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最下方有一行小字,乃是李渊对自己说的话,看见这句话时李世民呆住了,或许从一开始自己的父亲就知道李宽与自己容貌相似,始终三缄其口,搞得如此神秘,也导致李世民身为皇上都左右为难。
“在宽儿的身上有你当年的身影,我知你顾虑颇多,然而这份关系始终存在。不论你是否心甘情愿的承认宽儿的身份,这事都必须去做,也别怨王老他们三人的行为,要怪就怪我吧!”
李世民从遗诏上的话中,看得出李渊写下这段话时的心情,至于为何逼着自己要认下李宽这个儿子,李渊没有说明也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之词。与此同时,李世民也知道要是自己再犹豫或推脱的话,王槐势必会发难,拿出自己当年写下的诏书。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就真的撕破脸皮,王槐敢如此胆大妄为全都是李渊授意。
“父皇,为何您要如此逼迫我?”李世民叹息一声,打心底不愿意承认李宽的皇子身份,奈何李渊心意已决,王槐三人步步紧逼,使得李世民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李世民看了一眼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事已至此就算他不愿意又如何,李宽与自己的关系始终要公开,两人关系曝光后续问题太多了。现在他是在太庙中,旁边都是列祖列宗的神主牌位,还有高祖皇帝李渊的。
李世民看着李渊牌位,久久不语,想了又想始终不敢轻易下决定。片刻后,李世民像是想通了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宽,沉声道:“传朕旨意,楚王李宽乃是朕之二皇子,封号不做任何改变,依然是楚王。并且,此消息传至全国!”
李宽本以为李世民不会同意现在承认自己的身份,怎么搞也得拖得十天半个月才做决定。现在承认他的皇子身份,李宽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反倒是愁容满脸,这与之前的李世民如出一辙。
长孙无忌、房玄龄二人默不作声,魏徵眉头一皱,按照惯例皇上子孙的皇子皆被授予王爷之名,除此之外还被封赏相应的虚职,唯有李宽这个楚王之名外再无其它职位,这让魏徵觉得处事不公。
想到就说是魏徵一贯作风,他最讨厌的便是厚此薄彼,以亲疏远近划分三六九等。但是这次,魏徵却无能为力,纵然他心里觉得不妥,也不能出声驳斥,这里并非朝堂不是议事之地。
说到底这是皇上的家事,身为臣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魏徵纵横官场十余年,早已深谙此道。如果是朝中事务,不论大小,但凡李世民处事不公就算是杀头大罪也会据理力争。
王槐、赵谦、钱武三人与魏徵的想法一样,他们之所以不出声提醒,也是顾忌李世民这个皇上的颜面。如果在太庙中与皇上起争执,就算他们有理也会变得没有理由,最重要的是李宽这个当事人都不在乎,他们说得再多怕是会适得其反。
从一开始三人就看出李世民没打算这个时候承认李宽是他儿子的事情,要不是一步步的逼着李世民根本不会承认。即便是想认了,也会拖延时间,三天、三个月、三年,一直拖到最后都有理由。
李宽是李世民之子的事情已经板钉上的事,又有魏徵这个直谏且公正的大臣作证,还有同安公主这个长辈,王槐不担心李世民出尔反尔。只要李宽皇子的身份得到承认,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对他们而言,李宽能被承认皇子身份实属不易,贪多爵不烂事小,未来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这次将李世民得罪的彻底,王槐等三人大不了解甲归田,归隐山林无所谓,直接影响李宽的前程,他们自然不愿意这个时候再出声。
李世民话音刚落,李宽没有半点欣喜,反而有种放心的感觉。在他眼里皇子身份可有可无,主要还是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众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李宽躬身问道:“皇上,敢问还有事否?”
顿时,众人都傻眼了,李世民阴沉着脸,冷声道:“没有!”
“那臣请退下!”
李宽仿佛没看见似的,坦然自若的说出心里想法,他是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了,李泰满怀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李恪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不知想什么,其他人的眼神都被李宽看在眼里,而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里早就厌倦了,要是动物园被人观赏倒是没什么,可他是有血有肉的人,被这么多不同的目光看着,总觉得有些诡异。
李世民瞬间愣神了,看着李宽眼里的坚定,他觉得好气又好笑,还有一丝疑惑。现在这个时候,按照礼仪应该领旨谢恩的,没想到李宽想的居然是离开,仿佛一刻都不愿意留似的,这让李世民有些懵了,不明白李宽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又或是打什么主意,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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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礼仪之邦
“皇上,臣可以走了吗?”
李宽见李世民心事重重的模样,出言打断不说,还直言不讳的说自己要离开,这样直白的话不仅李世民呆住了,魏徵也愣住了。因为类似的话,魏徵气急败坏下也会说,而且更加的直白,就连李世民这个皇上都会被他不停地数落。
王槐三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他们真的没想到李宽有这么大的担子,敢直言不讳的说明心里想法,还露出尽快离开最好的表情,这让其他人都是想笑又不敢笑,暗暗地摇头叹息。
“二哥?去你的春秋大梦,敢这么跟父皇说话,你以为自己是魏徵吗?”李泰满脸紧张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魏徵,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巴不得李宽这次因口不择言而受惩罚,“就算你是魏徵没有母后帮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真把自己当二皇子了,你还没有资格,更是没有这个命,野种就是野种!”
李恪面对突如其来的二哥倒是显得很平静,没有十分的意外与震惊,直到李宽直言不讳的话才被吓了一跳外,其它时候都保持着稳重内敛的模样,而他的性子也的确如此。
看着李宽敢如此与父皇说话,李恪心里咯噔一下,除了震惊外还有好奇,他倒是想看看父皇该如何处置李宽的大不敬。就在此时,长孙皇后出声说道:“楚王不懂礼数,还请陛下切勿怪罪,妾身必会好好教导!”
李宽郁闷了,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这么搞得自己要被杀头似的。当他看见李世民阴沉的脸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