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才赢。”(1 / 1)

嫁给死对头竹马 三分雨 3979 汉字|25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回 才赢。”

  居然只用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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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凝心情更复杂了。

  她知他棋艺也不赖, 不知在军中是否经常下棋, 如今长进不少, 能甩她老远。

  那他知道她输了吗?

  很快黎凝又想通,她昨日拿回的那坛酒, 并未说是自己赢的,还与裴濯透露些关于她赢不了的话……

  黎凝呼吸霎时一滞,想起昨夜自己说的那些话就恨不得咬断舌尖。

  好丢脸……

  明明自己就比试过的, 赢不了还不肯承认, 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更要命的是裴濯现在也知道真相。

  黎凝羞愤不已, 破罐子破摔。

  “这下子你都知道了, 想笑就笑罢!”

  她话里的意思虽是让他笑,可那语气听起来, 若是裴濯真的敢嘲笑她, 她恐怕会忍不住与他打起来。

  尽管她打不过。

  然等了许久也不见裴濯说些什么, 黎凝不由地抬头去看。

  裴濯眉头不展, 神态板正, 望着黎凝半晌才郑重其事道:“无论郡主是输是赢, 我都不会取笑郡主。”

  仔细想来,裴濯确实没有在什么事情上取笑过她,更多的是逗弄,只是黎凝习惯了与他较量,处于下风时便忍不住揣摩他心思。

  他如今认真地表明自己的态度,黎凝反倒不大自在,心更是不受控地慌乱跳动,偏过头不看他。

  “且昨日也说过,郡主所善并非博弈,赢不过实属正常。”

  裴濯捏住她下巴又将她脸掰过来,弯腰与她平视,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他的眼不笑时是让人难以接近的淡漠,但一笑起来,如同含了整个春日的微风一般柔和。

  这点黎凝早有体会,她初识裴濯时他就不爱笑,周身气息都是令人难以接近的冷漠。

  只是不知从哪个时刻起,他见了她总是带着明晃晃的笑意,久而久之他的笑便变得温和。

  只是不知这温和是因笑而起,还是由于见了什么人,才会露出温和的笑。

  裴濯长指上移捏住她脸颊:“郡主不可因此事妄自菲薄,也需明白,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取笑你。”

  黎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理解裴濯说的话。

  他说她妄自菲薄?

  她明明最不缺的就是傲气。

  他说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取笑她?

  当然,他一般都是直接欺负她!

  这不,此刻他还捏着她的脸!

  “我知了。”黎凝不满地抗议,“快拿开你的手!”

  裴濯很满意黎凝的回应,但也并未松开手,反而意犹未尽地捏了捏她的脸。

  只要指腹稍用力,她粉嫩饱满的唇便会因此嘟起。

  似乎是发现好玩之处,裴濯忍不住捏了一下,再捏一下……

  虽不痛,但黎凝也不想让自己的脸任他揉捏。

  她想将他手抓下来,奈何两人实力悬殊,裴濯纹丝不动,黎凝只好瞪着他再次提醒:“松手。”

  “郡主不是想喝这酒?”

  裴濯将脸凑到她面前,目光先是落在她唇上,再抬起眼,抛出个诱人的条件。

  “我可以给郡主喝一些,只是——”他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角,意有所指,再开口嗓音喑哑许多,“郡主可愿意?”

  他什么意思,黎凝很清楚。

  昨日那坛酒被他藏到不知何处,现在这坛是他自己赢的,他本就小气不肯分给他,若是错过现在这个机会……

  “说话算话。”黎凝道。

  “自然。”

  而后就在两人唇即将碰上的那刻,黎凝突然仰头退开几许,出声制止:“等、等等!”

  裴濯不满中途停下,疑心她是想反悔,用眼神询问。

  黎凝提醒:“我们还未用膳。”

  想起之前差不多都要花上半个时辰,等到结束兴许饭菜都凉了。

  “等用完膳、沐浴完了。”黎凝眼神躲闪,声音也渐渐小下去,“再、再……也不迟……”

  她倒是还好,已经吃过两回糕点,可是裴濯这么晚回来,他难道不饿?

  裴濯的手并未停下,看他这态度,怕是对晚膳没什么兴趣,想吃的就在眼前。

  就在黎凝以为裴濯会继续的时候,他的手松开了对她脸的桎梏。

  “走罢。”

  昨日那坛开了封的被重新拿上来,裴濯刚赢的则被拿下去放好。

  说是放好,但肯定又是背着黎凝偷偷藏好。

  一坛是她赢的,一坛是裴濯赢的,可是两坛都是裴濯的。

  黎凝感到些许郁闷。

  裴濯给自己倒了半碗,倒完就将酒坛放到一边,丝毫没有要分一些给她的意思。

  黎凝看看酒碗,再看看裴濯,问他:“我的呢?”

