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尉迟宝琳的出现也让他很意外,之前他去拜会时被尉迟敬德婉拒,如今尉迟宝琳出现不就表明他的态度吗?
“你们是商量好的吗?”李宽坐在主位上,扫视一眼众人,加起来也有二十来人,这些都与他同辈的,居然在同一天还是前后脚登门,适当的问话缓解此时的气氛。
众人连连摇头,他们真的没商量,李宽又问:“那你们今天来是因为什么事?”
“听我爹说二哥要去参加抢帅旗,所以我就来了!”程处亮直接了当说明原因,“爹交代过,只要二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我绝对不会拒绝。”
“你们呢?”李宽回想起刚刚溜之大吉的程咬金,没想到他嘴上没答应,却用行动表明对自己的支持,李宽心里十分感动,又看向其他人,没想到有八成都是如此,唯有马嘉运、李德謇两人不是父亲传话。
李德謇是李承乾让他来的,李宽知道,马嘉运解释他本来就想过来看看,正好路上碰见程处亮等人,便一起过来了。在路上的时候,程处亮等人都与他说过,所以马嘉运的目的是一样,只要李宽愿意,他们随时都可以站出来帮忙,不需要任何理由,毫无保留的相信李宽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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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 博弈
“若是陛下考察不通过,或是输了有可能失去所有,你们还愿意随我一起冒险?”
李宽猜测程咬金、魏徵等人都没有与他们说清楚,不论他们是被迫还是自愿前来,这份情谊让李宽很感动,铭记于心。当即说明原委,要是未能让皇上满意,不仅会失去现在的官职,就连自身也要受罚。
“愿意!”
程处亮、秦善道、郑玄果、李景仁、房遗直等人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们之前跟随李宽前往代州、齐州等地,不说同生死,至少也共患难,生死与共的他们不会退怯,而且在他们来之前自己父亲的确没有明说这事,不过他们都不会后悔。
“若是用得着我的地方,绝不推辞!”马嘉运接着开口,他本就没有什么官职在身,拿得出手也就国子博士头衔,士为知己者死,马嘉运本就读书人,不甘落后于人。
魏叔瑜正声道:“我父命我前来,我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我父亲如此相信殿下,那我身为人子自当相信。若殿下相信,我自当遵从便是。”
尉迟宝琳铿锵有力地说:“我父已经从朝中退下来,今日前来一来是我父让我代他赔个不是,二来便是让我听从殿下之命。我父也说了,老程家的儿子都来了,他儿子怎能不来?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说他儿子不如老程家儿子?”
马载目不转睛的望着李宽,道:“我父的意思很明确,不论殿下让我做什么,只要不触犯国法一切听之任之。”
“我弟因前太子之事而伏诛,此乃他之命。”杜构郑重其事地说,“我杜氏满门能免于株连,均因殿下之言,故我父命我前来拜谢,亦是我之本意。今知殿下有事,单凭吩咐。”
李勣之子李震也开口:“我父曾说殿下乃是大才,今日登门拜会乃是我自己愿意。我与他们一样,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李震绝无二话。”
李宽感慨万千,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些朝中重臣子嗣都愿意与自己共患难,或者说以自己马首是瞻。直到此时,李宽方才明白与自己关系较近的大臣,不仅愿意与自己结交,甚至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托在身上,这让李宽受宠若惊。
自始至终李德謇一言不发,其他人都表忠心,唯有他冷眼旁观,看到眼前一切,心中已然明白李承乾为何建议让他投奔李宽麾下。当时李德謇不懂,如今懂了。
李宽的羽翼已经长成了,有朝一日能否一飞冲天,不是当今皇上决定,而是他自己是否愿意。从这些人的忠心来看,他们背后站的无一不是朝中重臣,而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李宽有关系。
“殿下,在下有事相询,还请殿下如实回答可否?”原本独善其身的李德謇,在这一刻放下心中芥蒂。
与此同时,其他人目光都看了过来,李宽诧异道:“但说无妨!”
“殿下可曾想过争位?”李德謇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宽。
“从未!”李宽不假思索的回答,李德謇打量了许久,见他没有半点迟疑,眼神没有半点变化,李德謇沉默片刻,道:“我父虽是军中将帅,然我并不能代表我父,我也不妨直言,此次前来拜会乃是承乾嘱咐我来的,承乾很直白的跟我说过,若殿下愿意争位让我无论如何全力以赴。”
李宽大吃一惊,他不知道李承乾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让自己争夺皇储之位,他的确没有这个想法。
“此次争帅旗看似抢夺军中将帅之职,实则是一场争位游戏。”
李德謇能与李承乾私交甚笃,不可能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李靖,大部分是他的本事,只是后来李承乾走上歪路,李德謇劝谏无用之下,一气之下两人彻底闹掰。
正因如此,李承乾被贬为民后,李德謇是除了李宽前去探望的第二个人,而他也因为此事受到牵连直接从四品下将作少监判了流放岭南之罪,不过事后因为李宽的建议而既往不咎,可他的官职被削,如今只是一介平民。
“从古至今,争位者犹如繁星,成功便是王,失败则是寇。”李德謇平静的说道,“若是殿下此次争帅成功,就算殿下不愿意争位,到时候想脱身都难了。”
李宽低头沉思不语,李德謇的话中意思他如何不知,此次争夺帅旗本质上就是几个皇子之间争夺太子之位。李德謇已经说得很清楚,不论李宽是否愿意,这条路他始终要走下去。
正是知道这层关系,所以李宽不愿意其他人相助,之前跟程咬金、李勣说的话也不过是随口玩笑并不是真心。不曾想他们两人嘴上拒绝,行动上已经答应了。
李宽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总不能将他们全部赶出去,李德謇不是第一个看出来这次争帅的意义,马嘉运、魏叔瑜、房遗直等人何尝不知,可他们没有像李德謇那样点破。
在京城这个大唐权利核心,李宽早就知道独善其身根本不可能,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愿意就不需要去做。现在李景仁、房遗直、魏叔瑜、马载、尉迟宝琳等人全都来了,掷地有声的表明他们的立场,李宽也知道没有他们父亲的允许,他们又怎么可能心无旁骛的支持自己。
说白点这场争帅就是一场博弈,关于太子之位最佳人选的博弈,而李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