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罢,姜子牙上了四不像,踏风云而动,不消多久就回到了芦蓬席,本意是跟燃灯道人商量一下后续的征战该如何进行下去,不想一露面却被吕清广叫住。
“姜子牙!”已经在灵识束里早早看着姜子牙行程的吕清广提前已经迎在了芦蓬席的入口,直接将姜子牙给堵住了。“我有点儿事儿问你。”
姜子牙从走出垂钓之地的第一天,再出发的那一刻,对突然冒出来,还差点儿破坏了自己好事的吕清广,就没有一点儿的好印象,现在这会儿,形象更恶劣,印象更差,可姜子牙还不敢将心里的恶感带出来,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位可是中阶圣人,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所以他保持着绝对地礼貌,躬行礼道:“不知圣人召唤姜尚有何吩咐。”
吕清广没有绕弯子,直接将自己发现的况说了出来。
姜子牙默默听完。
吕清广问:“你觉得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是不是在角色变换,从受害者变成施法者的时候,不自觉地代入前施法者,也就是姚天君姚斌的形象、做派、甚至是发型?”
姜子牙躬请示道:“圣人要姜尚怎么做呢?换一个发型吗?”
这话将吕清广给噎住了。
姜子牙趁着吕清广没词儿的这个机会,赶紧躬告退,非常果断地躲回岐山去了,而且给自己规定了,下一段时间里,没有战事就最好别回去,等这位圣人走后自己才能恢复正常作息制度。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风平浪静,双方都没有出去挑战。
燃灯道人没有组织战事是因为芦蓬席里多了吕清广和准慈悲妖尊这两个惹不起轰不走的恶客,燃灯道人根本甚么都不想做,没心呀!其余阐教门下也是一样,唯一想的就是将这俩恶客赶走——收拾掉这俩的念头实在是太玄幻,已经不在大家的梦想之内了。
赵公明这边,连续三五天被姜子牙‘拜得心如火发,意似油煎,走投无路,帐前走到帐后,抓耳挠腮’。打仗什么的是彻底不在思考范围内的,想的只是能睡上一觉,哪怕是能安静休息一会儿也算。而闻太师见被赵公明给弄得也没有精神头去安排征战的事物。
但是,赵公明其实是自己主动插入进这一次西征的,而这一次西征本来是有主角的,而且是十个截教门人组成的一个团队,那就是金鳌岛十友。这十位专门演练了十绝阵,就是立志要帮助闻仲收拾西岐,或者说帮着自己家晚辈对抗阐教。目前,这十绝阵已经被破了六阵,也就是说,十友中的秦完、赵江,董全、袁角、金光圣母、孙良六个都已经魂魄入了封神台了,剩下的白礼、姚宾、王变、张绍四个也是不肯退避,或者说依旧执着,并没有动摇当初的决心,真正可谓是视死如归。
只是因为赵公明突然插进来,而赵公明在截教门中资格老修为深法宝强,大家都让他几分,白、姚、王、张四位都等着看赵公明出手,可等了五天了,赵公明却越来越没有斗志,这四位坐不住了。
“烈焰阵”阵主白天君找到闻太师,对他说:“赵道兄这等无无绪,恍惚不安,不如且留在营中,吾将‘烈焰阵’去会阐教门人。”
原本闻太师对金鳌岛这十位是充满信心的,但随着‘十绝阵’一个又一个被攻破,秦完、赵江,董全、袁角、金光圣母、孙良六位一个个惨死,闻仲对剩下这四个也已经不抱什么指望了,想要劝阻白天君,但这话还不好张嘴。
白天君白礼一看闻仲的眼神就知道他这是对自己没信心了,当即大呼:“十阵之内无一阵成功,如今若坐视不理,何成功!”说话间也不理会闻太师了,自己转出营,走入‘烈焰阵’内。
钟声响处,白天君乘鹿来到芦蓬席前高呼讨阵。
姜子牙在岐山也听到了钟声,立刻跳上四不像,以最快速度赶到芦蓬席。
燃灯同众道人以前看向吕清广和准慈悲妖尊。
吕清广道:“别看我,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答应鸿钧老祖尽量不出手的。”
燃灯道人忍住咬人的恶念,带着众人下篷排班。
白天君见阐教这边儿的出来了,立刻迫不及待地大叫:“玉虚教下,谁来会吾此阵?”
燃灯顾左右,无一人答应。
大家都用眼角瞟着跟在后面的吕清广和准慈悲妖尊两个。
燃灯也很想让这俩上。每一阵都需要一位道友作为牺牲品,这一点是燃灯一开始就知道的,前面天绝阵的邓华、地烈阵的韩毒龙、风吼阵的方弼、寒冰阵的薛恶虎、金光阵的萧臻、化血阵的乔坤都是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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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陆压16
燃灯道人很希望吕清广主动出声去当这个牺牲品,因为最后的理智让他没胆量点这位中阶圣人的名。
“此阵何名?”
一个声音顺应燃灯道人心意地响起。
可惜,并不是来自吕清广,这一点燃灯道人很清楚,他这一刻可是将全部注意力盯着这边的,当然不会搞错了。
那问话的声音是从另一边传过来的,而且听起来很陌生,燃灯立刻知道是谁了,回答道:“此是‘烈焰阵’。”
陆压笑曰:“吾去会他一番。”
燃灯道人心思迅速盘算,如果劝阻,还有机会等吕清广上当,但这个机会怕是非常渺茫,而要是自己阻止了这个冒失鬼,而圣人又不进坑里来的话,自己就得另外找一个牺牲品,这样的倒霉蛋儿可不好找,很容易得罪人的,如果其有护短的师长,后闹不好会给自己带来祸端。
可还没有等燃灯道人拿定主意,陆压道人已经自作主张地出阵去了,并且还笑谈作歌,歌曰:
“烟霞深处运元功,睡醒茅芦已红。翻跳出尘埃境,肯把功名付转篷。受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这歌词第一句就让吕清广很是不解,这几清早明明都看到陆压道人出前就做好准备,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地吸收紫气东来,从来没有睡懒觉这种事,于是大声询问道:“陆压,你说你睡懒觉是装低调还是在吹牛?”
陆压方歌罢,正准备在敌人阵前来一个亮相姿势,摆拍的那种,显示一下自己的飘逸与洒脱。却听到后,不靠谱的圣人这种不着调的话语,一个趔趄,差点儿闪了自己的老腰。
白天君白礼听了这话也生气。
上阵厮杀是何等严肃的事,拼的是国运,争的是道统,夺的是教门兴衰,为此不惜抛头颅洒血,甚至肝脑涂地,众道友也前赴后继绝不退缩,何等壮烈何等英勇何等壮怀激烈,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