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使不得不站出来,紧张的喊道:“殿下!”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传诏使,后者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知为何在楚王府让他浑身不自在,战战兢兢,犹如在皇宫似的,心想下次千万别又是他来传诏,试问哪个传诏使到了哪里都是被人客客气气的对待,在楚王府他感受不到客气,反倒是让他坐立不安。
“皇上有旨:若楚王不愿可入宫!”传诏使恭敬的陈述李世民的原话,他之前看见李宽接下敕书以为他愿意接受,加上李宽脸上的愤怒,一时间被他的气势给震住,就把这事给忘了,这才想起来。
“为何你不早点说?”王槐没差点急死,责备的语气数落着传诏使,搞的后者只得笑脸盈盈的陪着,一个字都不敢反驳,众人只看见王槐情绪激动,骂得传诏使狗血淋头,时不时的唾沫横飞。
传诏使心里很委屈,心想这事能怨他吗?王槐可是服侍过先皇的前任殿中监少监,以职位而论王槐有此资格,就算现任少监吴公公遇到王槐也得礼让三分。
“还愣着干嘛,快点进宫!”李宽习武之人,真正知道他武功深浅的寥寥无几,可他的力气很大,单手拎起发愣的传诏使,拖着他出了门。
王槐等人这次没有阻拦,可他们也没闲着,目光聚焦在刚刚保持中立的府中亲卫身上,对着他们又是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你们听从公子命令,我很高兴!但是,身为下属不是一味的听从就行,还得保护好公子!公子意气用事,你们不阻止,反倒是帮公子,以后遇到这样的事,要是不作为就全部逐出王府!”
在人前众人对李宽的称呼是“殿下”,私底下李宽还是喜欢听“公子”,这也是在李宽学了礼仪以后在府中整改时唯一被要求的,其它的则有赵谦自行安排下去。赵谦根据李宽的性格,除了与李宽见礼,以及宾客前来,或是特殊情况外,其它时候还是能免则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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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针尖对麦芒(中)
夜幕笼罩大地,漆黑的夜晚中只有长安城各大府邸院前后门悬挂着灯笼亮着,微弱的烛光照不亮门前的路,巡城军在黑夜中提着灯笼巡逻,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行动。
一阵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巡城军立即行动拦下,为首的将领低吼一声:“长安城宵禁时辰,任何人不得出府,明知故犯给我拿下!”
众将士立即上前,将违令者团团围住,手中长矛对准他们,逼迫二人下马跟他们回衙门受审。
深夜中骑马飞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宽与传诏使两人。李宽懒得解释,怒吼一声:“给我滚一边去!”话音刚落,再次纵马飞奔而去,众人看不清李宽的脸,仅凭声音无法判断是谁,虽说拦不住李宽,却把传诏使的马给死死的拦住,避免后者再次冲阻拦而去!
传诏使都快哭了,遇到这样的王爷,他也束手无策!宵禁令乃是有法可依,李宽直接闯过阻拦,不顾巡城军的追问,俨然是挑战皇权!偏偏传诏使拿他没办法,李宽的行为直接导致传诏使被层层包围,甚至于长矛已经顶住他的身体,稍有动作便会立即斩于马下,心里一紧,失声尖叫,“且……且慢动手,我乃奉皇上之命的传诏使!”
因紧张而慌了的传诏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为首的将领亲自上前,质问道:“有何凭据?”
传诏使深夜回宫必会遭遇巡城军,这事在李世民的意料之中,为了以防万一给了他一面金牌,此金牌乃是通行之用,其它的别无用处。将领在灯笼的烛光下仔细辨认,这才相信是真的,急忙吩咐放开传诏使,可他没有因为传诏使有通行牌就阿谀奉承,反倒是追问刚刚闯过他们阻拦的李宽是何许人也。
“楚王李赟!”
传诏使可不敢在巡城军面前耀武扬威,今日要不是有令牌在身,怕是自己身首异处都有可能,如实回答巡城军的问话,得知那人是楚王李赟,略微皱了皱眉,倒是没继续追根究底,直接放行。
传诏使感激万分,也急匆匆的追了上去,可他的身板与李宽比起来相差甚远,又因巡城军的盘问耽搁了一些时间,他这边刚刚动身时,李宽已经抵达皇城前。
“何人擅闯皇城?”
守城将士二话没说,提着兵器,气势汹汹的挡在李宽面前,勒令其下马。李宽的态度虽然不好,却没有向巡城军那样直接闯入皇城,要真的那样做,后果很严重。
“我就是结个婚怎么搞的比登天还难!”
接二连三的被阻,李宽有些怒了,前世他孤身一人,家人催得紧干脆就断了联系,没想到这辈子想结婚,遇到的问题比前世还要多,三番五次的被阻挡,又有李世民这个皇上阻拦,这让李宽心情很不好。
“奉了皇上之命入宫!”心情很糟,李宽还是回答守城士兵的问题,这次可不一样,巡城军最多也就二十一人,守城士兵少说也有数百人,像是玄武门等地都有上千兵力驻守,要是他今天动了手,还真的不好交差。
“有何凭据?”
守城将士乃是守护皇城的兵力,亦是最后一道防线,在他们眼里不论官位有多高,权力有多大一视同仁,没有皇上的准许私自进入皇城者一律被视为擅闯者,可以当场格杀,也可生擒交给刑部办理。
李宽沉默了,他没办法拿出证据,守城将士见李宽迟迟没能拿出证据,脸色骤变,双手紧握兵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李宽见状无奈的叹息一声,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算有证据也不在自己身上。
“殿下!殿下!……”
李宽一动不动的与守城将士对峙,李宽没有再向前,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出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宽等得有些着急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李宽回头望去看不到人,只听得传诏使的声音。
片刻后,传诏使的身影出现在李宽的视野范围内。此时的传诏使哪有半分仪态,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双腿紧紧地夹着马鞍,生怕从马背上掉下来,苍白的脸上闪现出紧张。
传诏使一路飞奔而来,他骑马的技术还不熟练,好几次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整个人就像是趴在马背上似的,好不容易追上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掏出通行令牌,守城将士这才放行。
顺义门打开,李宽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皇城内不允许骑马,只能步行入城。虽然李宽现在住的地方与安福门最近,而且安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