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内心扭曲(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5279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90章 内心扭曲

  “你不会是在怀疑那报案的女子吧。”

  伯景郁惊讶地看向庭渊。

  庭渊点了个头,与伯景郁分析:“你想啊,如此深的巷子,如果不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又有几个女子敢随便走进这样的巷子,发现尸体的地方在巷子中间。”

  照这个思路,伯景郁一想觉得也有些道理。

  随行的官员回道:“那女子只是报了案,说自己是回家经过此处,当时我们并没有问太多。”

  庭渊走了两步,背后的视线如影随形,再一回头,果然又和谢青梧不怀好意的视线对上。

  ……感觉会被小心眼的主角攻找麻烦。

  债多了不愁,但…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庭渊恶向胆边生,走过去放狠话:“谢师侄,我对你道侣不感兴趣,再盯着师叔看,你可别后悔。”

  谢青梧半点不信,他抱剑环胸,一挑眉,面露不屑。

  “庭师叔的修为尚且不如我,怎么让我后悔?是要找剑尊告状吗?”

  庭渊假笑,小学鸡打架吗?还告状。

  陶若水这时候也从殿内出来了,见他们二人站在一起还有些奇怪。

  庭渊转身,手中拿着传讯石,施施然伸到陶若水面前,“陶师侄,你不是要交换传讯么?师叔的传讯石找到了!”

  谢青梧:“?!”

  陶若水嘴角一抽:“……那您找得还挺快。”

  庭渊张口就来:“谢师侄刚刚帮我找到的。”

  谢青梧铁青着脸:“???”

  陶若水诧异,他方才还以为庭渊传讯石丢了是个托词,竟然是真的?

  二人交换完传讯方式,庭渊往谢青梧脸上一瞄,果然,这张俊脸黑沉沉的,气得不轻。

  哈,你也有今天。庭渊哼笑一声,昂头挺胸走了。

  待他走后,陶若水沉吟:“庭师叔,变了不少。”

  谢青梧泛酸:“你很了解他?”

  陶若水只当他对庭渊的事不感兴趣,也不在意,转而问道:“他的传讯石真被公子捡到了?”

  “……对,”谢青梧一想起自己刚才干的蠢事就后悔,“说过了往后都不要叫公子,称我为师兄。”

  他心下冷笑,前些日子没有抽出空来,明日他便找庭师叔切-磋-切-磋。

  ·

  翌日,庭渊照旧跟着伯景郁早锻炼后,踩着晨光来到主峰,修习基础剑术。

  他刚到练武场,抬眼就瞧见宿均一已经在了。

  宿均一身为掌门亲传弟子,清霄宗大师兄,兼任戒律堂职务,监管宗门弟子的违规行为,还是教导新弟子们基础剑术的剑夫子。

  庭渊感慨,那不得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哇。

  他打了声招呼:“宿师侄,早啊。”

  宿均一下意识看了眼悬挂在半空的灼灼烈日:“庭师叔早。”

  时辰一到,宿均一开始授课,庭渊趁机将练武场扫视了一圈,竟然没瞄到主角攻的人影,他沉思,不应当,难不成主角攻今天开始做人了。

  ……

  窄长灵剑出鞘,宿均一手腕一转,挽了个利落的剑花,剑锋一斜,由刺转劈,骤然响起破空之声。

  “撩、刺、挂、崩、云、劈、截……”宿均一一边解说,一边慢动作演示,随后连贯成完整剑招。

  众弟子跟着模仿,宿均一在旁指点。

  一个时辰后,宿均一吩咐道:“两两之间对战练习。”

  比起纯粹的自我练习,对战显然更令人激动,众弟子精神振奋。

  庭渊视线落在旁边的同门身上。

  同门立刻转身:“哎那谁,我跟你一对。”

  庭渊:“?”

  我人缘这么差?那不能。

  他转身换个目标,招呼道:“师侄,我们一起?”

  那人脸色一苦:“庭师叔,我怕不小心伤着你。”

  庭渊安慰:“没事,我也怕伤着自己。”

  那人:“啊?”

  庭渊挺直脊背,正气凛然道:“我是说,学剑哪能不受伤呢?”

