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严惩不贷(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347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98章 严惩不贷

  “聪明。”

  庭渊挑起伯景郁的下巴,撩拨了他一下。

  伯景郁一把抓住庭渊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庭渊顺手也就摸了他两把,满足一下他。

  伯景郁轻哼一声,“可这话又说回来,以此论断云景笙不是凶手,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伯景郁迅速察觉到心间翻滚的愉悦。

  他环在庭渊身侧的手指微动,下意识想要将他变成可触碰的实体,却在动作前顿了顿,掌心汇聚起一团灵光,反手挥散了幻境。

  幻境彻底崩塌湮灭,二人意识回归,伯景郁不动声色地收回搭在庭渊肩上的手。

  庭渊只觉一晃神,睁开眼就回到了之前的洞府里,看到伯景郁好生站在他面前,惊喜道:“师尊,我们这么快就出来了?”

  “嗯,”伯景郁道,“都是你的功劳。”

  “是吗?”庭渊瞅了他两眼,有些奇怪,狐疑道:“我的作用真有这么大?”

  【可我不管怎么叫师尊都没有反应,难道是……心诚则灵?】

  伯景郁:……倒也没错。

  庭渊余光瞥见地上面色泛青的谢青梧,没再纠结幻境的事,走过去一探,发现他的生机已经断绝。

  他抬头看向伯景郁,问道:“师尊,谢青梧是你出的手吗?”

  “不全是,”伯景郁扫了谢青梧一眼,“他本就在你手下受了重伤,强行提升修为后伤及根本,又和昆慈残魂绑定,残魂被我抹去后便受了牵连。”

  原来如此。

  庭渊起身踱步回到伯景郁身边,沉吟几息,深吸一口气,准备坦白从宽把自己的来历交代了:“师尊,我有话要说!”

  伯景郁见他一副气势汹汹给自己壮胆的模样,一时默然,婉拒道:“也可以不用说。”

  反正他早就知道了个大概。

  “那不行!”庭渊严词拒绝,“今天我必须说!”

  【休想再让我憋回去!】

  伯景郁:……

  “我们这可是生死之交,搁我们那都可以结拜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伯景郁:…………

  他似笑非笑地打量庭渊,接话道:“怎么,你还想做我师弟,昆慈的弟子。”

  “大可不必!”庭渊立刻摇头,一脸无辜道:“我做您弟子挺好。”

  他组织了下语言:“……应该就是幻境里那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死没死,反正一醒来就在现在这个壳子里了,凑巧的是,这人和我同名同姓。”

  庭渊觑了眼伯景郁的脸色,见他接受良好,索性一股脑全盘托出:“还有,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就是话本,谢青梧就是主角……”

  “……”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他叭叭叭说完,跟甩开了个大包袱似的,心情愉快地呼出一口气。

  然后想起幻境中昆慈说的转世,庭渊问道:“师尊,你能知道原本那个‘庭渊’是转世还是和我互换了身体吗?”

  想到某种可能,他的话有些艰涩:“……还是说直接消失了?”

  伯景郁:“你们之间没有因果纠葛,你不欠他什么。”

  庭渊怔了怔,明白伯景郁的意思是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笑了笑解释道:“我知道的,对我们两个而言都是无妄之灾,我不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只是原身比我更倒霉些,也不知道被坑去哪了。】

  伯景郁掐算一番:“他已经转世了。”

  庭渊若有所思:“唔,那等他到可以修炼的年纪,他要是愿意,我可以收他做弟子。”

  自己还没出师,倒想着收徒了。伯景郁失笑。

  庭渊又解决了心里一桩事,这才想起昆慈道君,问道:“师尊,昆慈是这么回事?……你方便说吗?”

  伯景郁见他目露征询,显然有些好奇,昆慈……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寿元将近迟迟无法突破,眼看便要身死道消,因此生了心魔,起了夺舍的心思。

  “你看到的幻境就是他试图取而代之的时候,后来被我反杀,一缕神魂逃逸,进了灵川秘境。”

  伯景郁几句话将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

  “师尊真棒!”

