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不敢与李宽直视,别说跑了就算是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犹如丧家之犬被李歙带着,随即三人全速回返与大军会合。
李道宗等人已经整顿好一切事宜,此次克鲁伦河之战己方死伤四万有余,其中战死三万两千余人,伤残一万四千人;斩敌军首级五万有余,俘虏六万余人,缴获战马两万匹。
若是算上之前的大战,讨伐薛延陀国之战,整个过程下来唐军战死有八万四千余人,伤残四万余人。但是斩杀敌军首级及俘虏乃是唐军的两倍有余,可以说此次大战是真正的大胜。
当战功全部统计出来以后,李道宗等人喜不自胜,然而李宽、秦善道、李歙迟迟未归,这倒是让李道宗有些担心。就在此时,士兵前来禀报,说:“副帅回来了,拔灼也被生擒!”
李道宗大喜,连忙出营前去迎接。
此时,薛延陀部俘虏看着弃他们于不顾的拔灼,眼中迸发出恨意,然而看到他此刻的模样,他们心中怨愤也就散了,更多的是无助与哀伤。随着拔灼、颉利苾等人被俘,意味着薛延陀国彻底灭亡,在历史长河中消失。
“回来了!”李道宗激动地看着李宽安然无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眼看李宽越来越优秀,他作为叔叔的自然高兴,要不是李宽是自己族侄,他真的恨不得将女儿嫁给他为妾。
“大帅!”
李宽等人翻身下马,李歙押着拔灼跪在李道宗面前,李道宗很是得意的瞥了一眼垂头丧气,面如死灰的拔灼,之后选择无视拔灼的存在,直接扶起李宽,热泪盈眶,激动地说:“终于结束了!”
“结束了!”李宽微笑的回答,他知道这段时间里李道宗承受了多少压力,要是不能灭了薛延陀,或是让拔灼逃走了,那他势必会被朝中那些敌对势力找借口打压,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一切李道宗都觉得值了。
与此同时,李宽也想到了远在京城的武珝及尚未出世的孩子,还有李熹、李暾等人,他们终于可以启程回返京城复命了。从贞观十七年正月自京城出发至今,已经过去了七个月。
随着拔灼、颉利苾等人被俘,大战已经落下帷幕。用时七个月时间,战死沙场的数万将士,终于灭了薛延陀国,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薛延陀国,而这片疆土将属于大唐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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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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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犯我中华,虽远必诛
“拔灼必杀,谁敢拦我?”
李宽霸气十足的对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面对强势且霸道的李宽,薛万彻、阿史那杜尔等人退缩了,他们可以据理力争,却不敢与李宽正面交锋,如今李宽今非昔比,一战成名也激发出李宽心中的争夺之心,有些责任无法逃避必须承担起来。
纵然李道宗是大元帅,李宽为副帅与薛万彻、宋君明等人平级。若是以军心而论,无疑是李宽更胜一筹。自从数次大战,唐军将士亲眼目睹李宽的强大以后,俨然把他当成神的化身。
只要李宽振臂一呼,整个大军立即听从他的调令,谁敢不敢从?
此刻大帐之中,众位将军齐聚一堂,共同商讨拔灼、颉利苾等人的处理。面对颉利苾及其他部族首领处决,众人意见一致均选择上报朝廷由皇上定夺;李宽对此没有异议,唯独面对拔灼处理时,李宽终于发声,大多数都觉得拔灼身为薛延陀国多弥可汗,理应交由陛下决定,可李宽不答应了,这才出现尴尬的场面。
现如今谁敢与李宽正面交锋?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就连自己部下都心向李宽这个副帅,面对这样的情况,众人均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沉默以对,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为何杀他一人?”李道宗倒是不反对李宽的决定,只是好奇饶了颉利苾等人,为何独独拔灼不饶?
“因为他该死!”李宽低声说道,“颉利苾等人虽有罪,也不是罪魁祸首,要杀就杀犯罪之人。本意是将他们全部杀了,因为他们屡屡进犯我大唐王朝边境,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又造成多少其本国子民伤亡?”
“若是他们全部死了,虽能震慑住薛延陀,却未能收归人心,也无法让他们真心臣服于我大唐管辖。如今放他们一条生路,说白点了就是给予他们恩惠,让他们忠心为大唐效命,若是再敢反叛必杀无疑!”
众人大惊失色的看着神色平静的李宽,就连李道宗都心里一惊,他们没想到李宽真的有将他们全部杀了打算,要不是有所顾虑,以及他们另有用处,或许真的可能全部杀了,这让李道宗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担心李宽杀业太重,着实不妥。
“至于其他人如何处理,我不过问也不插手,是死是活均有陛下决定!”李宽扫了一眼众人,淡淡地说:“唯独拔灼不行,要是有任何异议不妨提出来,不过就算提出来也没用,因为拔灼我杀定了!”
李宽不理会众人复杂的神色,说完便拂袖离开,完全不给任何人面子。
“大帅,真的杀了怕是无法向陛下交代啊!”薛万彻语气中有些气愤,李宽实在是太嚣张了,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让薛万彻如何受得了,没想到李道宗看着薛万彻,淡淡地说:“薛将军要是有异议,不妨跟李副帅说吧!”
薛万彻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心中更加怨恨李宽,连带着李道宗一起,心里寻思着回京以后必定要参奏李宽不顾圣谕,李道宗袒护李宽,徇私枉法之罪。
李道宗人老成精,一眼便看破薛万彻心中所想,可他仅仅是笑笑并没有点破。宋君明、薛孤吴、执失思力等人见状,也全都不说话了,反正拔灼是李宽抓回来的,决定权本就在他手中,要是没有生擒,谁又能说什么?
众人各怀心思的出了大帐,李道宗望着疾驰而去的薛万彻,喃喃自语:“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翌日,太阳高高挂起,炙热的阳光比之中原更加毒辣。凡是参与此次大战的将士,无一例外全部黑了一圈,除了衣服遮挡的地方外,其他部位就像是从非洲来得一样,主要是他们晒太阳的时间太久了。
李宽负手而立,面朝巍峨的燕然山,背向宽阔的大草原,整个人就像是雕塑一样久久未动。直到大军集结结束,李宽才转身看向大唐将士,就连李道宗这个主帅都成为陪衬,今日的主角只有李宽一人,锋芒毕露的李宽无人能与其争锋。
“带上来!”李宽厉声喝道,李歙、李珍两人一左一右的将拔灼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