  “那……”行。

  “庭师叔说的对,不如让我来给师叔陪练。”有人突然横插一杠。

  庭渊闻言转身,果然,主角攻虽迟但到。

  他道:“谢师侄不是筑基修为?怎么来了基础剑术课。”

  谢青梧:“基础剑术博大精深,师侄自当多加研习。”

  二人对谢青梧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心知肚明。

  谢青梧激将:“庭师叔可是不敢和我对练?师叔放心,我会把修为压到和师叔一样的练气五层,绝不会仗着修为高欺负师叔。”

  庭渊倒不介意被说修为低,谢青梧想要借机搞事情,他偏偏不如他的愿。

  然而被谢青梧一口一个师叔意有所指,庭渊微微皱眉,啧,他很不高兴。

  “谢师侄,请。”

  两人对立,庭渊神色一肃,率先拔剑。灵力催动,霜白长剑直冲谢青梧而去!

  宿均一于一旁观战。

  庭渊入门以来便在他的课上习剑,此前身上并无任何剑法修炼的痕迹,是实打实的新手,见他率先出手掌握先机,宿均一暗自点头。

  谢青梧剑锋凌厉,庭渊侧身躲过,手腕一斜往前一劈。

  谢青梧见状提气一跃轻巧避开,足尖一点身形腾挪,骤然接近!

  剑锋极快,庭渊身上衣袍划出一道破口。

  宿均一见状微微皱眉,庭师叔只习过基础剑招,而谢师弟显然不是。

  再者,谢青梧虽压制了境界,筑基期的灵力储备远非练气可及,以双方的差距,这场切磋没有多少意义。

  几十招下来,庭渊体内的灵气已消耗大半,他面上不显,故意卖了个破绽,果不其然,身上被谢青梧再添一道口子。

  庭渊面色不变,在谢青梧接近后,掌心灵力忽地爆发,对着谢青梧的面门提剑就砍!

  谢青梧眼皮一跳,立刻提剑格挡。待他后退数步,一偏头,发现鬓边发丝断面平齐。

  抬手在颊侧一抹,指尖沾染几丝血迹。

  他眸色微变,眼中多了两分重视,手腕轻抖,剑锋倏地破空。

  长剑迎面,庭渊身上灵力消耗殆尽,却面上带笑,不慌不忙卡着点认输。

  话音一落,宿均一挥手,立时将谢青梧的去势止住,长剑在庭渊额前一寸戛然而止,发出一声嗡响。

  “谢师弟,剑术课点到即止,”宿均一神色严肃,“私人恩怨上挑战台,私下寻仇入戒律堂。”

  谢青梧顿了顿,“啪”一声收剑入鞘。

  “是,大师兄。”

  待谢青梧走后,庭渊双腿一软险些摔倒。

  宿均一大惊失色,一把扶住他的手臂:“小师叔?”应该是皮肉伤啊,难道他刚才疏忽了?!

  庭渊抬起那张惨白的脸,摸出来一颗辟谷丹服下,缓缓道:“没事,饿的。”

  “……”宿均一无言以对。

  *

  出云峰,庭渊辗转腾挪许久,终于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

  他停下,幽幽叹了口气,当初的预感果然是对的,这座山迟早爬死他。

  不如——再许个愿?庭渊虔诚闭目。

  【天道天道天道……】

  照例呼唤三声后他犹豫了两息,还是决定算了。虽然师尊说心诚则灵,但免费的东西最贵,万一暗中标明了价格呢。

  庭渊叹了口气,慢慢睁眼,然后被视线中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战术后仰。

  卧槽,谁啊?!

  定睛一看,竟是伯景郁。

  “师尊?”庭渊自言自语:“刚刚我应该没有不小心许出去吧?这灵得也太快了!”

  伯景郁垂眸一瞥,见他身形颤抖,衣袍破绽,伤口洇出血迹,便知他此刻灵力空荡。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庭渊倔强:“这不是狼狈,是虚!”

  伯景郁低头看他,实力不强,嘴倒是挺硬。

  “跟师侄切磋输了……”庭渊轻描淡写揭过,然后暗搓搓觑了眼伯景郁的脸色,试探道:“师尊是要回峰吗?弟子累了,带带?”

