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片刻之后,热气从阿托利斯的身体不断散发,手指似有似无的动了一下,随即猛的一睁眼,发现动弹不得。锁骨的刻骨钉牢牢的贯穿四肢,刺破胸口的那颗,更是让阿托利斯内息无法自然运转,疼痛难忍。表情些许扭曲,看见眼前之人,竟是教皇,阿托利斯不怒反嘲笑的说道:“呵呵,好久不见。苏格拉底?”
拄着拐杖的苏格拉底,弄了弄银边眼镜,平静的回答道:“是啊,有些年头了吧。”此刻想要给他一拳,却无奈刻骨钉锁住身体,阿托利斯讽刺的说道:“没有我,你也能活到今日?”眼神中带有凶意,阿托利斯挣扎了一会,见毫无结果,不由的说道:“老态龙钟的你,不会是心血来潮,下来探望我吧?”苏格拉底轻嗑一声,拐杖触地,严肃的说道:“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吧。”苏格拉底没有闲暇跟他怄气,话锋一转,直入正题说道:“我希望你再次为萨克瑞德教团效力。”
也许是触怒了对方最敏感的神经,阿托利斯精神有些激动,不断的晃动着身体,真气乱窜,怒发冲冠的吼道:“让我效忠背叛我的教廷吗?”教皇威仪,无人可以冒犯。只见苏格拉底毫不客气,抬起拐杖,扣在他钉在胸口上的刻骨钉,痛疼顿时四周蔓延。苏格拉底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是在求你。”眼神中的锐利,让一般人不得不臣服屈膝。不过傲骨铮铮的阿托利斯,即使钻心剜骨,也是不动如山。
“哼!这就是你求人的姿态吗?”阿托利斯吐血,却是硬汉一条,难以妥协。看强硬无效,苏格拉底勉强选择退步,语气缓和了许多,说道:“罢了,你开出条件吧。”就见阿托利斯眼珠转动,若有所思,随即语出惊人,竟是:“让我效忠可以。不过,在事成之后,我要取你性命。”范思泽感觉不对,手按住兵刃上,凛然以对。苏格拉底止住他不要轻举妄动,不以为然的说道:“呵呵,我还以为多大点事。老夫的这副皮囊,你想要随时可以拿去。不过……”阿托利斯眼一沉,问道:“不过什么?”苏格拉底平静的说道:“不过你不能背叛萨克瑞德教团。”
真是莫大的讽刺,自己被教团出卖背叛,反过来竟然不许我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真是满不讲理的教廷。阿托利斯压制内心的怒火与不满,冷静的答道:“可以。不过,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条件一开,竟是没完没了。苏格拉底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阿托利斯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冰棺,动感情的说道:“你也得把她放了。”阿托利斯所指的冰棺,其中之人同样是被刻骨钉锁住,不同之处便是此人身上还缠着手脖粗细的铁链,牢牢的包裹里三层,外三层。苏格拉底此事就打算大赦,所有被冰封的‘罪人’全部释放,自然欣然接受。
北越天海,驻扎在这个的渡天童部署,已经被拉克希斯的魔物大军连续骚扰了数天之久,不分昼夜,不知疲倦的进攻。即使斗志再高昂,也被这没完没了的骚扰战术耗尽了体力。按照渡天童的吩咐,众人弩弓拉满,射杀一切冒犯之敌。可是这些魔物不畏生死,进犯的频繁不断没有减缓,反而变本加厉。过了七八个日夜后,大家连拿弩弓的力气都没有了。见事态已经无法收拾,渡天童只好下令信差向封圣省告急。
又是一个漫长的午夜,大家已经疲惫不堪,全部都瘫倒在地,刚才奋勇杀敌,也是强行支撑着疲惫的身体。渡天童爱惜将士,却无奈自己分身乏力,只好尽可能的只身迎战。明明刚才击退了一波纳迦女妖,此刻又迎上了一群自杀蝙蝠。大家已经早已体力透支,根本无力迎战。作为主帅的渡天童,强忍倦意,踏步登天,手持的异能之刀,瞬间刀网似波,闪烁之间,斩落数只自杀蝙蝠。
虽是将如怒龙,却难架群狼恶虎。飞蛾扑火一般的自杀蝙蝠,黑压压一片,将半空中的渡天童罩住。就在这时,被堵得水泄不通,难以施展的渡天童,怒然一声:“双极禁断!”剑气四射,气劲震天。无数的自杀蝙蝠,在渡天童怒吼中,化为灰烬。
还未舒口气,下一波敌人已经迎上来。浮上水面的数条勒耳那水蛇,势如弹簧一般,急射身体,饿狼扑食一般,张开血口,咬向渡天童。渡天童即使闪身,刀锋一转,斩下勒耳那水蛇的头颅,脚踏头颅,再转身,接着砍下另一条勒耳那水蛇。就这样重复着,北越天海早已被勒耳那水蛇的血水染红。而渡天童的身法也越来越缓慢,就在他气力不支,又是一条勒耳那水蛇,趁不备,竟咬住了他的一条手臂。疼痛的渡天童怒然斩下它的头颅,却已经身中蛇毒,头脑开始不清。
“在这样下去,恐怕我坚持不了三个时辰。”渡天童深知人海战术对自己不利,身又中毒,不找寻解毒之法,战死只是迟早的事。心中一凝,渡天童使出绝学,一斩北越天海水面,顿时浪起千丈,潜伏的勒耳那水蛇被尽数击杀。招数使出,加速体内蛇毒蔓延,渡天童冷汗直冒,暗道:“不好,蛇毒扩散了。”就在他蹙眉的空档,一道疾劲掌气,扑空袭来,毫无防备的渡天童被掌气击飞,触地的霎那,呕血不止。“咳,咳,咳……”
这时,从中作梗的拉克希斯终于现身了。只见他依旧戴着黄金狼面具,城府极深的说道:“渡天童,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过是**凡胎。今日,拉克希斯便让你魂归故里。”顿时,掌擎天,气震地。
由于无须引领数万魔物大军,受命邪神的三位魔神拉达曼达斯、米诺斯、伊莉丝,还有重塑肉身的死神阿尔萨斯,化作一团黑雾,一日一夜疾行千里。就在途中,阿尔萨斯对拉达曼达斯问道:“拉达曼达斯,听说你在簇斯莱斯城一战中,痛失一员猛将。可有此事?”无端来由,竟提旧时往事。拉达曼达斯不断没有悲伤,反而胸有成竹的回道:“死神,你是想看我哭丧的脸吗?如果是这样,你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白童子可没那么容易战死……”还有话未说完,不过拉达曼达斯却自语的说道:“该让他苏醒成邪凰了。”
远在千里之外,南风仙人正悠闲的晒着太阳,身旁是服侍自己的太极,太医。生活仿佛已经离过去越来越远。就在他忘记凡尘的烦恼,想要打盹片刻。心中不由刺痛,睁开双眼的瞬间,就见太极、太医眼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贴在身上的符纸不点自燃。南风仙人惊诧的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