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冷,走在路上没有起风的情况下都觉得寒冷。
若是有风吹来感觉到脸上有一股冰凉的寒意,李宽双手摩擦了一会,感受着外面的寒冷让他觉得京城的水比想象中的还要深,尤其是有人想让他死,这事倒是激发出李宽的兴趣。
“进宫!”
李宽看着两人追备好的马,一跃而上,冷锋、史锐紧随其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行渐远,三人抵达皇城门前,李宽翻身下马转身说道:“王妃醒来后,告知我在皇宫,让她不必担心!”
冷锋、史锐点头称是,冷锋则留在城外等候李宽早朝回来,史锐则回府将消息传达回去。其实他们两人都明白李宽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不想王妃担心,吃一暂长一智,李宽不想再让武珝担惊受怕了。
辰时早朝开始!
文武百官分别站列两旁,手拿玉圭躬身等待传诏,随着一声高亢的“朝见!”大臣们纷纷躬着身子一步步的向前迈着,此时谁都不敢抬头,只得低头看着脚下,迈着小碎步直至太极殿,行拜礼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道:“众卿平身!”众人这才抬头望着李世民,又听他说道:“传楚王李赟、崔仁师进殿!”
众目睽睽之下,李宽躬身走进太极殿,这是他第二次出现在早朝之上。第一次是被押来的,这次他是昂首挺胸的走来的,不同的情况却是同样的漫不经心,躬身施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李世民面带笑容的点点头,示意李宽、崔仁师站立一旁,又接着说道:“再传十八名死刑犯进殿!”
十八人被押至太极殿上,身穿囚服的他们被五花大绑,他们双膝跪地施礼拜见李世民后并未起身,随后李世民高声说道:“他们便是楚王私放的十八名死刑犯,众卿可有话说?”
众人沉默不语,之前还与李宽发生争执的官员纷纷羞愧的低着头,他们着实没想到这十八人真的回来了。其实,昨日刑场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他们心里清楚李宽必定无罪释放,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
“汝等虽信守诺言回京伏法,然国法难容,罪无可赦,故明日午时三刻明正典刑!”吴公公见没人说话,躬着身子宣读李世民的诏令,就连审问都没有直接宣布罪行。
十八人没有丝毫意外,他们本就是回京伏法的,再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何时斩首示众都已经不重要了。众人纷纷拜谢李世民这个皇上给予他们一天存活,又朝着李宽磕头谢恩,李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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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坑儿子的皇上
“原大理寺少卿崔仁师因此事而牵连入狱,今真相大白特官复原职,擢升大理寺卿之职,特赐绢布百匹、金百两。”接着吴公公又宣布崔仁师的判罚,崔仁师闻言自己因祸得福,躬身答谢皇恩,“楚王宽,私放囚犯虽情有可原,然国法难容,故削其大理寺卿之职以示惩戒,特命汝闭门反省己过。”
“谢皇上!”
李宽躬身答谢,没有争辩,心安理得的接受这样安排。或许远离朝堂不见得是坏事,留在朝堂之上才是真的坏事。当初他就与李世民言明,若他们信守诺言回来了,就让他远离朝堂,如今这份诏令不过是遵守承诺,亦是李宽最希望得到的结果。
崔仁师闻言大吃一惊,他因此事而官复原职,为何李宽不升反贬?众人纷纷疑惑不解,李宽并无任何怨言,这事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如果李宽被削官职,那崔仁师这官复原职又是怎么回事?
“当初此事发生之时,楚王曾提及大唐律法之事,朕不以为然!”突然李世民开口说道,“然今日众卿所见,那些被私放回家探望囚犯如约而至甘愿伏法,朕以为大唐律法则需改善。”
“臣等附议!”
朝中要臣昨日已经被传诏一次,李世民亲口说出要改变大唐律法之事,要不是李宽不愿意参与,怕是昨日已经有了眉目,今日旧事重提,众人自然不会反对。
“辅机、玄龄!”李世民看向长孙无忌、房玄龄,道:“汝等乃是编撰大唐律令之人,今日朕再命你们二人重新编撰一部大唐律令的释义,将我大唐律法逐条解释,完成之日昭行天下。”
“臣遵旨!”长孙无忌、房玄龄躬身回答。
“大理寺卿崔仁师、刑部尚书唐临,朕命汝等参与其中,将大唐各郡县的案例写入其中。若是日后有此类相似案件,均已此案为准判罚。”唐临、崔仁师躬身答应。
李世民又看向李宽,正声道:“楚王宽,朕命汝监督此律编撰之事宜!若有意见不同,汝可自行定之。”
众人听闻李世民宣布李宽担任此次律法改革总监督官员,就连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均以他为首,纷纷目瞪口呆,这个官职除了当年尚是秦王的李世民有过外,自此以后再无他人有此权力,以王爷爵位稳占鳌头,就连当朝一品大员、国公等俯首称臣,这绝对是真正的至高无上的荣耀。
“皇上,臣可不可以拒绝?”
出乎意料的是李宽不愿意,他的心已经不再官场上,再说监督官之职又是出力不讨好,容易得罪人的事,李宽觉得不划算,保不准又出什么事来,那岂不是又要让武珝担心受怕的,所以李宽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拒绝。
“不行!”李世民像是早知道李宽会这么回答,不假思索的拒绝李宽的提议。
顿时,李宽呆住了,看着李世民阴谋得逞的笑容,李宽怡然不惧道:“皇上,这您就不对了!”
“朕不对?”李世民笑容僵硬了,皱着眉头压低声音,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宽,看他能说出什么道理来。同时,他的目光瞥向了魏徵,心想:“难道是他带歪的?”
魏徵苦笑不已,他可以对天发誓,李宽此言与他绝对毫无干系。与其说是被他带歪的,倒不如说李宽本性如此,这与他有个屁关系。魏徵只得在心里叫苦不迭,可他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当然不对了!”李宽昂首挺胸,直视李世民,一本正经的说道:“臣没有任何官职,只不过是纨绔王爷,年纪尚幼、资历尚浅,如何监督当朝一品大员?即便臣遵旨赴任,又有谁真的心服口服?再说了,皇上之前有旨在先,臣闭门思过,臣是奉公守法的好人,自然奉旨办事,绝对足不出户。”
李世民被李宽说的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真的错了似的。李世民沉默片刻,思索着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最后的结果是李宽是在借此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