡猾谨慎,是个厉害角色,之前对付丐帮,纯阳,七秀等一系列的事情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唐笑问道:“他为何要这么干呢?”叶随云摇摇头道:“目前尚不清楚,但我始终觉得他并非罪魁,还受着其他人指使,只是还不清楚此人的身份。”
他看唐笑神思不安的样子,咧嘴一笑道:“罢了,不必多理会,咱们还是先担心眼下的困境吧。”说到这,又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那包粉末,小心翼翼打开递给唐笑,将孤山集遇到的一大一小两个奇特女子的事说了一遍。
唐笑仔细观察那粉末,又放在鼻前闻了闻,略略思考道:“按你所描述的情况,这二人应当是云南五毒教中之人。”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叶随云不禁重复道:“五毒教?”
唐笑点头道:“据说他们居住在云南荒蛮的深山老林之中,地势险恶,多有毒虫猛兽出没。教中之人世代相传,皆修习豢养毒虫的异术,善于下毒制毒,我们称之为蛊术。”说着一指树叶上的粉末,道:“这药末气味酸中带辣,微有荧光,与书中记载的‘天形粉’特征相符。据说它对人倒是没有大害,如若不小心服食,只会如酒醉般昏睡一日,最大的作用是可用来控制以特殊方法喂养的毒虫的体型大小,而其正是五毒教所独有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叶随云问道:“既然与我们无干,那这些粉末可怎么办?”唐笑笑着接过,轻轻将叶中的‘天形粉’抖落在身侧的花盆中,说道:“和你说了它并没有毒,还可以给花儿当养料呢。”又站起问道:“叶家哥哥,你刚才说她们是在找什么?”
叶随云想了一下,道:“好像叫什么玉龙,是四个字。”唐笑接道:“玉首金龙?”叶随云连说:“对对,就是这个名。”唐笑道:“玉首金龙是一种毒蛇,据说成年的蛇顶上都生着个小孩儿拳头大小的冠子,因此得名。此蛇毒性奇特,据毒经中记载,排在天下毒物第二十位。”又嘱咐叶随云道:“五毒教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起过,很是神秘。他们行事诡异难测,还是少招惹为妙。”叶随云知道唐笑是听了自己和阿幼朵斗蝎子的事后,心有担忧,笑着答应了。
叶随云正要告诉唐笑胡鞑和舍利的事,却听身后一人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两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时,才发觉宫晴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刚才二人说的投入,全没注意到不远处多了一人。
宫晴目光炯炯,紧盯着二人,冷冷道:“我早已怀疑,一个年纪这般小的少女怎会有高超的医术。你们根本就不是绿芜的家人,来到白帝城究竟有什么企图?”
唐笑脑中连过无数个念头,想该怎么遮掩过去,叶随云却已经开口道:“姑娘猜的不错,我二人在此之前,确然与绿芜并不相识。”唐笑没想到他竟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不由吃了一惊,而宫晴眼中的警惕也更深了。
只听叶随云又道:“请不必担心,我们藏身在此实乃事出有因,但绝不是针对姑娘兄妹二人的,相反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通过几天的相处,他感到宫晴并非坏人,只是个担心兄长的少女罢了,因此有信心说服她。
宫晴紧绷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些,问道:“那你们先告诉我,究竟为何而来?”叶随云当下将贾公的坐船被劫开始说起,自己如何得知了刘洋与父亲聂笑天有某种关联,从而打算救人等事捡大略说了一遍,最后道:“晴姑娘,我刚刚在宇文兄弟那里听到他们的谈话,与你所猜测的完全一致,你哥哥只是个挡箭牌而已,等到他们所图之事成功后,我想你兄妹的处境也就危险了。”
听他说完,宫晴的面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