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成为棋子了(1 / 1)

我爹是大将军 剑出血纷纷 3843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百零五章 成为棋子了

范童被移山卫亲卫押着来到棚子外面,给江孙彻刷靴。

“我乃薪国使臣!你敢如此羞辱于我!不怕我薪国大军压境吗!”范童挣扎着怒吼。

“你薪国要是敢大军越界,就等着被团灭吧,你们薪国不过是书生多些,钱财多些,论打仗,你们比得过我北安吗?而且你们薪国要是与我北安开战,你猜其他三国会怎么办?是会看热闹,还是会帮你们,又或者是帮我们?”江孙彻笑着说。

薪国的疆土可是被其他四国包围的,地理位置本来就不好,偏偏薪国还是五国中最富饶的地方,早就被其他几个国家眼馋了。

要不是两年前诸国都元气大伤,不宜再兴刀兵,再加上薪国的开国皇帝确实有两把刷子,是个文武全才,而且身边能臣武将甚多,根本守不住薪国疆土。

现在经过了两年的恢复期,其他四国早就对薪国起了小心思。

可以说薪国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如果薪国和北安开战,其他三国首先选择的攻击目标,肯定不会是北安。

毕竟北安国有半数地盘都是苦寒之地,打下来好处也不是很多,薪国则不一样,土地肥美,矿产不少,活脱脱一只大肥羊。

而且北安国民风彪悍,除了个别人,连书生都会两手武功。

没错,这个个别人指的的就是陶寿的宝贝儿子,陶彦。

鲜嫩的肥羊和一块硬邦邦,啃了可能崩牙的馒头,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当然,其他三国也可能趁着薪国与北安国开战,让两国消耗实力,之后一次性解决两个对手。

不过这是江孙彻都能看出来的问题,薪国皇帝会看不出来?

薪国皇帝会为了范童的面子来找北安国死磕吗?

显然不会。

所以就算江孙彻再羞辱范童,薪国也不会跟北安开战,只会在局面上施压,找回点面子。

让洪文帝惩罚江孙彻,而这就是江孙彻的目的。

他要看看,自己这枚棋子对洪文帝重不重要。

回来的路上,江孙彻就在想,自己就是出去历练一番,怎么就这么巧,碰到毕达民这样的狗官呢?

毕竟像毕达民这样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为所欲为的士族狗官也不会那么多,不然北安国早就内乱。

自己就被派到那里去历练,绝对不是巧合,那川梁城离太安城可是有两百多里的路程呢,就算潘猛驹给他再多的理由,他也不相信这是巧合。

所以江孙彻被派去川梁城附近历练,肯定是被人安排好的。

那谁能指挥江义泉,让他安排江孙彻去川梁城呢?让江孙彻见到这狗官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都不用细想,能命令江义泉的人,整个天下就一个人,洪文帝。

而他见到这个狗官的意义就是,让江孙彻来揭开这件事,揭开士族子弟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然后借此事,对一部分士族动手。

江孙彻不知不觉之间,就成了洪文帝的一枚棋子。

这让他非常不爽,他可以选择主动去帮洪文帝,但绝对不能被洪文帝控制着去办任何事。

这是底线,江孙彻绝不当一个棋子。

江孙彻知道,羞辱范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他这样做不单是为了出口气,也是因为这样做,能试探出洪文帝对他的态度。

洪文帝到底是把江孙彻当成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弃子,还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这很重要。

“你!”范童怒视着江孙彻。

“你要是不会刷靴子,我可以让他们帮帮你。”江孙彻指着那些移山卫的亲卫说。

移山卫听到这话,对范童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范童见亲卫们的笑容,恐惧的向后退了几步,但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还滚了几圈。

“呵呵,范公子,我只是随便写了首诗,你怎么还照做了呢?”江孙彻笑了两声。

范童爬起身来,胡乱擦了两下脸上的雨水,怒视着江孙彻。

“范公子,再不刷,这场春雨可就要停了。”江孙彻指着慢慢变小的雨水说。

“江孙彻!今日之仇,我范童记下了!”范童的眼神中闪烁着仇恨。

“看来还是要帮忙,你们帮帮他吧,想来范公子娇生惯养也不会刷靴子。”

“不用!我自己来!”范童见移山卫上前,赶紧躲开。

“你可要注意点,我这靴子可不便宜哦。”江孙彻笑着说。

“干得好!”

