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问题的。只是他们阀中有不少人倒向大唐李家,如果密公不太多疏远他们,说不定会便宜了大唐李渊。”
“独孤家无将才。”祖君彦也点头同意道:“实不足畏惧,密公不必过虑。倒是那个徐子陵,年纪轻轻却如此可怕,让人不得不防。”
“他先不说。”李密微一沉吟,又问道:“河北窦建德现在如何?”
“应该是与王世充或者徐子陵有了呼应。”祖君彦冷声道:“他们蠢蠢欲动,想发兵我们荥阳,以手下大将刘黑闼为首,正起兵三万,准备远道而来呼应攻击。”
“这一支军队不足惧。”李密却摇头道:“除非我们大败。否则窦建德绝对不敢与我们交恶。他们背后有刘武周梁师都还有突厥人,甚至大唐李渊也会插上一手,窦建德有才无胆,顶多他只会做点表面功夫,看看能不能捞点残汤剩羹之类,不足道也。”
“那个刘黑闼是个将才。”一个坐在祖君彦下首的将军忽然插口道:“此人在北方与宋金刚齐名,作战之风极为大胆,勇猛无比,每战皆不惜身犯险境,密公不可不防。”
“世绩在荥阳。”李密微微叹息道:“荥阳无忧。倒是为了她,我得把世绩如此良才之将留在荥阳,真是叫人叹息。如有世绩在,吾如虎添翼,可惜……”
“沈军师虽然外间时有传闻,但这很有可能是敌人计策,让密公猜妒,自损臂膀。”祖君彦微咳一声,小心翼翼的道:“她虽然多次外出,也常与人飞鸽传书,但从来没有谋逆之举,反倒为密公屡建奇功。君彦不愿相信沈军师是通敌之人,这一次她调守荥阳,也毫无怨言……”
“我也不想相信。”李密轻声道:“但她的行为已经异常,她的心腹手下报告说她数次与徐子陵会面,且态度有如传言般亲近,我也是不得不为啊!有世绩在荥阳陪着她,不管她之前有没有谋逆之举,待我一举消灭徐子陵与王世充,到时她还是我李密的好军师。”
“可是如此强剥沈军师与她手下众将的职权。”祖君彦忧心忡忡的道:“恐人心难平啊!本来原来瓦岗寨出来的旧部就有疏隙,现在一来,大家未免寒心,密公还是召来沈军师在身边吧,这样……”
“召她前来,更合她意。”李密摇头。带一点冷然道:“大业绝不能坏于一个女子之手,君彦勿复多言。”
祖君彦听了这话,也觉得心中如坠冰窖。沈落雁东征西讨,与一众手下在其他三杰受创不起时,就是她这一个女子为瓦岗军打下了近半地盘,可是却一言‘大业绝不能坏于女子之手’而监禁。听李密的语气,如果不是怕影响极大,还有除去此心腹大患之意?”
祖君彦想到这里,连嘴唇也带点颤抖,不敢再言。
如果沈落雁要反,绝对不会等到今天,之前无数次机会,她重兵在手之时,她皆无反意,只不过与徐子陵见面交谈,顶多是倾情爱慕,作为一个女子,喜欢一个英雄少年那也很正常,何况她从来没有掩饰,但在无任何谋逆之举的情况下,却以通敌罪名处之。看来,这是到‘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了。
沈落雁最大获罪的原因就是功高盖主,以一个女子之身,名扬的让天下皆知,难免为主不容。
沈落雁与徐子陵相识,这一消息传了近两年之久,但李密一直都不曾追究和过问半分,分明是纵容她继续,让天下人所知,然后找机会以此理由下手。
沈落雁虽然现在战功卓越,但远不及之前宠爱,反倒问罪,原因何在?
天下人,只有祖君彦一人心知肚明。
他觉得自从李密那次在荒村遇袭受伤之后,就不再近女色或者对这一方面感兴趣了。自那之后,平时所得美人,皆送手下众将,众人大感恩德,但是祖君彦却能从这里,能从李密的眼里看到那一种东西。
李密似乎在男子的身上观看的时间更久了,特别是英俊的男子,他的目光常常会亲切注视良久,也乐意跟众将长时间的一起交谈甚至饮宴,而之前一直深宠的沈落雁,则可见可不见。换之而宠的,则是最年轻英俊的徐世绩。
也许徐世绩不觉得异常,但是祖君彦却早有察觉。
薄山公李密,在那次袭击之后,是有一点不同了。
密公变了,他变得有些陌生,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密公了。祖君彦想到这里,额头微汗,他的脸色更是可怕,惨白暗青,目中越发惧色深重,最后都不敢去看李密了。
徐子陵与众人扬鞭策马,一路急赶。
但当急赶到一个小山谷口时,徐子陵忽然拉住了马匹,挥手让大家停住了奔驰之势。
368章 表演时间
“江淮杜伏威。”李密忽然问道:“他近来有什么动静?”
“据说他与徐子陵大战后内伤不愈,正在历阳闭门疗养。”可风道人下首有一将军抱拳回答道:“现在沈法兴与李子通正在密议,趁江淮军大败士气低落之际掠劫杜伏威的地盘,巴陵帮的萧铣也派出一个叫香玉山的军师参与此事商议。”
“这一个香玉山不是香贵的儿子吗?”李密奇道:“他不是身受重创吗?如何还能代萧铣出议?”
“此人生命意志极强,必死之伤都熬过来了。”那位将军声音微带恶心之意道:“此人让人毁容得简直不堪入目,身上的伤重残缺,不能人道,不过他苦忍不死,谷报大仇。此人心志阴狠歹毒之极,与林士宏的军师崔幻秀并称江南两大‘阴毒军师’,数度出计,曾让巴陵城人谈之色变,就连巴陵帮周边的人闻之胆寒。”
“哼。”李密一听不能人道,微微哼一声道:“此人若真有诡谋,久留不得,不如早除。”
“闻说香贵香玉山你子身上之伤,皆为宇文家所为。”那名大将又道:“此香玉山深恨宇文家之极,如果不是相隔甚远,他早挑动萧铣攻击宇文家了,有他在宇文家也多一劲敌,何乐而不为?”
“王薄呢?”李密又缓缓问道:“难道这个老头还想拖延吗?若不是还念他为天下群义之道,我的重甲兵早就踏平长白了,他莫非还想加什么条件?”
“知世郎年老。”祖君彦连忙接口道:“他雄心不在。又与密公商谈半年之期。现在尚早,密公不必过于忧虑。对于传言,更是不必过信,王薄与塞外狼族不共戴天之仇,是绝对不会与宇文化及联手的。”
“久则生变。”李密用他的独特声音柔柔地轻哼道:“王薄本身残部无力,但还诸多条件,如果不是君彦你苦心玉成此事,我还真有曾考虑过出兵一事。毕竟攻打王薄部,相信只会是一场远军训练,而不会有太多的损伤。一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