  伯景郁:“……??”这是什么哄小孩的语气。

  庭渊听他三言两语轻描淡写,面上神色不变,深知伯景郁的强悍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心底却很能感同身受:

  【谢青梧的恶意明晃晃,我好歹提前知道剧情,还有师尊相助,师尊却只能依靠自己。】

  【虽然没有说是怎么发现昆慈的阴谋,又是如何在昆慈眼皮底下不动声色地壮大自己,拥有反击之力,想想也知道是何等艰难。】

  【呜呜呜,太不容易了!】

  伯景郁:倒也没那么惨。

  毕竟他是作者,同样知道剧情,还有读心术,提前有了防备。

  鱼符翎说完空气骤然寂静。

  丹鼎宗弟子:“???”

  丹鼎宗弟子:“!!!”

  怎么会这样?!

  “这个……那个……不是……”

  他们呆呆地看着庭渊又转头看向鱼符翎,瞠目结舌难以回神,半晌方道:“庭前辈见谅。”

  庭渊恶趣味地欣赏了一会他们的表情,摆手道:“无妨无妨,以道友相称便是。”

  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侧殿内众人虽不同宗门,很快互通姓名,彼此混了个脸熟。

  *

  次日开始便是炼丹交流小会,庭渊接下来几日早出晚归,唯有出门和回来的时候会跟崖边练剑的伯景郁打个照面。

  这日入夜,月上柳梢,伯景郁却迟迟没有等到庭渊回来的身影。

  他微微皱眉,收剑入鞘,取出传讯石摩挲了两下,心下几个念头交错出现:

  庭渊是个成年人,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没道理把人拘在身边。

  ……但时辰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清霄宗内并无危险,时辰晚些也无妨,即使做师尊的,也不该管得太宽。

  ……便是安全,也没有不回家的道理,做师尊的关心弟子,天经地义。

  伯景郁拿定了主意,往丹峰探出神识查看。

  丹峰主殿前的广场上,庭渊和几个修士正在炼制一炉丹药,边上围着一圈各宗门的弟子。

  众人神情专注,眼见庭渊面前的丹炉中飘出一缕丹香,便知这炉丹药定然炼制成功了。

  “快打开看看!”

  “不知品相如何?”围观者七嘴八舌地凑热闹。

  庭渊在众人好奇的视线中掀开盖子,将丹炉中的丹药悉数取出。

  丹药圆润光滑,表面有两条丹纹。

  “两枚中品丹?”乾元宗弟子颇为惊异地看了庭渊一眼,“庭道友当真是头一回炼制这‘闭口丹’?”

  另一人立即插话道:“谁不知道‘闭口丹’是你们乾元宗灵虚长老自创的丹方?庭道友如何知道。”

  今夜是他们聊得兴起,纷纷主动将自家独有的丹方拿出来探讨切磋,“闭口丹”就是乾元宗弟子拿出来的。

  他挠了挠头,憨憨一笑:“确实确实。”然后连忙解释,“并非有意质疑庭道友,当初我头一回炼制便成功,还难得被我师尊夸奖,却也只是下品丹罢了,没想到庭道友一出手就炼成了中品丹,因此实在吃惊。”

  他心道师尊夸他天赋不错,假以时日定然能够在炼丹一道拥有一席之地,同门也少有头一回便能成功炼制‘闭口丹’的,因此他颇有几分自傲。

  不曾想外头的炼丹师这般厉害,看来是他自视过高了。

  听了乾元宗弟子的话,围观的弟子不由生出几分惊叹,但是不对啊,鱼符翎脱口而出:“庭道友不是剑修吗?”

  这话恰是众人的心声。

  庭渊笑着点头:“不错。”

  就在这时,旁边位置也传来一缕丹香,众人转头去瞧,便见陶若水也从丹炉中取出一枚中品丹来。

  确认之后,围观者纷纷转头看向乾元宗弟子,这看起来也不像很难的样子啊,是不是你们乾元宗的人不行啊。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乾元宗弟子两眼发直,怎么一个个都轻松炼制出中品丹了?

  他差点怀疑起自己,莫非师尊只是安慰他罢了?

  等到剩下几人全都炼制完毕,大都失败炸炉,少数炼制出下品丹,乾元宗弟子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原来是清霄宗这两位格外厉害。

  他看向陶若水道:“陶道友定然是一个优秀的炼丹师吧!”