  伯景郁没有接话。

  察觉到气氛有些冷凝,庭渊垂下眸。

  【难道是因为我打架输了?跟主角攻打架很难赢啊。】

  他轻轻抿了下唇,改口:“好像也不是特别累……”

  下一瞬,庭渊感觉到一只手按上他的后腰,腰带兀地一紧,眼前景色变换。

  庭渊微微屏息,没等他感觉到不适,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他松了口气,不吝夸赞:“不愧是师尊,比宿师侄技术好得多!”

  庭渊炼化灵药后,身上的伤口很快止住,嘴角的痛意同样消失得一干二净,干脆沉下心继续修炼。

  夜半,皎皎明月高悬。

  庭渊睁开眼时,身上覆着一层薄薄露水。一阵风拂过,柳庭簌簌作响,风中传来些许动静。

  他循着动静望去,远处崖边,伯景郁身形矫健,一招一式气势惊人。

  庭渊站在原地思考片刻,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起得早,而是压根不睡觉!

  他本来想回屋休息,立刻改了主意,朝着崖边走去。

  这谁还睡得着啊。

  半道上偶遇一只夜猫子。

  “嗯?你也不睡?”庭渊看着踱着猫步,一脸精神抖擞的小白猫。

  小白虎“嗷呜”一声算作回应。

  庭渊逗它:“嗷——呜?”

  小白虎脚步一顿,恼怒:“……嗷喵,喵喵喵!”

  庭渊眼中闪过笑意,将小白猫捞到手中抱起,他掂了掂重量,轻声道:“看着都是毛毛,原来不是虚胖。”

  “……??”

  小白虎气急败坏,抬起爪子拍在他的肩头:“喵喵喵喵喵!!!”

  大半夜的,它因为谁没得睡?!

  庭渊听不懂喵喵语,隐约从语调中听出它的控诉,于是适可而止。抱着它走到在崖边盘膝坐下,隔着一段看着伯景郁习剑。

  庭渊看得专注,轻声道:“传说中的正道剑仙就是这个模样吧。”

  光风霁月,缥缈若仙。

  小白虎并排蹲在他身边仰头观望,“嗷呜”一声:那可不,妖王也是这个样子。

  两人一虎彻夜未眠,直到金光洒满人间,伯景郁收剑,庭渊这才上前,一脸不好意思,欲言又止。

  伯景郁:“怎么,想让我替你出头?”

  庭渊:“……”

  【一看就没有养崽经验,太溺爱很容易长歪的!】

  【而且那不就走上了仙侠小说传统套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一个个给主角送经验。】

  【一家子炮灰早晚被主角端干净!】

  伯景郁:“……”

  想到这庭渊赶紧摇头,坚定道:“不用,我可以自己解决。”

  【主角攻虽然现在修为不高,却迟早会成为世间最强者】

  【我自己的债,没必要把师尊牵扯进来。】

  伯景郁蓦地抬眸,直直看向他。

  庭渊不知他所想,直接道:“我是想学跟着师尊学剑。”

  伯景郁:“之前不是说先在宗内学些基础?”

  庭渊一脸腼腆:“吃了生活的苦,现在想再尝一尝练剑的苦。”

  伯景郁一时没分清他是指跟谢青梧切磋输了,还是因为饭堂的菜太难吃,以至于念念不忘。

  “可以。”

  ·

  清霄宗的基础课程向来是自愿参加,来去自如,庭渊想了想跟宿均一打了声招呼,好歹是一个来月的叔侄情谊。

  然后跟着伯景郁学剑,天不亮就起床,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阿渊练剑时。

  这日清晨,伯景郁先是示范了一遍剑法,问道:“动作记住了?”

