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策反,韦文振、杜行敏也不会跟随李佑起兵谋反。因为他们俩都被李佑排挤在外,哪怕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也难保李佑不对他们下手,就算李佑不动手,阴弘智等人又岂会坐视不理?
最明智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道路,就是跟随李宽平定叛乱,擒拿李佑等反贼。接着,李宽吩咐他们俩将张冲、李达勒等四人秘密接入府中,扮作王府亲卫,而他们四人入府以后便被安排在李宽、秦善道房中守卫。
“公子,我等有负所托,还请责罚!”张冲、李达勒等四人纷纷羞愧难当,跪地请罪。
李宽笑道:“这事怨不得你们,实在是历城戒备森严,就算是我都没办法将消息传递出去。既然你们四人都安然无恙,那我便放心了。”
张冲等人大惊:“公子入城难道是为了我们?”
“一半一半!”李宽微微一笑,他的确是担心张冲等人的安危,还有更重要的是了解齐王府的动静,要不然他怎么会进入历城,潜伏在齐王府静观其变,无非寻突破口。
“你们四人与韦典军配合,带领一百来人堵住齐王府所有的大门,尽量拖延驰援兵力。”
李宽暗中布局一切,叮嘱韦文振、杜行敏观察齐王府动静,李佑身为齐王肯定不需要外出,不代表着其他人也会留在齐王府,所以他们肯定要外出,只要府中大部分兵力离开,就立即采取行动,封锁住齐王府各个出口,决不允许他人进入其中。
“至于王府内的将士等人,交给杜典军了!”杜行敏点头称是,李宽沉思片刻,叮嘱道:“杜大人,你率领将士抵挡齐王府余下的兵力,务必生擒李佑,其他人则有大人自行处理。虽说李佑是个乱臣贼子,可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身份,这事交给皇上自行处理吧!”
“末将遵命!”
杜行敏也不敢真的杀了李佑,要不然他这个典军也没办法继续做下去,齐王李佑再不是个东西,也是皇子身份。身为臣子的杜行敏,再怎么着也不敢冒大不韪去杀皇子。
“谢谢!”
李宽郑重道谢,杜行敏连称不敢,经过李宽的安排下使得齐王府的动静都在他掌握中,而且杜行敏、韦文振两人密切关注府中动静,任何风吹草动都想办法传递给李宽知晓。
可以说整个齐王府的动静都逃不出李宽的算计,而这样的方式是最好的,兵不见血刃倒是有些夸张了。但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稳定,李宽觉得可以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股东风还得李佑自己吹才行!
李宽在齐王府中俨然像个犯人似的,李佑对他的戒备心降低了不少,而且李佑喊他喝酒李宽肯定到,每次都是醉得厉害被人抬走,李佑觉得李宽根本就是外强中干之人,不足为虑。
李佑的步伐加快,除了齐州外,阴弘智等人也渐渐地前往其它州,像是青州、密州、莱州等地,他需要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壮大自己的兵马。初步估计,李佑手中的兵力已经达到二十万,再次请李宽喝酒,自然是觉得时机到了,而这正是李宽需要的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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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动手!
李宽、秦善道两人欣然赴宴,迫不及待的样子让李佑等人一阵奚落,仿佛没见过世面似的,李宽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些年在京城虽是过得不错,也不曾日日笙箫,夜夜大宴啊!”
“既如此,那楚王还得多吃些才行!”李佑哈哈大笑,拍拍手十余位舞姬翩翩而来,在大殿中随着乐声而舞,李宽吃得津津有味,其他人嘲讽的笑容挂在脸上,李宽浑然不觉。
半个时辰过去了,李宽一边喝着美酒吃着佳肴,一边欣赏舞蹈,终于开口:“齐王,今日怎么不见王府长史令舅阴弘智呢?”
李佑笑道:“舅父有事忙了,我还真不知楚王与舅父相识啊!”
“不敢!”李宽谦逊的回答,让李佑很是高兴,曾经意气风发的那个李宽让他很是头痛,如今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人似的,这让李佑很是高兴,“听父皇说,齐王府中还有另一人为长史,不知他在何处?我在府中多日,也曾受邀赴宴数次,怎么没见呢?”
“权长史回乡省亲了!”李佑笑容僵硬了,目光中流露出怒意,权万纪是他最不想提及的人。
“哦!”李宽好像不知道似的,无视李佑的遮掩,继续说:“这事我倒是未曾听父皇提及过!若是再不回来,我都以为王府长史权万纪死了!唉!……若是死了当真可惜啊!……”
李佑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碎了,目露凶光,一字一句的质问:“你究竟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李宽恭敬地回道,李佑刚刚平息的怒火陡然点燃,陡然间李宽又说:“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嘛!唉,主要是太实诚了,下次注意便是!”
“李赟,你找死!”李佑没能沉住气,咬牙切齿地瞪着李宽,李宽像是没事人似的,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从容不迫的喝着杯中酒,微笑道:“人固然一死,只是死的人不知鬼不觉就太不值当了。”
众人觉得今日的李宽有些反常,李佑这个时候还听不出李宽是故意为之,那他就白活了,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惊得舞姬纷纷跪在地上,奏乐之人也慌忙停下来,空气中的气氛有些紧张。
“唉,陪你演戏这么多天确实有些累了!”李宽淡淡地说,“今日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且问你,权万纪是否已经被你所杀?若是你坦白从宽,或许还有机会……”
“杀了如何,没杀又如何?”李佑冷笑道,“就凭你们俩就想在我王府中耀武扬威?李赟,这里是齐州不是京城,天高皇帝远,就算是皇上亲临也拿我没辙。”
“众将士听令,立即拿下此贼!”李佑一声令下,埋伏在殿外的数十名将士冲了进来,李佑本就打算今日与李宽摊牌,说实话他厌倦了,李宽不慌不忙的神情让李佑十分厌恶,“今日你插翅难飞!”
李宽依旧从容不迫,坦然自若的喝着酒,望着李佑有些怜悯的说:“咱们是兄弟,何必闹得生死相搏呢?”
“谁跟你是兄弟?”李佑不屑一顾道,“就凭你这个孽种也妄想与我相提并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与你为伍乃是我的耻辱。既然你三番两次出言挑衅于我,那便用你的血来祭旗!”
李宽依旧不动如山,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佑,道:“你确定要执意如此?”
“还愣着作甚,给我拿下!”
李佑厌恶的看着李宽,什么兄弟手足之情早就抛诸脑后,他一直想要将李宽拿下来,要不是阴弘智一直觉得时机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