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上的笑容再次一僵,神色变幻,似哭似笑,极其古怪。
卫樵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印空大师道“大师,可要来一局?”
印空大师慈祥的面容满面的摇了摇头,笑道:“施主棋力深厚,老衲不是对手。”
华服老者一听,瞪大眼睛看着卫樵道:“怎么着,你还有绝招没有用?”当局者迷,他如今还没有回转过来。
印空大师只是呵呵的笑着,不点破。卫樵淡然一笑,站起身对着三人抱了抱拳,道:“没有,棋盘上从来就没有绝招。今日实在是叨扰,来日定当回请,今日天已晚,晚生告辞,来日再聚。”
说完,便笑呵呵的对着印空与依韵点了点头,转身向外面走去。依韵如今已经习惯了卫樵的处处出格行为,看了眼显然不凡的华服老者,对着印空大师轻轻弯腰,浅笑道:“那小女子也告辞了大师。”
印空大师看着卫樵的背影微微失神,连忙笑着点了点头。
依韵速度不快不慢,却迅速追上了卫樵。卫樵看了她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刚一出门就发现香菱坐在窗底下,抱头呜呜咽咽的哭着。
卫樵脸色一变,连忙走了过去,拉着香菱的胳膊急声道:“香菱,怎么了,是不是陈卓他们欺负你了?”卫樵现在懊恼无比,竟然将香菱一个人扔在外面。那三人吃了苦头,定然是撒气在香菱身上。不过见她衣衫整齐,卫樵也轻轻松了口气。
香菱埋着小脑袋,只是轻声呜咽,从声音中听得出,小丫头极其伤心。
卫樵蹲在香菱对面,轻声道“那你跟少爷说,谁欺负你了,少爷给你讨回来。”
香菱越哭越伤心,小肩膀也耸动起来,显然是委屈极了。
卫樵紧蹙着眉头,伸出双手硬是将小丫头的埋在膝盖上的小脑袋捧了起来,看着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沉声道:“有什么事跟少爷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小丫头哭的小脸惨白,梨花带雨,一见卫樵关心的神色,‘哇’的一声的哭了出来。猛然扑到卫樵怀里,哇哇的大哭。
“少爷,少爷,我…我我把你的诗给丢了…呜哇…”
卫樵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拍着她的背,轻声道:“你个傻丫头,丢就丢了,回去少爷给你好好的再写一副,保证比以前的好。”
小丫头一听,哭的更伤心了,泪水将卫樵的肩膀都打湿大半。卫樵只是苦笑,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安慰着。
这一幕看得不远处的依韵再次目瞪口呆,眼神里却异彩连连。她身边的小丫头,这个时候低垂着小脑袋,悄悄的偷看卫樵两人,却不敢看自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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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内忧(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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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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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泪痕犹自,神情恍惚的跟在卫樵身后,小脸楚楚可怜。
卫樵拉着她一直走到卫府大门口,小丫头才神情微楞,忽然间又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卫樵还没来得及喊,两个家丁看见他连忙上前,齐声道:“少爷,少爷回来了。”两人恭敬无比,丝毫不敢怠慢。毕竟卫樵是卫家唯一男丁,尽管现在是大少夫人主事,但将来卫家还是卫樵的。
卫樵点了点头,看着一溜烟没了影子的香菱,又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奇怪的问道:“府里可是有事?”平时这个时候嫂子不在家,院子里应该很有生气才对。
一名家丁连忙上前压低声音道:“少爷,大少夫人在厅里召集各位掌柜议事。”
卫樵恍然的‘哦’了声,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的两个家丁稍稍犹豫,也没有敢开口。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少爷一口气做了两首好诗,还被印空大师邀入禅房对弈。两名家丁都是有些眼力的,如果卫樵或者香菱兴高采烈,他们定然是要讨赏的,如今一看,却是有些不对,两人对视一眼,便又退了回去。
卫樵一进门婉儿就迎了上来,小脸疑惑道:“少爷,香菱怎么了,一回来就翻箱倒柜,问什么都不回答,跟失了魂似的。”
卫樵也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书桌前,摊开宣纸,那边婉儿虽然满脸困惑,还是挽着翠花袖子小心翼翼的磨起墨来。
卫樵拿起毛笔笔力遒劲的写了一副与给香菱的一模一样的一首诗,然后盖上印泥,吹干墨汁,递给婉儿笑着道:“拿去给香菱,爱哭的小丫鬟。”
想起那句‘爱哭的丫鬟不是好丫鬟,不爱哭的丫鬟才是好丫鬟’,婉儿忍不住的噗嗤一笑,点了点头,轻轻卷起宣纸,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凑近压低声音道:“少爷,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
卫樵卷起袖子,伸手拿出书架上的一本书,漫不经心道:“什么传言?”
婉儿小脸微红,有些紧张的伸着小脑袋,俏目闪亮道“就是少爷在云佛寺作诗,还被印空方丈邀请入禅房……”
卫樵意外的抬头看了婉儿一眼,有些诧异道:“这么快就传回来了?”
“这么说传言是真的?”婉儿大眼睛忽的一亮,激动的小脸通红。
卫樵淡淡点了点头,恍然未觉的转头翻开书。对卫府上下的心思他多少有些了解,无非是希望他这个卫家将来的主人能够出息一些。最下面的人或许淡一些,但是婉儿这一层,不管是什么原因,比之他人都要殷切许多。
婉儿向来温婉大方得体,这一刻竟也激动的手无足措,拿着宣纸就要冲去大少夫人李惜鸾的房间,又想起大少夫人‘不用来这边’的嘱咐,小脸通红,蓓蕾胸脯一颤一颤荡漾道道诱人的弧线。
卫樵见她傻愣愣的俏模样,拿书拍了下她的头,笑道:“还不去找香菱,估计这会又哭了!”
婉儿如大梦初醒,连忙‘啊’,‘哦’了两声,奔着门外就跑了出去。
卫樵笑着摇了摇头,躺在床上,想着最近几天的事情,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语道:“终究是耐不住寂寞啊……”
晚风习习,斜阳草树。
三人延着卫府青石小路,远远的向大门走去。
“三爷爷,你说,大少夫人,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走在右边的一个约二十五六的年轻人,长袍修身,面冠如玉,皱着眉头看向中间白发苍苍的老人问道。
年轻人叫做卫发,在家里排行老九。今年因为表现出色,被李惜鸾提拔为掌柜。白发苍苍的老者叫做卫楼,是卫老爷的堂兄弟,排行老三,白发苍苍,如今卫家辈分最长。左边的中年人叫做卫偕,,排行老七,浓眉大眼,做事四平八稳。
今天李惜鸾突然召见三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隐隐有转移产业的苗头。更让人诧异的是,一向强势的大少夫人,竟然表示出了放弃商会会长争夺以换取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