  庭渊点头。

  伯景郁并指点在他的额头,“这是剑法配套的功法。”

  庭渊消化后睁眼道:“记住了。”

  伯景郁:“那便开始罢。”

  庭渊舞了一遍,伯景郁在旁指点剑法的技术要领,手中木剑“啪”得一声打在他微微放松的手臂上:“用劲。”

  “啪!” “腰挺直。”

  “啪!” “提速。”

  庭渊神色坚毅、按照伯景郁的指点一丝不苟得执行,背地里:

  【嘶——】

  【痛!】

  【痛痛!】

  伯景郁神色淡淡道:“不要分神,运起心法。”

  【这都被发现了?】

  庭渊面上愈发严肃正经。

  每日须得挥剑千遍。

  开始几日,庭渊手臂沉到无法动弹,回到房间沾床就睡。他震惊,竟然不会肌肉拉伤,一颗神奇的丹药下去,所有症状迅速缓解。

  后来逐渐适应这个强度,练完剑后习以为常,活蹦乱跳。一个月后,已是游刃有余、如臂使指。

  没等他高兴两天,伯景郁拎着他来到出云峰背后的悬崖。

  此处有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底下则是一潭冷泉。

  庭渊惊讶了下:“原来出云峰后面原来长这样。”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巨石被瀑布冲刷地凹陷,心中警铃大作:以师尊的性格,总不可能是闲着带他来赏景吧……

  庭渊抬头仰望那仿佛银河陷落的瀑布,抿了下唇,小心试探:“师尊,是带弟子来这里修炼?”

  伯景郁道:“自然。”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声音仿佛玉石碰撞,泠泠作响,听在庭渊耳中却宛如魔音。

  下一瞬,伯景郁轻轻一挥袖,瀑布底下凭空隔出了两人宽的空隙,然后拎着庭渊往那块巨石上一放。

  “撑起防护罩。”

  不等庭渊反应,截断的水流瞬间恢复,携着万钧之力直逼他而来。

  “!”庭渊立刻展开防护罩。

  防护罩在瀑布的强力冲刷下变形,他赶紧加大输出灵力。

  顽强地支撑了半个时辰后,防护罩开始若隐若现。

  “噗通!”

  庭渊被顶上的瀑布冲下巨石,随波逐流滑进冷泉。

  修仙之人可以长时间屏息,庭渊自身也会游泳,他在冷泉里泡了会,慢吞吞浮上水面。

  他的动作灵活,仿佛一尾游鱼,游到岸边后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水,仰头看伯景郁。

  “师尊……”

  “嗯?”

  水中之人发髻湿透,几缕发丝粘在鬓角额前,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睫毛上,一眨眼便顺着脸颊滑落。

  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鲜活。

  庭渊大放厥词:“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直接站在石头上让瀑布冲刷,摔下来就站回去,一直到完整站上几个时辰,没想到您还让我升起防护罩。”

  伯景郁打量了眼他的身板,似笑非笑:“你倒是对自己不客气。”

  庭渊嘿嘿一笑。

  下一瞬,就听伯景郁道:“别磨蹭,站回去。”

  ……被发现了。庭渊悻悻。

  他双手撑在岸边,一使劲,蹦回岸上。正要分出一点灵力烘干头发和衣物,想想还是算了,干了还得湿,灵力省一点是一点。

  庭渊随意将长发撩到耳后,沿着水潭边缘走回巨石下,开好防护罩,提气向上一跃!然后——

  “啪叽”一声,被瀑布拍了下来。

  “?”庭渊脸上浮现震惊,大意了?

  没等被冲下水潭,他迅速起身,这次他做足准备,再次纵身一跃!

  “啪叽!”又摔了下去。

  庭渊眉心一皱,发现不对,合着以他的修为,靠自己根本上不去了。

  ——怪不得方才师尊那样看他。

  他转头看向负手站在水潭边的伯景郁,厚着脸皮哼哼唧唧求助:

  “师尊!上不去!”

  伯景郁:“……你倒是能屈能伸。”一挥手,将瀑布隔出一人宽的位置。

  庭渊:就当他是夸奖了!

  “控制好灵力的输出,不要用力过度,将每一分灵力运用到极致。”

  “时刻不忘修炼,直至化为本能。”

  庭渊若有所思,凝神细心感受。

  经历了几个月的特训,庭渊隐隐察觉到经脉灵力鼓胀,这日正在练剑,忽然心有所感。

  他闭目盘膝,运转功法,等到再次睁开眼时,成功突破。

  几个月时间掌握完全陌生的灵力,并且成功筑基,庭渊按捺不住兴奋,兴冲冲去寻伯景郁,便见他坐在院内石桌边跟自己对弈。

  “师尊,我筑基了!”

