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日本的战舰,它们的舰队迟迟没有回归,所以冲出对马海峡来支援,不过它们来得好像晚了一点。”
胡里真耸肩笑道:“是的,吉野号已经死定了,它们无法救下它。”
“胡里奥,操帆。”林海冷冷地将帆索交给胡里奥,走到主炮前:“米娜白,你休息一下,主炮交给我了
米娜白很不情愿地被赶了下来。
炮弹继续飞向吉野号,这条日本战舰已经无法行驶,它停在了海上,正在持续下沉。如果把大海比喻成一张木桌,把吉野号比喻成一根钉子,那么每一枚炮砸在船体上,都像一边铁锤在钉子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坪井航三不甘心失败,也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狂怒地冲到船尾,抢过一门机关炮,亲自操作,疯狂射击。
“打死你们!打死你们”。他的脸上堆满了恐怖的表情。
一炮弹飞来,在机关炮旁不到三米处爆炸,坪井航三和一个木箱同时被掀起,重重地落在甲板上。
木箱被炸得粉碎,一根木条从他的后背刺入,从胸口穿出,将他仰面朝天地扎在甲板上,红色的血液从他的胸口涌出,流了一地。他的眼睛漠视着天空,在他一命呜呼的瞬间。留在他眼中的只有茫然”
或许他想问一问天照大神,为什么大日本帝国会遭受惨痛的失败?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在这个世界有一条真理:邪不能胜正。
虽然这一条真理从表面看起来很不科学,因为理智的分析,决定一场战争胜利的因素很多,实力是为关键。可是纵观历史,却会现几乎所有邪恶战争的起者,最后都只能以耻辱的失败谢幕。
吉野号终于沉没了。
前来支援的日本战舰来得很快,就在吉野号船体完全没入水下时,它们已经抵达了战场。在海水中挣扎的日本兵向它们挥舞着双手,希望能够得到救援,然而这些日舰漠然不理,船变得更快,向四条海盗船冲来
“大佐,为什么他们不搭救我们?难道我们不是帝国的士兵吗?”一个日本兵一边扑腾,一边悲苦地询问抱着一根碎木的河原要一。
河原要一望着灰暗的天空,一句话
“是鱼雷艇,一共八艘,不,是十艘。”胡里奥一边观察一边汇报:“三条奔着我们来了,三条奔着飞龙舰去了,另外四条分别向横海舰和翔龙舰逼近。总指挥,我们必须来个先下手为强,否则会很麻烦。”
林海冷静地说:“传令,飞龙、翔龙、横海三舰各自应战,拔掉自己的对手。”
鱼雷艇的特点是吨位很一般只有心炖左右,即使是海盗团的口径火炮,也就是两三炮就能轰沉,但它的杀伤力却十分巨大,不过它们的攻击范围只有五百米左右。现在,摆在海盗团面前的课题是:能否在这十艘鱼雷舰冲到五百米之内以前将它们打沉。
十艘鱼雷艇的行踪非常诡异。在海面上做着交叉的移动,为海盗船的瞄准造成了难度。
米娜白将炮弹送入膛管,林海的手抚在炮管上,手指轻轻敲击着。
炮响了,夜幕中,一个巨大的火球裂开,冲向安吉丽娜号的一条鱼雷艇被炸成了碎片,原来这一枚炮弹射穿了甲板,直落入鱼雷的射舱。引爆了一枚鱼雷。
“第一条。”林海冷冷地说。
炮声又响了,连续三炮击中。又一艘鱼雷艇沉入了海下。
“这是第二条。”林海冰冷的声音。
“轰!”横海号的炮也响了,“赵大炮”亲自射击,也击中了一条鱼雷舰,那条鱼雷舰左舷被炸出一条大裂缝,度徒然降了下来。
赵全泰这一炮虽然没有直接打掉那条鱼雷舰,却也使它失去了威胁。鱼雷舰没有度是什么事也作不了的。
晚种,天津港,海浪微谦,定远号随着波浪轻轻摇晃。
船头甲板上,燃着一堆熊熊的篝火。两千多名北洋水师的官兵和七百多海盗围着篝火坐在甲板上。火焰随风晃动,火光照射在男人们的脸上。那是一张张无拘无束的爽朗的笑脸。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朗朗阔谈声,哈哈大笑声不绝于耳。
李鸿章为从战场归来的将士们洗尘,本来是想在陆地上举办宴会,但由于安吉丽娜号等四条海盗船迟迟未归,盛宣怀便向他献策说:“中堂,不如就在定远号上举办宴会吧,林海等人归来。我们也好在码头迎接。
李鸿章觉得此策很不错,于是下令在定远号举办宴会。北洋水师总教习汉纳根面红耳赤地向李鸿章表示抗议,李鸿章就像后世的法官大人一样,冷冷地回了四个字:“抗议无效。”
火堆旁,两个汉子正微微猫腰。摆着架势,缓缓移动,互相虎视着对方,他们一个是水兵,一个是海盗,正在进行一场比武。
那海盗伸出右手,在嘴角抹了抹,同时伸出舌头,在手背上舔了舔。看起来非常嗜血。
看到这一幕,李家慰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好残暴。”
她挨着姐姐李家欣,屈腿坐在甲板上,李家欣的另一边坐的是李鸿章。和男人们的自由放肆截然不同,李家两姐妹的坐姿都显得非常文静。
本来,这样的场所不适合女子参加,但李家欣的身份特殊,在这场海战中,她扮演了北洋水师的谋士,所以她执意要参加这个篝火宴会。李鸿章也拗不过她。
一个浪头击打在定远号船舷。北洋水兵身形微微一晃,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破绽,海盗瞅着机会。“嗨!”一声大喝,冲上前去,一掌推向水兵的胸膛。水兵急忙伸手格挡,那海盗手一拨,架开水兵的胳膊,双手牢牢搂住他的腰。
“哗!”一个“一本”海盗将水兵重重摔在甲板上。
“哈哈!我赢了!”那海盗手舞足蹈,在甲板上跳起大神来。
“嗬!嗬!嗬!嗬!”海盗们的意洋洋,举起拳头,高声呼喊,庆祝胜利。
失败的水兵惭愧地站起来,低头走向自己的位置,汉纳根冷眼看着他,表情非常生气:“你,下一次的练增加二十圈围船跑步。”
定远舰长近百米,宽近二十米,围船跑力圈可不轻松。
妾在汉纳根身边李鸿章皱眉说:“胜负乃兵家常事,且比赛不过是两家的娱乐,就不要惩戒败北者吧。”
“中堂,我对他进行惩罚,不是因为他输掉了比赛,正如您说的,这只是娱乐。”汉纳根一本正经地说:“对他进行惩处,是因他在浪潮冲击到战舰的时候,身体出现了晃动,而海盗却能站得十分稳定,这说明他的练水平有很大的问题。”
李守业也坐在不远处,闻言后笑道:“这如何可比?我们海盗虽然没有练,但我们的船常年在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