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李宽点头称是:“我与他之间的隔阂随之消失无踪,这个时候我不去探望谁还愿意前往?他们那些人恨不得他早点从那个位置退下来,就算去了也是幸灾乐祸。”
王槐三人深以为然,李承乾的太子被废贬为庶民,其他人肯定不会跃跃欲试,尤其是魏王李泰更加迫不及待。今日早朝必定又是一番争论,李宽不愿参与其中,倒不如去找李承乾。
虽然李承乾被废,可他依旧住在东宫,尚未正式离京。即便离开京城前往黔州,也要等到杜荷、李元昌等人被处死以后才走,留给他的时间其实并不多,最多也就一个月时间。
曾经李承乾视李宽为兄弟,今日李承乾遭难,李宽岂能幸灾乐祸,落井下石。锦上添花的人很多,雪中送炭的少之又少,而且压在李承乾身上的大山没了,他们俩可以畅所欲言,彼此更加交心。
“老公,你怎么在这?”武珝起来以后没见到李宽,以为他去忙了,有些吃惊的说,“今天不去上朝吗?”
李宽温柔地笑笑,道:“朝会就不必了,老婆你等会陪我出去一趟呗!”
“去哪?”武珝不是不想,而是她想陪着孩子呢。
“去东宫!”李宽回道,“李熹、李暾俩也随我们一起去!”
“你跟大哥和好了?”
武珝惊诧不已,她也想去看看太子妃苏氏,两人也许久未见了,要是他们兄弟和好了,那么她与苏氏自然就可以互相往来了,而且苏氏知书达礼,对于照顾孩子很有一套,也想去取取经。
李宽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随即也告诉李承乾的事情,武珝心中大惊,她也知道李承乾会谋反,没想到会这么快,提前了那么久。如果李承乾太子被废,那么苏氏这个太子妃自然也没了。
于是,武珝二话没说便让人喊醒还在睡着的李熹、李暾两兄弟。
李熹、李暾已经一岁多了,他们已经开口说话,睡得正香被人吵醒心情很不好,兄弟俩不出意外的继续睡觉,根本不理会来人是谁,哪怕是李宽这个父亲都不行。
最后还是武珝亲自去喊,李熹、李暾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李熹见到武珝就要抱抱,李暾则是哈欠连天耷拉着脑袋,眯着眼睛继续睡,反正衣服鞋子啥的都有人帮忙穿。
李宽并未大张旗鼓的前往,肖秋水、肖怡两人外,就只有费廉、张冲,一共八人乘坐马车前往东宫。此时此刻,李承乾是罪人,整个东宫外被重兵把守,李宽等人前往也是在亮出令牌以后才可进入,其他人要来除非得到皇上手谕才行。
贺兰楚石等人也被调走,如今的东宫除了必要的婢女外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曾经热闹的东宫也变得冷冷清清。李宽等人入府,还是在侍卫的带领下前往。
自昨日起,李承乾心事重重的没有合过眼,苏氏也一直陪在身边,至于他们俩的儿子则早早地睡去。夫妻俩除了成婚那天相对而坐外,这是第一次长时间的在一起,没有多余的话,有的是长久的陪伴。
李承乾离开以后,苏氏便紧随其后,担心李承乾做傻事,没想到李承乾只是坐在一旁仰望着天空,看着日出日落,璀璨的星空,两人的心情格外平静。李承乾在等待结果,苏氏则选择默默陪伴。
“大哥、大嫂!”
李宽、武珝两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承乾、苏氏两人猛然回头,李承乾是第一次看到李熹、李暾,眼中露出一抹温柔,愁眉苦脸的脸色瞬间舒展开来,面带笑容的说:“他们俩便是你的儿子?”
“喊伯父、伯母!”在武珝的教导下,李熹、李暾异口同声道:“侄儿见过伯父、伯母!”
“好!好!好!”李承乾爽朗的大笑,他招呼着李熹、李暾前来,苏氏也是面带笑容的点点头,李熹、李暾看了一眼母亲,武珝点点头,兄弟俩便一步步的朝着李承乾、苏氏走去,两人走路还有些不稳,不过也没多远。
李熹、李暾望着初次相见的伯父,他们俩都没见过李承乾,却没有任何陌生感。与此同时,李承乾让苏氏去喊李象、李厥兄弟俩,苏氏微笑的点点头,武珝则陪着一起去了,就连李熹、李暾俩也被一起带走。
顿时,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李承乾、李宽兄弟两人。
苏氏知道李承乾是有意支开自己,武珝也清楚李宽与李承乾之间有很多话要说。毕竟,他们兄弟间的嫌隙已经很久了,好不容易和好了,而且在没有人任何外在因素的前提下,必定可以畅所欲言。
事实上,李承乾的确有很多话要说,也有很多事情要问;李宽同样如此,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武珝。另外,苏氏与武珝之间也有很多话要说,要是再不把握机会就真的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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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嘱托
“父皇下诏废黜太子贬为庶民,流放黔州于下月初十离京!”就算李宽不说,李承乾还是会知道的,李承乾心里一惊,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曾想留下一条命,心中颇为感慨,郑重其事地说:“谢谢!”
“你我兄弟何须道谢!”李宽沉默片刻,道:“此事乃是父皇的意思,我等不过是顺水推舟。大哥,说句心里话,我知道你心中颇有怨念,如今事已至此有些事情可以放下了。”
李承乾苦笑道:“放下说出去容易,做起来就难了。若是换做是你,你会轻易放下吗?”
李宽沉默以对,当初的自己何尝不曾放下,如今倒想劝说李承乾放下,李宽觉得自己根本没那个资格。李承乾对李世民的怨念更多的是愤怒与不甘,可他当时是真的怨恨,性质不同。
“担子卸下来了,大哥前往黔州可有打算?”
李承乾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一切顺其自然吧!”李宽又是一阵沉默,这个时候的李承乾让他捉摸不透,“黔州虽是僻壤之地,却有无尽的风光古迹,我想带着他们一起跟你一样去走走看看。”
李宽惊讶的看着李承乾,李承乾微微一笑道:“自父皇登基那年,我便立为太子,整整十六年不曾踏出过这座宫殿,俨然被束缚住手脚。如今有此机会,何不游山玩水尽情欣赏大好河山风光?”
“大哥何时与我想法一样?”李宽笑道。
李承乾注视着李宽,道:“当我成为太子那一刻便像是笼中鸟,做什么,说什么都必须遵从礼制,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处处受制于人,完全看别人脸色行事,那种拘束与厌恶让我很不喜欢。”
“直到你回京治好我的足疾,让我重新脚踏实地,又与你畅谈时你所向往的生活。那个时候我便想过,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