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走了出来,房遗直连忙收回目光,小心翼翼的躬身走着,生怕被她看见。
“大伯这是要去哪啊?怎么见到本公主都不行礼呢?”高阳公主看见房遗直灰溜溜的走着心情很高兴,可是看见李宽等人陌生的背影,那脸上就满是怒气,借题发挥:“大伯是不是忘了这府上是谁做主?纵然大伯是嫡长子,也还有母亲在呢!即便母亲有事忙,也还要我,你怎么都不通传一声,什么人都往府中带,要是被父亲知道你与这些拜客来往,看他如何教训你!”
“公主!”房遗直颤颤惊惊的转身行礼,他是真的怕了高阳公主,一来她的身份尊贵,乃是皇上疼爱的女儿,二来他母亲对房遗爱的偏爱,使得其对高阳公主更是纵容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高阳公主见房遗直向自己行礼很是高兴,她就喜欢拿房遗直这个老实人出气,谁让他阻挡自己丈夫的仕途。在她眼里房遗直是个无用之人,顶着嫡长子身份,可是一无是处,就连一官半职都没有,在家混吃等死的货色,相反房遗爱如今混得风生水起,就连东宫也时常出入,想起自己丈夫脸上都是骄傲之色,看着房遗直完全是鄙夷。
“你们好大的胆子,见到公主居然不行礼?”侍女淑儿傲气十足地对着李宽等人怒吼,她也被房遗爱娶为妾室。现在高阳公主早就嫁给房遗爱为妻,而淑儿自然而然嫁入房家。
高阳公主爱面子,又爱摆架子,整个邢国公府除了房玄龄发妻卢氏外,就连房玄龄见到她都得恭恭敬敬的,当然房遗爱是她夫君也除外。可以说,高阳公主在府中就是高高在上的感觉,要是惹她不高兴直接去皇上面前说两句,那后果不堪设想。
“啪啪!”
虽然淑儿已经嫁给房遗爱为妾,可是她终归到底是有身份的,史锐、冷锋两人不便出手,可是李宽身为楚王完全不必在乎,这两巴掌是他亲自动手打的,作威作福惯了,淑儿被李宽重重的打了两个巴掌,整个人都懵了,正想破口大骂,看清楚眼前之人居然是楚王,吓得她浑身哆嗦,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痛,可她就是不敢动。
“嫁人了就该懂得规矩,别一天到晚就在那撒泼!”李宽面带笑容的望着高阳公主,道:“你刚才是不是让我给你行礼?”
“二……二哥!”高阳公主脸色煞白,断然摇头回道:“没有,绝对没有!高阳怎么敢让二哥给我行礼,是高阳要向二哥行礼!”
“免了!”李宽懒得与她纠缠,淡淡地说:“这么说我来邢国公府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或者说还得经过国公夫人同意了?”
“当然不用!高阳那是玩笑话呢!”
高阳公主讪讪一笑,她是真的没想到今天来的人居然会是楚王李宽,高阳公主是蛮横无理,恃宠而骄,可以说朝中上下让她畏惧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偏偏李宽绝对是让她最畏惧的人,因为国宴之时李宽动手险些要了李泰的命,她可是亲眼目睹,就算她再怎么恃宠而骄,也不敢当着皇上的面敢如此放肆,本以为那次李宽会被处罚,事实上不仅没有处罚反而得到赏赐,这让高阳公主认清楚一个现实:“千万不能得罪楚王李宽,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嫁人了就该有妇人之品德,你这样子真是丢进咱们皇室的脸面。”李宽亲耳听见高阳公主如何奚落嘲讽房遗直的,这让他很十分愤怒,奈何房遗直畏惧高阳的身份不敢反抗,要是没见到就算了,遇上了多少也要警告一下,“我觉得有必要跟父皇说道说道……”
“二哥,这事用不着向父皇说吧!”高阳公主慌了神,别人向皇上说她绝对有把握扭转乾坤,要是李宽去说她没有那个信心,事后肯定被皇上责罚,因为她太清楚李宽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哪怕是曾经最疼爱的魏王李泰,更何况是她呢!
“如果让我再看见你仗势欺人,那么就不是两巴掌这么简单!”李宽冰冷的目光直视淑儿,吓得连连跪地求饶,她已经嫁入邢国公府,成为房遗爱的妾室,可她也十分畏惧李宽。
“还有你高阳!”李宽的话让高阳公主犹如掉入冰冷的湖水中,浑身一个激灵,“记住你是房遗爱的正室,房遗直乃是你的大伯,连最基本的礼制都忘了?甭管你是不是公主身份,可是你嫁给了房遗爱就得遵守这个礼制,以后再敢以自己的公主身份自居,当心我禀告父皇撤了你公主封号!”
高阳公主目瞪口呆,要是撤了她的公主封号,那她还有什么骄傲的资本,这让她怒火中烧,道:“二哥,你凭什么让父皇撤了我公主封号?”
“难道你丈夫没告诉你,我现在是御史大夫,有监察百官及皇室嫡亲之权吗?”李宽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地说:“别怀疑我说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信,不过你这个公主封号要是被撤了,后果由你自己负责!”
房遗直没有丝毫惊讶,房玄龄从朝中回来以后第一时间将消息说与他听,还没来得及传下去就被宫中传令给召了回去。本想说来着,可他没机会,而高阳公主闻言更是瞠目结舌,满脸的不相信,这个时候她不敢用自己的封号去赌,踉跄着身子险些跌倒,要不是淑儿及时扶住,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起不来,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李宽没再理会她们俩,让房遗直带路继续朝着书房走去。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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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你甘心吗?
“让殿下见笑了!”房遗直尴尬的望着李宽,目光游离,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一介女子压得抬不起头来,这事多少有些不光彩。
李宽不以为然的笑笑:“大公子不愿与女子争论,此乃大丈夫所为矣,又有何见笑之处?”
房遗直感激的点点头,他知道李宽是给自己台阶下,心里的尴尬稍稍好了些许。虽说房玄龄惧内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李宽没有取笑反而给他留有面子,已经是莫大恩情。
“不知殿下找我有何事?”
李宽回道:“我想邀请你随我一起干番大事,不知大公子意下如何?”
“这……”房遗直犹豫了,苦笑道:“殿下莫不是与我说笑?我既无官职在身,又无功名,何来此能力随殿下?既然是大事,应该去找有才干之人,殿下实在是抬举在下了。”
“才干之人虽有,可我瞧不上,或者他们瞧不上我李赟。”李宽淡然一笑,“虽说房大公子并无功名在身,也没有一官半职。但是,你为人忠厚老实,且满腹经纶,只不过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