  陶若水温和一笑,摇头道:“在下是个炼器师。”

  乾元宗弟子:“……?”

  其他人:“……?”

  众人看向庭渊和陶若水的视线一言难尽:你们清霄宗弟子都这么嚣张的吗?这么高的炼丹天赋偏偏要去当炼器师和剑修?!

  主殿内看到这一幕的长老们同样很是意外,五长老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争气,立刻趾高气昂地看了乾元宗灵虚长老一眼,故意道:“哎,我们清霄宗凑数的弟子也比某些人强。”

  自家弟子表现不佳,以至于被扫射到的其他长老:“……”

  主要被攻击对象灵虚:“……”

  恨铁不成钢,自家徒弟就是太实诚,何必将自己的短处说出来呢!

  灵虚和青阳是多年的老对手了,深知对方的弱点,轻哼一声,直戳青阳命脉:“我的弟子再怎么着也是自家的,不像某些人,只能去其他峰借来用用,用完还得还回去。”

  就差指着五长老的鼻子说,再厉害你得意什么,又不是你的弟子。

  五长老:“……”好气哦。

  ——早知今日,当初他无论如何也要从老三手里把陶若水抢过来!

  殿外众弟子们结束这一轮后还要换个丹方继续,个个摩拳擦掌,誓要挽回颜面,否则岂不是给自家师尊和宗门丢人。

  炼制丹药动不动就要一个时辰,庭渊一看天色,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炼丹交流小会本就是自愿参加,他正要提出告辞,就被身边的人招呼着:“庭道友快来,这一轮是我们丹鼎宗的独门丹方‘敛息丹’!鱼师姐给大家做个示范。”

  庭渊一顿,‘敛息丹’听着就很有意思,反正出云峰也没门禁,再晚点也无妨吧。

  伯景郁的神识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便见庭渊和各宗门的弟子都能聊上两句,混得如鱼得水……且乐不思蜀。

  天色渐明,庭渊惊觉一夜匆匆而过,这时候再回出云峰,似乎也没有必要了。

  修真者灵力运转便能神采奕奕,他看着其他人各个熬了通宵却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的样子,真心叹服。

  还以为只有师尊太卷彻夜练剑,原来修真界人人都是如此,个个都是卷王。

  *

  出云峰上,伯景郁在崖边站了一夜,目光远眺,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淡淡道:“炼丹小会还有几日结束?”

  柳管事身形一闪,从柳树中走出,立在几步之外恭敬回答:“还有五日。”

  “厨修寻来了吗?”

  “正在熟悉您给的调味料,明日便可上任。”

  明日……伯景郁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多给些灵石,今晚叫他回来吃饭。”

  柳管事顿了下,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乐呵呵地应下:“是。”

  ……小混蛋迫不及待把自己底子掀了个干净,倒显得他不够坦诚。

  看着庭渊眼中纯粹的关怀,伯景郁心下暗叹:怎么养出的性子,既轻易心软,又容易和人共情。

  庭渊摇头:“没有,我觉得你的处理方式挺好的,那些入夜戏坊的,多半都不是自愿的,不被当人看,没有选择权,从轻处罚是应该的,法不外乎人情,有些事情可以从严,但有些事情,可以从宽处理。”

  “就如云景笙,他是被逼的,是实打实的受害者,一共就活了十六年,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在苦难中度过,若还要斩杀他,便是上天也容不得半分。”

  伯景郁与庭渊持有一样的想法,“云景笙若是真不是凶手,他确实可怜,继父将他害到这个地步,那洛九爷的夫人,也该严惩不贷。”

  “指使他人奸/污旁人,依律当斩。”

  “待查清了再说,她这事儿,也得听听本人怎么说,洛九爷将云景笙养在家中,这云景笙按理说不是九爷的妾,若是正儿八经地养的歌舞伎,两人之间若是清白,便是这夫人犯了法,依律处斩自然是没问题。可若两人之间不清白,有床笫之实,九爷与云景笙便是犯了通奸的罪,如此一来九爷的夫人找人收拾与自己丈夫通奸的人,其行径虽恶劣却不至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