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技巧很令人失望。”
林海回答:“我也认为我开出的条件非常丰厚,但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因为德国人得到的好处越多,作战就会越勇猛。对于埃及来说,这一点小小的开支和国家独立比起来,谁轻谁重?就不用我说了吧。”
米娜白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苏伊士运河,收更多的过路费吧?”
林海笑着说:“这一点我也不否认。”
……
回到开罗。
这一次代表反抗军出使德国,一共用了八天时间。在这八天里,反抗军继续招兵买马,目前已经达到了四十万人的规模,每一座城市配置三至五万人,已经略显饱和,而且兵源的质量也开始下降,少壮减少,老弱增多,是以柴鲁尔停止了募军,开始着手训练士兵。
自由战士组织的两千军人也已经抵达赛德港,开始进行防备和治安的工作,不过燃烧军团并没有立刻对苏伊士运河进行收费。林海的想法是,只有当反抗军成功抵抗了英**队的前期攻势以后,运河才能真正的运营起来,收费过早可能引起各国不满,会对埃及的抗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德国的运兵船已经在前往埃及的路途中,英国的北海舰队没有对这支舰队进行拦阻,他们并不知道德国人的意图。
英国也在积极调配军队,亚丁湾舰队残余的船只被重新编队,专职运输;在北美洲巡游的大西洋舰队调往北海,扼守德国出入大西洋的咽喉;实力远远过大西洋舰队的北海舰队则开始向地中海集结,准备和部分地中海舰队的战舰组成混合舰队,同时对拜勒提姆和塞德动攻击,英国人这一次的攻击将会非常凶猛。
埃及的北海岸已经笼罩在战争的乌云之中。
林海没有兴趣卷入这一场即将爆的恶战,事实上他的几百个兵,几条木船也根本顶不上用,林海向柴鲁尔提出了向非洲销售军火的设想,柴鲁尔当即表示只要林海有货,他愿意全部接下,两人又签署了一份军火销售合约。
一月十三日,将刘山峰和少量海盗留下以后,燃烧军团的七条战舰离开了赛德港,挂着凯旋旗向星罗群岛返航。
林海没有回到星罗群岛,在返航过程中,他召开了一个舰长碰头会,将基地建设和劫掠舰船的任务分别交给赵全泰和慕容霸以后,林海在印度孟买补给的时候下了船,转乘客船前往天津。
他要观览北洋水师的会演。
在德国,他听莱因哈特说布洛夫相已经受邀访问中国,将在黄海检阅北洋水师,并观看在一月三十一日进行的北洋水师海军会演。莱因哈特表示,作为海军军官,他非常想参观这次盛大的军演,可惜军务缠身,不能成行,深感遗憾。
林海没有军务,勉强也算个海军军官,他不会让自己留下遗憾。
天津港,再一次在朝雾中露出了轮廓。
下船以后,林海找了一家旅社落脚,把胡子刮了刮,填饱了肚子,雇了一辆人力车前往盛宣怀的府邸,走了一半突然想到没有购买礼物,便询问车夫哪里有礼品出售。
车夫问:“送礼是有讲究的,看你要送的人,一般的百姓就买点水果,可以去菜场;如果送富贵人家可以去吉安广场,那里有珠宝店,工艺品、古玩。”
“去吉安广场吧。”
吉安广场很靠近码头,以前是一个奢侈品交易所,经扩建以后修了酒楼、旅店、市场,非常繁荣。林海随便转了转,偶见一家玉器商店名叫“水晶宫”,林海觉得名字起得有趣,便走了进去。
店主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黑黑瘦瘦的,见了林海立刻走了过来,谄笑道:“先生要点什么?”
林海一边看展台一边说:“你们这里最好的商品拿出来看看。”
“您看这个。”店主取出一对镇纸:“这是上等的白玉,最适合您这样的才子,价格也便宜,只要十两银子,怎么样,来一对?”
林海接过来看了看,色泽偏暗,偏黄,光透也不好,哼了一声还给了店主:“这也算玉?”
店主有些尴尬:“这就是小店最好的玉器了,您若是看不上,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林海说:“你们这些玉店金行都有镇店之宝,你这店没有?”
店主说:“有是有的,可您也说了,那是镇店之宝,不能卖的。”
林海笑道:“快拿出来,别掖着藏着,我多给钱就是了。”
店主想了想,说道:“那您等一等。”说完揭开柜台后的一匹布帘,布帘后是一个小小的仓库,店主走了进去,很快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又走了出来,那盒子上还上了锁。
店主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锁,揭开盒盖,得意的说:“您看看这个。”
盒子里堆满了棉绒,十几条上等玉石雕刻的微型战舰整齐的摆列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最大的有巴掌大小。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玉石战舰泛着一道道淡绿色的光芒,非常好看。
“先生,这是上等的和田玉雕刻的北洋水师战舰,您看,这是致远号,这是定远号……”店主将最大的一条战舰递到林海手上,林海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条战舰,虽然不是最好的玉,但的确是和田玉,而且雕工很细腻,是一件很好的工艺品。
店主见林海嘴角露出了笑容,乘机说道:“你若是喜欢,五百两银子拿走。”
林海二话不说,从衣袋里摸出三百英镑,按当时的汇率计算,已经远远过五百两银子了,店主自然没有什么不乐意的。
将礼物包好以后,林海走出玉店,不想竟然遇到一个熟人,谭嗣同正面向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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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策划办报
“徐兄,你怎么来了天津?”谭嗣同也一眼看到了林海,他面露惊喜,脚下加快走,走到林海身边,向林海伸出手。
“来看一看海军演习,壮飞兄呢?”林海和他握了握手。
“一样一样。”谭嗣同呵呵笑着:“在下游闲之人,听说本月在天津有海军会演,因此前来一看,但徐兄办汉阳铁厂正是关键时期,却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到天津,真是令人意外啊。”
林海自嘲道:“我办铁厂只管投资,其他的基本不懂,都交给专家管理,自己做甩手掌柜。”
谭嗣同说:“既然有缘再会,走,喝酒去。”一把拉住林海,向附近的一个酒楼走去。
点了几碟卤菜,两人闲聊起来。谭嗣同说:“徐兄好大的手笔啊,四台马丁高炉,只怕要上百万两纹银吧?又建立矿场,开油田,轰轰烈烈,好不热闹,徐兄真乃我国洋务运动之翘楚。”
“瞎折腾而已。”林海笑着说:“我近期不在国内,对汉阳铁厂的运转不甚了解,怎么,马丁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