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离开以后,李世民方才想起这次召他进宫的目的,怎么事情与他所计划的完全不同。或者说,李世民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心里有个声音再说:“做得对!”
片刻后,李世民沉声道:“你以为如何?”
“老奴以为殿下是铁了心想要离开长安城!”
吴公公深知作为奴才的本分,他没有评价李宽的所作所为,反倒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从李宽三番两次的下套就能看出来,李宽是真心期待离开京城,回到荆州那个弹丸之地,对于这事他只能说些该说的,有些话不是他作为奴才该说的。
“这个我知道,我指的是其它方面的!”李世民见吴公公说话遮掩,有些生气道:“什么时候你与我说话都要遮掩了?你应该猜到我问的是什么,直说无妨!”
“老奴以为殿下不简单!”吴公公歉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从殿下与皇上的对话中,殿下似无意实则有意,这样的洞察力非常人能及,心思缜密,绝对是难得的良才!若他入仕,无人能出其右;若他参军,无人能与其争锋。”
李世民不曾想到吴公公对李宽的评价如此之高,众多子女中唯有李宽有此称赞,就连太子李承乾,乃至最宠爱的皇子李泰都不曾有过这番评价,可见李宽给他的印象极深。
“若真如此,那他为何这样做?”
李世民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吴公公,后者仅仅是微微一笑,有些事不用他说李世民自然能懂,因为李宽不愿意留在京城,想要离开才会如此做,而他的目的很简单,这让李世民紧皱眉头,低声道:“若真如此,那我就与他博弈一局;赢了我他自行决定,输了我来决定!”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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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章 宫饼
李宽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回府,府中上下均是面面相觑显得更是诧异,“公子这是怎么了?”无人敢问,李宽也没主动说话,闷闷不乐的前往练功房,脱下外衣便开始练功,宣泄着心中的郁闷。
“公子在哪?”武珝听到婢女说李宽回来了,急匆匆的从后院走到前殿,并未看见李宽的身影,又去了房间也没看见人,这才询问其他人来,得到回复后寻思道:“去练功房干什么?”
武珝也顾不得其它,又转身前往练功房,当她出现在练功房外时,冷锋急忙躬身施礼道:“王妃!”
“公子可在屋内?”
冷锋不敢隐瞒如实回答,武珝连忙进屋,肖秋水、肖怡两人则在外等候,冷锋恪尽职守,遵从李宽的命令,除了寥寥数人外任何人不得擅入,肖秋水、肖怡只得在屋外等候。
武珝推门而入看见地上散落的武器,心里一惊,抬头又见李宽正在疯狂的练功,汗水早已浸湿他的衣裳,武珝心急如焚的跑了过去,李宽全身心的投入练功,丝毫没有发现武珝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李宽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出枪又快又准又狠,双手紧握住枪杆就像是在战场上拼杀似的,浑然忘记周遭的一切。武珝走到身后没有继续向前走,她记得李宽曾说过练功时不要离他两米距离。
若是她不曾记得,心急之下向前,兴许下一秒就是生死离别!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从下午到傍晚,直至深夜,李宽终于累了!
“老公!”武珝心疼的喊了一声,李宽满头大汗,筋疲力尽的转身看着身后站着不动的武珝,勉强的笑了笑,柔声道:“老婆,你什么时候来的?”
武珝见李宽心事重重的样子,温柔地给李宽擦汗。片刻后,武珝说道:“是不是这次进宫有什么不顺?”
“我真的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说起李世民,李宽就一肚子怨愤,道:“明明我吃喝玩乐,做个纨绔王爷了,可他就是不说让我离开京城回到封地的话来,我三番五次的借机激怒他,每次都功败垂成!”
武珝愣了半晌,本以为李宽进宫是被李世民一顿训斥,怎么听他的意思不仅没有责骂,反倒是有其它事,李宽又接着说道:“他说过几天便是中秋佳节,让我们俩一起进宫。”
“进宫干什么?”武珝有些不明白的反问一句,李宽接话道:“我也是这么问他的,可他不管这些,还说要是我们不去,就派兵保护楚王府,保准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这明摆着就是威胁啊!”
“你屈服了?”武珝好气好笑的看着李宽沮丧的点点头,道:“哈哈!……我猜皇上知道你的目的了,所以他不愿意成全你,就是想让你留下来!”
“我留下有什么用?”李宽更郁闷了,他可不相信李世民对自己有什么改观或是为之前的事情而有歉疚之心,身为一国之君就算是真的改变,也不可能是因为自己。
武珝心中的石头放下,安慰道:“这个得看皇上的意思!”
李宽百思不得其解,留下他有什么用呢!除了吃喝玩乐外,还真的一无是处,最气人的是李世民不愿意放他离开,这事闹到哪里都没地说去,谁让李世民是当今皇上。
在武珝的宽慰下,李宽从练功房走了出来,两人吃过以后便回房休息去了!
临近中秋,大街小巷的桂花树排着队的开花,随风飘来浓浓的桂花香气让人感受到浓郁的中秋气氛。与此同时,王槐也吩咐下人去外面买些食材,准备做些饼团迎接中秋。
虽说暂时离不开京城,节日的欢快气氛很快让李宽忘记之前的失落,重新振作起来。
“王老,您这是在做月饼吗?”武珝看了一下下人从外面买回来的芝麻、冰糖、白糖、面粉、红豆等材料,又想到再过两天便是中秋,准备这些东西八九不离十便是做月饼的材料。
王槐让他们将这些材料抬到厨房,诧异道:“月饼那是什么?这些都是用来做宫饼的!”
武珝大囧,她不知道唐朝这个时期月饼的称呼根本就不是这个,而是宫饼、月团的称呼。李宽也不知道这事,听闻王槐的解释才知道称呼不同罢了,实际上都是同一个食品。
“王老,咱们自己做吗?”王槐点点头,回道:“咱们府里的人不少,每个人十个少说也得上千个才行。若是在外面买的话,那价格就远远不止这些材料的钱,绝对要翻几番。”
武珝之前吃的月饼都是外面买的,还真的没有自己做过月饼,当即表示也来帮忙却被王槐婉拒:“这个就不必了,我们这些老家伙都知道。”李宽没有主动要求,却被王槐强制性要求他一起做月饼。
“为什么啊!”李宽不乐意了,凭什么武珝连帮忙都不需要,为什么轮到他的话还得亲自动手。
“因为你两日后进宫当天需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