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分,独独缺了份圆滑,我希望你能见识下人世变幻,懂得拿捏人心猜测人意,而青楼就是最好的地方。”
她的目光投向子衿,“至于子衿,你算计颇多,喜怒不形于色,我要你想办法入高官家门,最好能够进宫为君,你可能做到?”
“能。”子衿望着面前的女子,定定的出声,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一字是应承时,他忽然又扬起了声音:“但是却不愿意。”
容寒石眉头蹙了起来,“不愿意?”
“是,不愿意。”子衿站在临月栖身边,“月栖性子孤僻,不擅与人沟通,家主锻炼他的想法固然不错,可万一出了差池,不进您多年栽培落了空,不定还会毁了您布置的心血,所以我认为他不适合去青楼。”
“那你认为谁适合?”容寒石看着面前的孩子,心头有一丝欣慰。
纵然是外室所生,终还是她容家的人,这气度,这姿态,竟比正室所出更加的周正,更加贵气。
“我!”子衿的声音不起半分波澜,并非强出头的果敢,也非不自量力的叫嚣,散发着思谋后的熟虑,“论性格平和我是上佳人选,论聪慧学习,我也不输于临月栖,论周旋自卫,我更是远在他之上。所以,这青楼中人的位置,我最适合。”
容寒石的脸色沉静如冰,怔怔的盯着面前的儿子。虽然自己没有给他容家的姓氏,可他骨子里终究流的是自己的血,亲手将儿子送入青楼,饶是冷血如她,还是犹豫了。
子衿与自己的母亲对视着,不闪不避,脸上挂着的却是浅浅的笑容:“月栖纤细惹人怜爱才不至于为人怀疑出身,子衿性子冷静,倒只怕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子衿恳请家主大人考虑。”
“四年!”子衿缓缓吐出几个字,“若是四年内,子衿和月栖都能在‘云梦’占据一席之地,子衿和月栖要‘千机堂’堂主之位。”
容寒石看着儿子笑容中带着坚定的眼,点点头。“好!若你们能在四年内掌握住在‘云梦’的情报网,‘千机堂’堂主就给你们。”
“若他日子衿为‘沧水’立下功劳,我赐你容家之姓。”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容家外室女子也无此殊荣。”
子衿的笑容更盛,“子衿明白。”
牵上月栖的手,两人转身离去。
方才出门,月栖抬起脸,“子衿哥,还是我去吧,若你他日能入‘云梦’宫中为君,你就能脱离容家了。”
子衿淡笑摇头:“我从未想过离开容家,你才是那个要脱离的人。”
“可我不想牺牲你。”月栖默默的低头,晶莹的泪珠滴滴落下,“子衿哥,那本是我的命。”
“担心我?”子衿浅笑着:“青楼是艰难些,你若担心我,就努力让自己地位超然,才能拥有保护我的能力,对吗?”
临月栖重重的点了下头,“我会的。”
这一年,他一个人在战火纷飞的硝烟中等着,当风若希的马蹄疾驰而来的时候,他扑了出去……
这一年,有一个少年卖身进了‘云梦’‘怡情阁’。
他在将军府中学习着琴棋书画。
他在小倌馆中迎来送往。
短短数年,‘云梦’多了一位飘渺若仙的国师大人,京城也多了位第一花魁。
临月栖早已有能力反叛而去,他却执意留在‘千机堂’,因为他始终牢记着一句话,只有他地位越超然,才能保护那个人。
只是子衿,始终没有需要他,唯有一次,子衿让他以堂主的身份出现,看到的却是子衿与她的携手并入。
“好哇,你们有酥饼吃不叫我!”女子不正经的声音响起时,他们身边已经多了道银白身影,趁着月栖犹未醒神的瞬间在唇上偷了个吻。
“娘!”清音反应最快,三两下奔到娘亲的身边,扑了上去。
抱起孩子,她狠狠的亲了两口,“清音今天有没有吵爹爹?”
小手揪着娘亲的发丝,清音乖巧的摇头,“没有,我给爹爹磨墨,爹爹写信。”
“写信?”她已然看到了桌面上的书信,展颜一笑,心中明了。
“娘亲……”清音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娘,眼中尽是渴望:“我可以去沄逸爹爹那边看弟弟吗?”
放下儿子,她拍拍他的笑屁股:“去吧,顺便和你沄逸爹爹说,今夜你在他那边睡。”
“好!”小娃娃一蹦三尺高,完全不懂娘亲话语中的含义,撒开脚丫飞奔而去。
“月栖。”她喊着他的名字,“我想去看看姨娘,你去吗?”
“啊……”他低呼了声,急急站了起来:“去。”
伸手揽上他的腰身,两人并肩朝外行去,才方走了两步,女子站在门口回首:“子衿,我最近在神族休的有些乏,想出去走动走动,听说‘沧水’京师边上的‘艳月山’景色不错,去不去?”
子衿温柔淡笑,人如修竹雅致:“你还想去哪?”
她饱含深意的笑着:“听闻容家在‘艳月山’有座私宅建的不错,自然先去京师管她借地方。”
子衿只是笑着,掩饰不住的笑容渐大,霁朗秀美。
女子挤挤眼睛,“今夜清音不在,你懂的。”
他温柔点头:“等你……” 本网站每天坚持杀毒检测,无任何病毒的绿色网站,飞书目最为齐全,更新快。请大家帮助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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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一宝
我最喜欢神族的地方,就是靠在树下小眯睡眼,感受着瓣瓣落叶在风中缓缓降下,柔蹭过脸颊,带着清香,身下草地柔软,让人恨不能完全沉浸其中的舒爽。 叼一根草,看浮云幽幽,看晴空深远,然后慢慢的沉入梦乡。
不过通常我睡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惊醒。要么是寻我回去吃饭的爱人,要么是蹒跚学步的儿子,就这么一株大树,想要寻我实在太容易了。
我的爱人太多,我所能分配给他们的时间实在太少太少,所以我不会介意被打扰,扬起笑脸追随着他们脚步而去,或者索性将他们搂过来亲亲吻吻。
今天,我肯定不会有人打扰我在树下的休憩,因为……
我将目光投射到不远处,一个灰扑扑的人影蹲在地上,手中的小铲子一下一下的锹着,活脱脱一只认真的土老鼠。
“呆子……”我的声音无奈极了,“过来。”
那个屁股对着我的人影慢慢的站起身,衣衫下摆沾着泥土,在我的声音中一步一蹭靠了过来,眼神不时留恋的回头望望,仿佛极其不舍自己刚刨出来的洞。
他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手指上沾满泥土,我不满的拽着他的衣袍,“就是舍不得你每天弄药晒草的,才特地叫你出来走走,你居然带着破药筐和破铲子,你搞什么呢?”
他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眼神呆呆的,“不带着它们就好像没穿衣服出门一样,我习惯了。”
好吧,这个解释我接受。
“那你带就带了,为什么又跑去刨草挖药?”我实在非常无奈,神族药阁中千奇百怪的药满满一库房,从稀世奇珍到天族神药,但凡神族医书上有记载的,神族药阁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