“就是这样!让他再嚣张!”

“没错,没错,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国疆土!”

围观的学子不顾瓢泼的大雨,兴致勃勃的看着范童刷靴子。

江孙彻迎着雨水来到品文台前,他还是要找这个毕家的麻烦,不是为了洪文帝的计划,而是他想这样做。

因为就算他不再找毕家的麻烦也没有意义了,从他对毕达民动手的时候,洪文帝的计划就已经完成了。

江孙彻对毕达民动手的事情很快会传回太安城,那时候洪文帝就会对士族动手,而江孙彻是不是会继续对毕家动手,都不会影响洪文帝的后续计划。

那他为什么不先把洪文帝放到一边,专心给王家报灭族之仇呢?

可惜他想明白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些晚了,不然他一定不会顺着洪文帝的心思,安心做一枚棋子。

“太常大人,我有件事想请教这位大儒。”江孙彻对陶寿行礼,之后指着毕泰平说。

“哦?”陶寿转头看向毕泰平,随后他马上想明白江孙彻要干什么,面色如常的点点头。

陶寿已经和严形商量好了,不会管这次的事情,所以没有出头。

“不知江公子找在下有什么事情?”毕泰平站起身,疑惑的看着江孙彻,他们毕家只能勉强算是一个中等士族,消息没有那么灵通,所以还不知道毕达民的事情。

“我听说毕家主为了混上这次的大儒名额之一,花费了整整五百两黄金,毕家主好大的手笔啊,你为官十几年,得到的俸禄恐怕也就这么多吧?

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那里买到的这名额,以及价钱,将来也好混个大儒的名头,增加些名声。”江孙彻惊叹的说。

毕泰平脸上骤变,“江公子,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啊,我虽然敬重大将军的为人,但也绝不会容忍你随意污蔑我!”

围观的人群见范童开始刷靴子,气也出了,打算离开了,却没想到江孙彻居然又搞出事情,马上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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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 买卖名额

“啊?毕泰平这大儒名额是买的?”

“我说呢,这毕泰平平时名声不显,也没有什么大作出世,怎么就能当上这三十位大儒之一呢。”

“五百两黄金,这换成银子就是五千两,他哪来这么多钱?”

“你没听江孙彻说这是俸禄嘛。”

“你是不是傻?毕泰平做官十几年是有差不多五千两银子的俸禄,可你没想过他还要花钱吗?就算他不走亲戚,宴请朋友,他还不吃饭吗?

毕家可是有二十多口人,五六十个家丁奴婢的,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没收入的,就靠毕泰平的俸禄养着呢。”

“这么说,毕泰平贪赃枉法?!”

“你以为呢,当官的有几个身家清白的。”

“哎,别乱说,也不看看这是哪。”人群中还是有存在理智的人,赶紧叫停了话题,这品文台上的大儒有九成是当官的,他们敢在这讨论这个,估计一会儿就会遭殃。

路人们齐刷刷的盯着江孙彻,等待他拿出证据来。

品文台上的大儒们也是脸色不好的看着江孙彻,因为他们之中也有花钱买位置的人存在。

评才会对于年轻且未出世的学子来说,是增加名气的好地方,对于这些大儒来说何尝不是如此。

太安评才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邀请函只发给年纪在三十岁之下的人。

整个太安城,有文采但却没名气的人多得是,这其中有不少年轻时没能力得到评才会的邀请,现在有能力,但却年纪却超过了三十岁,他们也是想要名声的。

可他们又不能来参加评才会,这怎么办?

