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乐晕过去了。尚秀芳又以凤鸣般的清音道:“《天鹅湖》,这是一种大型的舞蹈,虽然徐公子刻意删减去很多。可是秀芳还是看得出,这个王子与公主的故事,有着很多仙术的存在,比如公主被变成天鹅,又如得到王子的亲吻就可以解除诅咒,这怎么可能是儒士们创造?”
“《天鹅湖》的衣着,比起踢踏舞更加大胆,无论男女,全身都是紧身衣,还是洁白的紧身衣,无论男女的形态,都得出完整的呈现。”尚秀芳微颦黛眉,道:“可是这种衣着偏偏又非常的合衬和优雅,有着某种轻灵和飘逸,随意一举一动,都会展现美好。秀芳看着小鹤儿身着男装,纪倩身着女装,两个人翩翩起舞,感觉心底都要跟她们一齐起舞似的,非常的舒服。”
“其实是她们一定要我编这个的,我一开始编的只是《四个小天鹅》,就是那四个小孩子跳的,开始并没有想过有她们穿成那样。”徐子陵怕尚秀芳把自己想像成一个色情狂,那就糟糕了。
因为芭蕾舞中有很多飞跃,高踢腿。向后倒踢,又或者在男子这边提起之下旋转。在男子头顶飞跃和男子贴面相舞的动作。
如果不知道编舞的是徐子陵,那还好说,可是尚秀芳知道,并且常常看着小鹤儿和纪倩她们跳。
徐子陵打列也不敢让男子与女子跳这个舞,但是换成是力气稍大一点的女子,出来的效果也不错。那一种女扮男装的中性之美,也极具英气,不但让众人不觉得男女有别,产生尴尬,还觉得非常合衬,非常的赏心悦目。
“舞蹈的本身没有什么不好,”谁不知尚秀芳却这样说,她对艺术倒是个真正的追求者,不掺入任何有色成分。
“你喜欢就好。”徐子陵听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月下篝火》是少数民族的情歌对舞,汉人儒士根本不可能接受一对男女,在夜晚围着一堆篝火,跳一个舞就结成夫妻这种事,而且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对歌,跳月,踩脚,过竹,抢亲等等风俗。”尚秀芳忽然又扯回了讨论舞种的话题,让徐子陵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这个嘛……”徐子陵想不到尚秀芳如此细心,分析得如此深入,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反驳辩解的话。
“《街头自由舞》,这个更夸张。”尚秀芳仿佛一下子打击徐子陵还不够似的,微笑道:“难道白老夫子没有教徐公子学要修身,老路要规规矩矩,说话要斯文有礼,做事要不疾不徐,无所不能的白老夫子没有教徐公子这些儒士们最基本的东西吗?一些讲究吐纳运气,静坐调息的儒士会教徐公子跳一些身体就像大风车般转动的街舞?徐公子应该认识大儒王通,你觉得他会教他的弟子在街头跳舞来娱乐大众吗?”
“我认输了。”徐子陵垂头丧气地道:“这些都是仙人教我的,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
“这就对了!”尚秀芳一听,马上大喜道:“徐公子应该诚实一点,秀芳绝对不会嫉妒徐公子有仙缘,能得到仙人授艺,只是徐公子不可欺人。对了,仙人还教你什么舞蹈?”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着实是吗?”徐子陵问道。
“徐公子心中有什么最好都坦白说。”尚秀芳喜孜孜地道:“秀芳一定会替徐公子保密的。”
“那我坦白说了?”徐子陵小心翼翼地问。
“秀芳保证不会将徐公子的秘密外扬,除非得到你的同意!”尚秀芳认真地点点螓首,道。
“我可不可以在说出别的舞蹈之前,亲你一口?”徐子陵忽然很坦诚很诚实地问。
第六百六十章 割肉相啖
西伯利亚,皑皑雪原。
一望无际,除了白色,再无其它。
华夏远征军们经历了前几天的暴风雪,好不容易看见雪晴,本来以为是好事,谁不知个个眼睛忽然流泪不绝,又觉得刀割般难受,看东西总是带一种模糊和偏离,似乎眼睛要坏掉了似的。
这类的病人还不少,尤其以吐谷浑的士兵最多。
“寻盲。”秦叔宝对来求援的邢漠飞道:“公子曾说过,如果长期在雪地里走动,没有目标,眼睛会让阳光和雪光弄伤,变成这种流泪和难受的症状。只要休息两天,或者多看些绿色,看着目标前进,那就没有任何问题,这不是病!”
“可是现在又不能休息,到处一片白茫茫,哪里弄些绿色让他们看?”邢漠飞一个头比两个大,道。
“暂时没有办法。”秦叔宝摇摇头道:“现在会长生真气的医疗士兵都透支得厉害,让他们休息一下。我们让士兵先克服一下,找块黑布蒙上眼睛,再上华夏军的雪橇休息半天吧!”
“可是你的士兵也疲倦得厉害……”邢漠飞还点担心地问道:“还没有找到前面斥侯留下的标记吗?”
“一定会有的!”秦叔宝拍拍他肩膀道:“我们一定可以走出这片雪原!王子呢?”
“王子他也带人出去找标记了。”邢漠飞指着一个方向道:“他出去很久了,真希望能够早些找到……”
于他们身后两里不足,在队伍的尾端。
两个汉子在相互迫视着,手里拿着刀。
“让开,我要吃肉!”那个高大的吐谷浑男子大吼道:“如果你的马是活的。我不会动它一要毛,可是你的马已经死了,你都把它埋在雪里了,我吃了它有什么不行?你们华夏军天天有吃有喝的,有肉还有酒,我们吐谷浑什么都没有!前几天我把马杀了,把它分给大家吃掉,自己走路跟着队伍,现在要吃你的死马,有什么不行?”
“它死了也是我的马,我的伙伴。”小个子是飞马牧场战士,个子不高,可是声音却很大,怒吼如雷道:“我自小就与它一起长大,就像我的兄弟一样,我绝对不能让你吃了它!我不管你什么原因。总之你不动它!”
“我不管,我已经饿了几天,什么也没吃过!”高大男子举刀怒道:“你的马死了,我就要吃它!到了地方等我分到金子,我赔给你十匹马!”
“你赔我一百匹马我也不要!”小个子毫不示弱地举起匕首喝道:“你要吃它,除非杀了我!”
“让开,我是人,我就要饿死了!”高大男子以腔调不正的汉语大吼道:“它是马,而且已经死了!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你要吃肉是吗?”小个子忽然脱掉大毛衣,气愤得胸膛起伏。
又脱掉皮毛下的内衣,露出一身坚实的肌肉,在冰天雪地冻得有发紫。吐谷浑的高大男子很不明白,他还以为小子要跟他拼命。正想挥刀,却猛然看见小个子一匕首割在自己的肩膀上,割下一块肉,血淋淋递过来。
小个子的举动让高大男子先是莫名其妙,再是一阵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