  伯景郁头也不抬,落下一子:“不错。”

  庭渊在他对面落座,大声道:“师尊,我筑基了!”

  伯景郁不堪其扰:“我知道。”

  庭渊兴奋的神色忽的一收。

  伯景郁挑眉,这是被打击到了,还是嫌他冷淡了?

  庭渊一本正经道:“师尊,我现在打得过筑基三层吗?”搓手手,想去找场子了。

  “寻常的可以。”伯景郁淡淡道:“不过谢青梧实力要比寻常筑基三层强些,五五开。”

  “哦。”一半的概率,足够了。

  庭渊也不失望,就是有些疑惑:“您怎么知道我是指谢青梧?”

  伯景郁道:“整个清霄宗都在我的神识之下。”

  “这样嘛?”庭渊突然想起那日他被伯景郁带上山的事,以师尊的修为根本无需走山路,所以那日其实是特地去接他的。

  他眸光一闪,呜呜呜,太暖心了。

  伯景郁同庭渊隔着一张石桌,距离不止三尺,因此听不到他的心声,一抬头就发现庭渊双眼亮晶晶地注视着他。

  ——也不知又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庭渊灵光一闪,“那师尊,下次我要是有事寻你,又不在出云峰,是不是直接叫你,你就可以听到了?”

  他喃喃低语:“是唤‘师尊’、‘剑尊’、还是直呼大名?”

  伯景郁轻嘲:“你的传讯石是摆设?”

  庭渊不以为意:“我的脑子是摆设。”

  伯景郁:“……”

  见他还要说些什么,伯景郁祸水东引,伸手一指趴在猫窝里睡觉的小白虎,道:“去找它对练。”

  庭渊:“?”

  小白虎:“?”虎在窝中睡,活从天上来。

  虽然知道小白不是寻常猫猫,但……庭渊犹豫:“刀剑无眼,这,合适吗?看着像欺负弱小,怪不忍心的。”

  “??”小白虎霍然起身,你搁这看不起谁呢?

  它气势汹汹地踱步到庭渊身边,“嗷呜”一声,叼着他的袍角往外拽了拽。

  走啊,出门练练!

  伯景郁抬手掐住庭渊的下巴,稍稍往上一抬,庭渊乖乖闭嘴了。

  一块青紫浮现在白皙的面皮上,很是扎眼。

  伯景郁拇指指尖在上面一抹,庭渊下意识嘴角一抽“嘶”了一声。

  【痛痛痛!】

  伯景郁神色莫测:“留着卖惨的?”一脸可怜兮兮。

  “嗯?”庭渊惊讶抬头,却被下巴上的大手固定住,动弹不得,改为眼睛卖力上瞟,大声否认:“没有的事!”

  心下全无杂音。

  伯景郁松开手:“怎么不服丹药?”

  【五长老赠送的灵丹不少,都是高阶的,这点皮外伤,没那个必要。】

  庭渊沉默了下,道:“忘了买了。”

  【看来还得备一些常用伤药。】

  然后就见伯景郁手心一翻,递了颗丹药过来。

  庭渊瞅他,心中默默念叨:【这就是所谓的脸越冷,心越热吧。】

  “多谢师尊!”他顺从接过,仰头对着伯景郁感激一笑,毫不犹豫地服下,然后阖上眼炼化药力。

  伯景郁伫立片刻,伸手探向他的脖颈,虚虚一拢。

  眼前之人神色放松,呼吸如常,命门被人掌控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毫无戒心可言。

  不像他当初。

  他的视线扫过庭渊的伤口,不悦一闪而过,悄无声息出了院门,抬手招来小白虎。

  平安伸手敲了一下杏儿的头,“傻妹妹,公子刚刚不是让人送钱给邻居了吗?”

  杏儿捂着头。

  赤风给出了答案,“宁琳琳遇害到今日已经过了十二天了,对于这种情况,衙门会给一笔丧葬费,并且会协助他们办理丧事,鳏寡孤独废疾者,朝廷本就有官员专门负责供养,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们的生活问题,这些当地监管民生的官员会解决的。”

  杏儿哦了一声,“可是我们家的情况怎么没有人帮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