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耸动没有说出声来,而周围的人也渐渐的转过头,静悄悄的看着这边。
卫樵左手按书,右手提笔,神色坚毅,一身青衫的站立在桌前。
香菱小脸激动的通红,即使她不懂诗文一看出了少爷这首诗绝对是好诗!
在众人惊讶中,卫樵再次运足气力,磅礴大气的诗词,跃然纸上!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五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旧年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卫樵这首词很直白的直指朝中奸佞,也暗喻秦匀涤荡乾坤的决心。他已经猜测出了事由大概,既然秦匀要迎合皇帝,卫樵索性就给他来个重整山河!
秦匀低声着念着,双目爆闪着精光,脸色通红的抽动着,猛然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道:“好!写的好!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却依然无法表达他内心此刻的激动!
这是他多年的梦想,他十几年流落江湖,装疯卖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重返朝堂,涤荡乾坤,一展心中抱负!卫樵短短的一百多个字,将他这些年的屈辱忍耐宏图抱负写的淋漓尽致,他忍不住的心中激动,澎湃。隐隐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卫樵一写完,深深的吐了口气。要是将一首词模仿的形神俱在,必然要付出极大的心力。这两首词都蕴含了词人极其丰富敏感的情绪,如果要模仿,就必须要身临其境,将自己置于那个位置!
卫樵从未如此试过,但是今天一试,除了酣畅淋漓的痛快,就是深深的疲惫!
卫樵深深的吐了口气,看着神色已经激动的无以复加的秦匀,神色漠然道:“我能帮你的都已经帮了,晚上的论佛大会上,我引荐你去见印空大师。”
秦匀神色一怔,连声道:“好好好,麻烦小,麻烦卫公子了!”秦匀这一刻已经没有了‘老友’的心态了,眼神复杂中夹着一丝说不清的色彩。
卫樵对他心思明了一些,淡淡的点了点头,对着香菱道:“我们走吧。”
论佛大会从晌午一直到夜里,卫樵脑中昏沉沉的,直想要睡一觉。
小丫头还盯着那本书,小嘴开开合合,见卫樵已经走了,连忙抱起桌上的东西,小跑追了上来。
秦匀颤抖着双手,双目精芒闪烁的盯着那页面上的两首词。过了许久,他长叹了口气,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大门,心里的澎湃之情回荡,久久不息。
“秦大人?”忽然间,一声疑惑的喊叫让秦匀一怔。
他转过头,看见一个脸色苍老白净的老者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带着一丝让他讨厌笑容,他微微皱眉,疑惑道:“阁下不是认错人了吧?”他已经离开金陵十多年,心里实在记不起眼前的人是哪号。
那老者呵呵一笑,声音有些尖锐道“秦大人,我家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秦匀本能的想要拒绝,但见老者从腰间缓缓拿出一个金色的腰牌,他脸色猛然一变,双腿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不待他反应,老者已经转身离去,声音依然温和道:“别忘了带上那本书。”
秦匀双腿直打颤,眼神里种种复杂莫名的神色急急闪过,猛然抱起桌上的东西,跌跌撞撞的跟着那老者向茶楼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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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师徒(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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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师徒
卫樵出了茶楼,忍不住的呼了口气,心中忽然间舒服了不少。为卫家做点事,他这个白吃白住的冒牌少爷心里总算有点自我安慰的借口了。
香菱亦步亦趋的跟在卫樵身后,小脸红彤彤的,大眼睛满是激动。少爷越来越有才了,她小心思里满满的说不清的痒痒感觉。
街道上依然人群汹涌,卫樵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时间还有不少,便慢悠悠的向着云佛寺方向踱去。
小丫头跟在卫樵屁股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小嘴抿起,甜甜的笑着,大眼睛闪亮亮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卫公子。”伴随着一声骤然喊叫,一个身影蓦然间出现在卫樵面前。
卫樵一愣,猛然侧身,还好他身法练过,堪堪躲过人影,没有直接撞上。
卫樵刚刚站定,小丫头忽然冲了过来,挡在卫樵身前,俏目怒瞪道:“你想干什么!”小脸凶巴巴的,两只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好似护食的小母鸡。
卫樵细看着自己面前不远的年轻人,十五六岁模样,脸色白净,眼神闪烁,一身锦色华服,却给人一种畏畏缩缩的软弱感。
卫樵推开香菱,笑着道:“兄台认识我?”这个人他在茶楼见过,是为数不多的没有围观自己中的一个。
那少年眼神眨动,握着拳头的手指来回松动,显示着他心里极其慌乱,犹豫不定。
“我认识你!”许久,少年吸了口气,好似下了决心道。
卫樵瞪了眼还竖在中间的小丫头,笑呵呵道:“哦?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少年似乎是自我鼓励起了作用,声音渐趋平稳,目光仍然闪动,声音犹颤道:“是依韵姐告诉我的。”
卫樵‘奥’了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你找我什么事?”
少年一听脸色又露出一丝慌张之色,但旋即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脸坚定道:“我要跟着你!”
卫樵眼神里笑意愈多,道:“为什么?”
少年脸色忽然间通红,胸口更是剧烈的起伏起来,眼神愈发闪躲,低声道“我,我我要跟你学本事。”
卫樵眉头挑起,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果你要学作诗的话,这个我教不了你,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不会作诗。”
少年白净的脸蛋涨的通红,道:“我不学诗,学,学本事!”
卫樵眼神古怪,疑惑道:“学本事?我身上有你要学的本事?”
少年连忙嗯嗯,使劲的点头,只是紧握的拳头有些颤抖。
卫樵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少年,肌肤白净,眼神透彻,一身华服。如果不是一副畏畏缩缩的胆小模样,倒是一副丰神俊朗,飘逸的公子哥神态。如果他没猜错,少年一定是受了依韵的嘱咐,抑或者心里有什么完不成又无比重要的事需要自己,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卫樵来了兴趣,淡淡然的看着他笑道:“哦,那你叫什么?”
少年一听卫樵答应了,连忙道:“傅炀,火字旁,字云崖。”
卫樵一听便皱起了眉头,炀乃是贬义词,是一种明目张胆的羞辱,他不明白,他的父亲为何会给儿子取这么一个名字。
卫樵见少年傅炀似乎没有不悦,疑惑道:“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一般来说大齐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