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迅思考了一下有没有自己可以剽窃的文章。
想了不到十秒,林海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他立刻将双脚放下,摸出签字笔,从桌面上抽出一张纸,端端正正在纸面上写下了五个字:少年中国说。
“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徐志摩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林海脸色泛红,下笔如飞,兴奋地在纸面上书写着。张晓曼惊讶的瞪着他,听说徐老板有才,想不到竟然如此有才,写文章不带想的,这度只怕不用几分钟就能拿到稿了。正惊讶时,林海手中的笔突然挺了下来,笔杆在指节间旋转,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
原来林海虽然背过《少年中国说》,但毕竟过了很长时间,其中有几句忘记了。
想了五分钟,一个字没写,张晓曼感到一阵狂汗,心想,这家伙还真是经不起表扬。
“董事长,我先到外面忙,你写好以后我再来取,好吗?”
林海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用,你就在这里等着,很快就好。”说完又开始写起来。他虽然忘记了几处的原话,但意思还是记得的,就用自己的语言写了出来。
很快,随着林海的签字笔收下最后一划,一篇短短的散文大功告成。
张晓曼走了过来,伸出纤纤素手,林海将手稿交到了她的手上,想了一下,说道:“这篇稿写得有一点仓促,有些细节处理得不是很好,你拿去给梁启副总编,请他为文章润润色。”
张晓曼点头说好,鞠了一躬,转身离去。林海冲着她的背影又说了一句:“记住一定要给先给梁启看,别给张启马启看。”张晓曼转身,不高兴的说:“知道了。”
张晓曼没有听从林海的话,她并没有先给梁启看,而是先给自己看。
这篇流芳千古,振奋了几代中国人的文章立刻使她深陷于那文中句里,不可自拔。紧凑的文字充满了炽热的情感,如汪洋恣肆,奔腾直泻,一难收。张晓曼看得脸色红晕,心跳加,恍如在梦幻之中,一不小心,呯的一声撞在了墙上。
第二个看到文章的是原作者梁启,看完以后,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道:“自古以来,天下第一文。”说完以后拿起墨水笔开始进行修改……
“绝世好文。”第三个看到文章的是康有为。
两天以后,也就是189第一期的行,《少年中国说》提前六年面世。
“不拘格式,具有强烈的鼓动性,酣畅淋漓。真是一篇好文章啊。”放下手中的报纸,光绪皇帝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过了一会儿,毅然对身边的翁同龢说:“翁师傅,这个人朕一定要让他为国出力。”
又是数日以后。
英国剑桥镇的一座小洋房里,一个美得令人心醉的女人捧着一份报纸轻轻的阅读,她白皙如玉的俏脸上渗着淡淡的酒晕,那一颗静如古水的心再一次起了涟漪。
“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徐志摩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美丽的女人读完以后,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她那长长的睫毛下,星辰般的眼睛流露出悠远绵长,耐人回味的光彩。
“姐姐,徐大哥这篇文章写得真的很好呢。”在她的身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美丽少女说。
“是呀,徐先生的这篇文章和他的《再别康桥》一样出色,不,或许更加出色。徐先生,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绝美女郎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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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军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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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舰阵演习
在隆隆礼炮声中,定远号劈波破浪,缓缓前行。所有的人都可以感觉到军舰冲越巨浪的剧烈的颠簸。
光绪和康有为脸色红晕,显然心情非常激动。林海的心也有些难以平静,他想起了国庆6o周年那一场振奋人心的三军检阅。
定远号终于依次检阅了二十几条战舰。刘步蟾佩刀高举,大声命令:队形演习!
在定远号的带领下,二十几条战舰又开始移动起来,很快摆出了一个两列的“1”字阵型,也就是俗称的“死亡峡谷”。
紧接着,“死亡峡谷”开始变形,二十几条战舰尾相连,形成一个贪吃蛇的“o”字型,这是一个包围的阵型。
一时间,碧波万顷,铁甲破浪,龙旗飘展。鱼贯阵、雁行阵、斜列阵……北洋水师将海战阵型演绎得淋漓尽致。
李鸿章神情激动,手中的雪茄微微颤抖,站在他身边的布洛夫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钢笔,一边观看演习,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甲板上的各国公使,社会名流都在小声议论着,显然也被这气势宏大的阵型表演折服了。
浅见司佑的脸色有些青,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鹰扬双翼阵,列阵!”刘步蟾大声命令。定远号舰桥上,一个身材挺拔的海军士兵打出旗语,海面上,所有战舰又开始移动起来。
鹰扬双翼阵其实就是v型阵,只不过阵尖是两条战舰。这两艘排头的战舰当然就是定远号和镇远号了。不过这时却出现了一个意外,所有战舰都在匀调头转向的时候,旗舰定远号的转向度却变得忽快忽慢,阵型开始出现了不协调的情况。
舰桥上的刘步蟾心中一紧,脸色骤然变了。这次演习他准备了很长时间,绝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演习不能完美完成,他可担待不起。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刘步蟾对身边的副官带李鼎新吩咐道。
“是。”李鼎新快步小跑,进入驾驶室。
“怎么回事,为什么转不足?朱声岗,你在搞什么名堂?”李鼎新大声喝问。
正在操作舵轮的是驾驶大副朱声岗,福州船政学堂毕业,留洋,是北洋水师里技术最好的舵轮。此刻他浑身冷汗直冒,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舵轮失去了精确度,操作非常困难。我猜测是传动轴出了问题。”
李鼎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