  裴濯气定神闲:“不急,等用完膳、沐浴完,郡主再品尝也不迟。”

  黎凝蹙了蹙眉,欲言又止,怀疑裴濯是因为方才的事报复她。

  在端起碗要喝之前,许是感受到她视线过于炽热,裴濯看去,问:“真那么想喝?”

  明知故问……

  黎凝在心中腹诽,表面却矜持地点点头,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迫切。

  而后,黎凝就见他把筷尖儿伸进酒里搅了两下,再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郡主尝尝看。”

  黎凝:“……”

  “这怎么尝?”黎凝难以置信,就算要用筷尖儿沾,也该用她的才对!

  “郡主不要那便算了。”裴濯似是有些惋惜,但并未强求,正欲收回手,黎凝先他一步攀住他虎口。

  好歹他还未用筷子吃过东西呢……

  如此一来他若是继续用这双筷子,那也是他吃她口水,她一点儿的不吃亏。

  这样想着,黎凝便不那么抗拒,倾身去含住筷尖,用舌尖仔细去舔上面残留的梅子酒。

  筷尖儿沾了酒之后,由于黎凝方才犹豫太久,此时都快干了。

  这哪尝得出什么味道……

  黎凝失望地松开筷子,还在企图从那丁点清淡的酒味儿咂摸出更多的醇郁,因此并未注意到裴濯晦暗的眼神。

  “这样怎么尝得出来。”黎凝小声嘀咕,转而去吃菜,决定等裴濯愿意分一些给她的时候再好好品尝。

  裴濯收回手时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转瞬即逝,接着他神态自若地用那双筷子夹菜、扒饭,看上去并未介意方才筷子被何人吃过。

  待到两人均沐浴完,黎凝虽已答应裴濯,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直到裴濯将酒坛拿来,她才放下心。

  裴濯对此感到好笑又纳闷。

  她从前并不喝酒,不知为何如今就像个小酒鬼一般,对这梅子酒念念不忘。

  “郡主准备好了?”他问。

  黎凝郑重颔首。

  不管准没准备好,她今晚都是一定要尝尝看那酒的。

  黎凝早有心理准备,只是等待事情真正来临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煎熬,她正犹豫要不要催促裴濯快些开始,就见他盯着那酒看,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酒怎么了?”黎凝走过去。

  酒香味儿还是那么浓郁,酒水清澈,色泽透亮。

  黎凝看得都快咽口水,扯了扯裴濯的袖口,催促。

  裴濯转头看她,看到她脸上的迫切。

  那迫切是对梅子酒的渴望,而不是即将与他交吻的期待。

  在黎凝再次看过来的时候,裴濯鬼使神差般道:“郡主想不想试试另一种方式。”

  “什么?”黎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裴濯倒出半碗酒,一手搭在桌案上,另一手在碗沿边摩挲,歪头看她。

  黎凝仍然懵懂:“什么方式……”

  “我喂你喝。”裴濯言简意赅。

  一刹那,黎凝立刻明白裴濯是什么意思,惊愕地瞪大眼,期期艾艾:“这、这不……”

  在她拒绝之前裴濯就打断:“待我喂你喝完,先前答应要分给郡主的照样分。”

  也就是说她能喝到两份……

  这个条件很诱人,就如同只需做一件事,但能得到两样报酬一样,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想明白关键,黎凝立刻颔首应下。

  这样看来她还占便宜了。

  裴濯未料到她答应这么快,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诱导,他低笑一声,“那郡主待会儿可不能躲,喝多喝少全看本事。”

  黎凝斗志昂扬:“尽管放马过来。”

  旖旎之事被说得犹如打斗一般,即将争个胜负。

  难得的机会,她今日就要让裴濯开开眼,叫他后悔这个决定。

  于是,黎凝信心满满地看着裴濯端起酒碗含一口,而后他一手来到她脑后,扣着她往前。

  黎凝眼睫颤了颤,只犹豫一瞬,很快就配合地贴上去。

  她紧紧闭着眼,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去舔唇缝,很快便得到那边慢慢渡过来的一点酒水。

  但此时的酒不单单只是酒,还掺了别的东西,降低了它原先的烈性,品尝起来多了几分柔和细腻。

  感受到黎凝再一次的试探,裴濯同方才一样,继续渡过去一点,两回之后,任黎凝再如何试探催促,他都不为所动,等着她来抢。

  果不其然,黎凝意犹未尽,在试探两次都没有结果之后,就只好撬开他的齿关,让舌进来掠夺。

  她以为自己得逞,殊不知自己才是掉入陷阱的那个。

  裴濯早就在此等着,是以在她一进入的时候便勾着她纠缠,黎凝想退出,但又舍不得醇馥的酒水,摸索着想去汲取,但裴濯并未给她这个机会,耐心细致地引着她……

  余下的酒水无人顾及,从唇角流下,滑过颈侧。

  直到倒的那半碗酒见了底,两人才分开,均是喘息连连。

  黎凝脸颊酡红,一双杏眼雾蒙蒙,眼尾流露丝丝缕缕的媚态。

  裴濯喉间一滚,卷掉她唇角的水渍,哑声道:“好喝吗?”

