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痕迹。”
“那我们如何追捕?”那明友问。
“打草惊蛇。”林海说:“李一网距离我们应该很近,说不定就在我们周围躲藏着。我们吓一吓他,说不定他就自己暴露了。”
林海打开选怪在腰间皮带上的枪匣子,拔出一支转轮手枪,高声呐喊:“现李一刚了!在那!抓住他!”
喊完,“坪”的一声,鸣枪示警。
林海下令,所有士兵都跟随林海一起向天空放枪,同时大喊:“抓李一刚,往那边跑了,抓李一刚!”
远处一堆草丛突然骚动起来,一条人影慌张地从草丛里冲去,林海一看乐了,几步追上,像抓小鸡一样把那人影凌空抓了起来。
果然是李一才。
“这不是李总管的干孙子吗?”林海得意地看着他:“你在这山上漫天遍野地跑什么?锻炼身体?”
李一网脸色白得像蜡纸一般,浑身瑟瑟抖,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阵尿臭味传积
林海感到十分恶心,将李一网扔在地上,对追过来的士兵说:“交给你了。”
留下数十名战士守住山洞,其他人班师回营。
李一网又回到了羁押他的石牢。林海走进指挥室,邓明友尾随着他走了进来。
林海很不悦地看着他:“那明友,人已经抓回来了,还有额外之喜,你还来缠着我干什么?我的态度你是知道的,不想参合在你们帝党和后党的争斗中的。”
“嘿嘿,军门,你口说不参与,可我怎么觉得到处都是你的身影?”邓明友谄笑道:“你看,这件事从爆以来,第一次抓捕李一网是你带来的信息,搜总管府也是你带的队。这次再擒李一网,你又是居功至伟,我就感觉我像个跟班,一直在你身后晃悠。”
林海摸了摸下巴:“我表现得有这么夸张?”
那明友笑道:“军门,既然你已经参合进来了,不如再给我支个计策,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事情很快就会闹大了。”林海指点他:“接下来的政治斗力,这就像两咋。人下象棋,各自有车有马有炮,还有小卒子。车马炮是制胜的力量,而小卒子是随时可以牺牲的。邓明友,你自忖在你主子的眼中,你是车马炮还是小卒子?”
那明友很有自知之明,丧气地说:“小卒子。”
“那么我建议你将这件事上报给你的主子,然后抽身而退。”
邸明友:“怎么抽身而退?”
林海乐了:“抽身而退还不简单?装病呀。”
那明友:
养生殿后花园,光绪与珍妃并肩,缓缓散步,文廷式、翁同酥跟随在两人身后。
光绪的脸色虽然带着一丝的薄怒,却保持着平静,步履稳重、踏实。翁同酥看着他的背影,欣慰地点了点头,对身边的文廷式悄声说:“皇帝虽然在早朝时受了太后的羞辱。但看起来还保持着理智,我本来十分担心他受不了这打击。”
文廷式说:“翁尚书,你虽是看着皇帝长大的,但他毕竟已经是当今天子,不是跟着你朦朦学读的青涩少年了。”
话音刚落,前安的光洲几:一脚狠狠踢在个树卜出声愤怒的嘶吼。仿佛然酬压在胸口的怒气纷纷泄出来。那颗树被他踢得要换不已,树叶从书关上纷纷飘落。
树干被踢之处,一片殷红。光绪的小腿血糊糊的,可见他是多么生气。
珍妃大惊失色,急忙蹲下,抱着光绪的脚,语带泣音:“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是在生谁的气啊?”
“联在生我自己的气。”光绪愤懑地说:“李莲英这个阉狗,生出如此多的是非,联恨不得宰了他!”
其实他哪里是在生李莲英的气?他是在生慈禧的气。
珍妃、文廷式、翁同酥都不敢大话。三人默默地随着光绪走到了一个水台前,光绪脸色铁青地分腿坐下,两手放在两条腿的膝盖上,珍妃蹲下,抚摸着他的伤口,柔声说:“皇上,臣妾为您传太医好吗?”
“不用。”光绪冷漠地拒绝。
“可是您会疼的。”
“痛好啊。”光绪说:“只有痛,才不会令联感到麻木,才让联知道联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木偶。联有思想,有理想,有人生观,有价值观!联要实现我的价值观,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为社稷苍生定安计!痛,联之所愿也!”
“皇上。欲则不达。政治斗争与沙场作战一样,局部的战斗不能决定最后的胜负,这次你虽然受了一点气,但只要你静养身心,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翁同酥恭敬地说。
“翁师傅,你说得冉然有理,联也想静下心来,可是一想到”哎,心中就无法平静。”
泄了一番后,光绪的语气平静下来,与两个大臣商谈了片刻国事,一个太监进来,跪伏于地:“皇上,步兵巡捕营副统领参将邓明友有折子要呈。”
光绪说:“呈上来。”
太监说:“他说只能亲自呈送给皇上,或者请翁尚书或文大人转交给您。”
“哦?”闷怏怏的光绪来了点精神,既然邓明友如此重视这份折子,可见内容必然非同个可,“翁师傅,那就请你到殿外去取一取折子吧。”
“是,皇上。”翁同躲迈着轻快的步伐,很高兴地走出了花园。只要皇帝不要再想着被太后挑衅的事,他就感到安心。
折子送到光绪的手里,光绪打开,眼光膘过,表情先是惊讶,随便变得越来越愤怒,再随后,又变得平静。
看完折子以后,光绪沉思起来,文廷式和翁同酥不敢询问折子的内容,恭候在一边。过了片刻,光绪将折子递给翁同酥:“翁师傅,你和文大人都看一看。”
两人看过后,脸色都是激怒,却也都保持着冷静,他们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翁同酥道:“皇上,按那明友折子里所说,朝廷中必有奸逆。表面看来,奸逆当为李莲英,因为军火是从他的密洞里现的,但臣却觉得,李莲英只是一个小人,他没有作乱的能力,也没有这等野心,在他的身后,只怕另有一个人物,才是军火的真正主人。”
光绪又问文廷式:“文大人的看法呢?”
“微臣觉得翁尚书说的有可能正确,也有可能不正确。”文廷式的回答很有意思。
光绪皱眉:“你这不是废话么?”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文廷式继续说着很没有营养的废话。
皇帝:“你且说说。”
“是
”文廷式说:“臣说翁尚书所言有可能正确,是因为臣也是这么想的,相信陛下也是同样的想法,而且事实的真相,必然就如我们所想一样。然而臣却又说可能不正确,那是因为我们很难把李莲英后面的这个人揪出来。今天早朝,那个人已经放话,李莲英就是她身边养的一条狗,这条狗忠心护主,我们想以李莲英为突破口,抓住幕后那人的把柄,治她的罪,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陛下,既然值不了她的罪,造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