来当评委呗。

太安评才会上品评的这些大儒一般是由太安学子共同推举的,有时候洪文帝心血来潮也可能直接指定,但他一般懒得管。

所以太安评才会前两个月,会在文宗祠内设置一个木箱,来文宗祠祭拜的学子,就会把他认可的大儒之名,写在纸上,投进箱子。

最后在评才会开始前三天,由文宗祠里的庙祝整理出来,交给主持太安评才会的人。

看似公平,但其实有非常大的操作空间,庙祝最开始还会秉公办事,但后来,评才会举办的次数多了,庙祝们胆子大了,也就不在乎什么公平了。

他们会在开箱的前一天,在一处地方,拍卖这三十个名额中的十五个,谁给钱多,谁就上。

庙祝们也会叮嘱这些买名额的人,告诉他们,要是文采好,就在点评的时候多说两句,文采一般就少说。

而那些买名额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他们买名额就是为了名声和人脉,如果遇到点评不好的事情,非但不会扬名,反而会丢脸,当然不会做出头鸟。

只要能坐上这大儒的位置,那名声就会哗哗哗的来,而且如果买名额的人本身文采非凡,点评的时候,让来请教的学子有所受益,那这个学子甚至会对这个大儒行弟子礼。

文人对老师的选择可是慎重非常,要是能被别人认作老师,那日后学生功成名就肯定会来感谢这个老师的,老师的地位也会随着学生的高升,水涨船高。

这也是一种隐形投资,所以每次评才会的大儒名额都非常值钱,只有买不到,没有卖不掉。

只不过这种事只在士族高官之间流通传播,平民学子都不知道这种事。

陶寿这样对文学非常虔诚的人,当然是看不过这种事的,但却无能为力,因为来买名额的人,一般都是士族子弟,他总不能对自己人太狠了吧,后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这种事。

今天江孙彻把这事说破,不但是打了那些买名额的士族脸,还给那些庙祝定下的死罪,也绝了日后继续用这种方法买卖大儒名额的路。

可以说,他这一句话,得罪的人,能从文宗祠排到太安城外。

不过他不怕。

‘我爹是大将军!’

江孙彻见毕泰平气急败坏的样子,隐晦的笑了一下,随后惊恐的说。

“啊?原来毕家主的大儒位置不是买来的,是凭借真才实学得来的啊?哎呦,罪过,罪过,都怪灵芝,都怪我耳根子软,轻信了小人的谗言,在这给毕家主赔礼了。”江孙彻像模像样的给毕泰平行礼道歉。

围观的人群直接傻眼,你干嘛呢?刚才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转头就道歉,你这变的也太快了。

毕泰平也是被江孙彻的操作搞得不知如何是好,他都已经准备要用‘我去找你爹评理’这种招式来糊弄过去今天的事情了,结果江孙彻却突然认错,貌似还挺诚恳。

“额,江公子不必道歉,想来你也是被小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才会来此找我……”

江孙彻没等他说完话,直接打断了他,“毕家主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解决,我江家门风森严,我却被小人误导,实乃大过,我今日就自刎于此,以谢己身之罪。”

说着,江孙彻就抽出移山卫亲卫的佩剑,在脖子上比划。

见江孙彻这样,品文台上的所有大儒齐声呼喊,“不可!不可!”

“小人之罪,与尔何干!”

“江公子能有赎罪之心,已是极好,犯不着以他人过,罪罚己身!”

不但这些大儒,连那些不喜欢江孙彻的围观路人也是惊的浑身冒汗,不住的劝阻。

由不得他们不着急,江义泉就江孙彻一个儿子,江孙彻要是在这出事了,在场的人每一个能有好果子吃。

“照你们这么说,这事不怪我喽?”江孙彻一脸无辜的说。

“不怪,不怪。”毕泰平一脸诚恳的说。

他脸上没有怪江孙彻的意思,但他心里已经开始骂娘。

毕泰平虽然说自己是被小人诬陷,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没有能够坐在品文台的本事,今天江孙彻要是不说破,学子们可能也不会太过理会,可现在被江孙彻说破了……

估计明天整个太安都会议论他买大儒名额的事情了,哪怕这些学子没什么证据,但人云亦云,假的都能被传成真的,何况他真的买了名额呢。

毕泰平心里这个冤啊,他这是第一次买,怎么也没想到就被人说破了。

以后不但别想再参加评才会,还会被人不断戳脊梁骨,背负骂名,可他现在居然还要好声好气的哄着江孙彻。

‘江小贼,这仇我毕泰平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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