  时辰一长这酒的酒性就上来了,黎凝方才不甘示弱,抢过来的不算少,此时脑袋已不大清明,眼皮也有些困倦,懒得思考他什么意思,敷衍地点点头,再问:“说好给我的酒呢?”

  裴濯笑了笑:“不会骗郡主。”

  黎凝鹅黄色的寝衣前襟一片深色,里边春光若隐若现。

  即便是被他盯着看,黎凝此时也迟钝地一无所知。

  “郡主今日已经品尝过,明日再给郡主。”裴濯道,“先换一套寝衣。”

  黎凝只觉整个人轻飘飘,有股说不清的畅快愉悦,伴随的还有一股睡意。

  她用力记住裴濯说过的话,以免他明日后悔,再在裴濯的牵引下去到浴室。

  换好寝衣,黎凝立刻躺到床榻上去睡,只是才没睡多久,身上就有些不大舒服。

  她低头,迷迷瞪瞪半睁着眼看罪魁祸首,不明所以:“你在做什么?”

  裴濯抬起头,黎凝看见他含了水光的一双眼,眸光潋滟。

  他呼吸声粗重,正在极力压抑什么。

  黎凝困意未消,昏昏欲睡,在睡着之前裴濯才说了什么,可惜她没听清就睡熟了。

  许久之后,裴濯抬手整理被他弄乱的裙摆,从黎凝身上起身去浴室。

  *

  翌日黎凝醒来,感觉头还有些沉,好在她喝得不多,只是不胜酒力才会醉酒。

  冬雪进来后,从衣橱中找出一套黎凝要换的衣裙,黎凝懒得下床,放下垂幔直接在床上换。

  冬雪背对床边守着,突然听到黎凝一声短促的、似惊似惑的叫声

  “怎么了郡主?”冬雪问道,“可是想换一套衣裳。”

  “无事……不用换。”

  黎凝低头怔怔盯着胸前的红斑痕,明明昨日沐浴时候还没有。

  她将身上衣裳褪掉,在腿内侧也发现了一样的。

  她原以为是梦境,原来是真实发生过的。

  昨日最后的记忆就像一股热气,源源不断直冒头顶,烧得黎凝晕头转向。

  *

  游会第三日,人不比前两日的多,许多摊主会在这日归家,正如那博弈的老者,黎凝今日来的时候已寻不到他。

  老者旁边是摆卖糖画的小贩,识得黎凝,笑着与她搭话:“昨日有个郎君来找他下棋,下了好几个时辰,最后一坛酒也被赢走他就回家去喽。小姑娘快去寻别的摊位玩儿。”

  黎凝颔首谢过,买了他一只糖画后便与陆芷瑜去茶楼喝茶。

  黎凝同陆芷瑜感慨:“这下还真是无法赢了。”

  “也许他明年也会来呢。”陆芷瑜笑笑,想起黎凝得的那坛酒,也不算一无所获,“对了,那酒呢?你可尝过了,味道如何?”

  黎凝面容有一瞬的僵滞,好在她足够镇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尚可。”

  陆芷瑜对黎凝的异样毫不知情,仍与她谈笑,然话题最后都会回到酒上面去,黎凝犹豫片刻,把昨日裴濯赢酒的事,以及她与裴濯透露她赢不了的那些话,都说给陆芷瑜听。

  黎凝与陆芷瑜向来无话不谈,但如今也多了一些不能谈的,好比她昨日是如何品尝那酒。

  陆芷瑜诧异不已:“裴公子为了你去对弈赢酒?”

  “为了我?”黎凝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兴许他就是自己想喝,恰好又听了我那番话,想去较量较量罢了。”

  陆芷瑜不以为然,反问:“你就真这般笃定裴公子不全然是为了你?”

  这话把黎凝问住了。

  她不会往这方面想,然要是有人提醒她,她就下意识会去寻找其中蛛丝马迹。

  他酒本来就有一坛了,确实没理由会花上几个时辰再去赢一坛……

  他是因为想知道那老者有多厉害才去的吗?他棋艺不赖,但至今都未在此时上执着过。

  所以,裴濯是为了……她?

  还未等黎凝从这突然发现的事实中反应过来,陆芷瑜又继续说道。

  “既然裴公子能赢老者,那你若是赢了裴公子,不就相当于你赢了老者,何必等一年呢。”

  黎凝恍然大悟。

  对啊,她怎么就忘了这点。

  作者有话说:

  裴濯:实不相瞒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让郡主意识到这点的。

  来晚了啊啊啊啊抱歉!这两天一直在开会呜呜呜

  明天一定更,要是没有更,这章每人100j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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