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希望书院(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6369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5章 希望书院

  一晃眼,庭渊来此处已经大半年了。

  府上处处张灯结彩,在为元旦做准备。

  既回不去现代,庭渊也在配合郎中调理身体,平日勤加运动,身体比刚来时好了不少。

  郎中说若是调理得好,配合药物治疗,再活个十来年不成问题。

  庭渊也不希望将来自己走了,那位回来时没几日可活。

  他撅起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庭渊,对庭渊说:“亲我。”

  庭渊看他这一左一右的脸都被亲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不肯消停,上前去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念舒和念渊同时够住伯景郁和庭渊的脖子。

  四个人围在一起,画面十分温馨。

  周边的人也是由衷替他们感到开心。

  念舒肚子饿得咕咕叫,伯景郁抱着他们视线落在桌上:“舒儿饿了,快入席,吃饭。”

  这个早饭,念舒和念渊的嘴巴就没停过,庭渊和伯景郁的嘴角就没放下过。

  一口一个爹爹,一口一个父亲,直接把两个人叫成了翘嘴。

  庭渊把好吃的全往两个孩子碗里塞,碗堆得老高了。

  念舒本来就有些黏人,今日就更黏了,平日里杏儿他们都招架不住念舒的撒娇,何况今日念舒嘴里的爹爹就没停过。

  庭渊直接被钓的都找不到北了,伯景郁那头,念渊倒是没有念舒这么会黏人,但说到底同父异母,基因差不多的,嘴巴也是个怪甜的人,又是给伯景郁夹菜,又是给庭渊夹菜,更是一口一个“父亲多吃点,爹爹多吃点。”

  其他人感觉好像被秀了一脸。 “我是觉得,着重处理主谋主犯,从轻处理从犯。”

  现在胜国的律法偏向于主从同罪。

  实则是很多人在这个大环境体系下,不得不遵循大环境的规则,就像西府当年也是如此,官员背井离乡,需要依靠当地官员之间的团结才能生存下去,大家吃的是一锅饭,不融入集体,根本没有办法生存。

  许多人都是被迫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非他们的本意。

  在西府时就已经能够对于被迫参与的官员从轻处理,那么在南州,面对这些被迫参与其中,不得不参与其中的官员,或许也可以从轻处理。

  庭渊道:“我并非说要你饶过这些官员不死,而是针对他们的家人,或许可以免除连坐的死刑。”

  很多官员主动交代,也是不想自己的家人与自己一同遭遇劫难。

  伯景郁:“这倒是可以考虑,到时候看实际情况吧,如果赃款能够补缴,并且非自己主观意愿,我可以根据情况做适当的调整,倒也没想将所有的官员杀光。”

  庭渊点了点头。云景笙轻轻一笑:“我也没想到,会在西府几千里外再度与几位大人重逢。”

  云景笙说:“做了生意,便退了当年的稚气,时间一久,难免地沾染了一身铜臭气息。”

  “没什么不好的。”庭渊说:“努力生活,生活得开心,挺好的。”

  云景笙朝他们笑笑。

  做生意的人不能内向,所以他现在很外向。

  “几位大人是巡查途经此处,还是来游玩的?”

  转念他觉得自己问得不妥,忙道:“我无意打探这些。”

  庭渊道:“无妨,二者都有。”

  面对他们,云景笙也不想把他们当成那些客官一样对待,但他根本改不过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

  众人看过去。

  进来的正是洛玖彰。

  洛玖彰一抬头看到他们,直接愣住了,随后是又惊又喜。

  “几位大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洛玖彰笑着说:“小二说我有恩人来了,我还在想是哪位恩人,没想到不是一位,是好几位,还都是大恩人。”

  “我们也只是干了自己该干的事情。”庭渊说。

  洛玖彰摇头:“对我们二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恩德。”

  洛玖彰样貌变化也不大。

  能够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很稳定,关系依旧。

  庭渊忽然对他们有些羡慕。

  如果他和伯景郁像他们二人过这种平凡快乐的生活,该有多好。

  但他们的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注定了在巡查结束之前,这种生活与他们都不沾边。

  或许……巡查之后可以。

  现在的他身体比从前好了很多,能够多活些年,他和伯景郁还是有时间,能够让他们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洛玖彰看着空空的桌面,问:“点菜了吗?想吃些什么?让人上茶了吗?”

  “吩咐了,还没点菜。”云景笙看向庭渊他们,问:“你们想吃什么?”

  庭渊也不知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一个菜名。

  “那就上你们酒楼拿手的菜吧。”庭渊拍板决定。

  洛玖彰忙道:“我这就去厨房,一定给你们安排妥当,你们先聊。”

  云景笙目送洛玖彰离开后收回视线。

  庭渊好奇地问:“你们怎么会来南府开酒楼?”

  云景笙说起了这两年的经历:“当初我们害怕李家和洛家报复,连夜离开了栖烟城,后来一路南下,听人说南府的气候不错,环境也好,我们就来了南府。”

  “来了这边之后,一切确实都挺好的,我们四处游玩倒也潇洒,后来就落脚在了锦簇城,一家人都没什么事情干,我又吃不惯南府的菜,玖彰就请了会做西府菜的厨子,后来我们两个人一合计,倒不如在南府开个西府菜的酒楼,说干就干,也就这么干起来了,也没想到生意会这么火爆。”

  言语间就能够感觉到他很开心。

  开酒楼对他们来说只是消遣,有钱能赚那就更好了。

  “大人会在锦簇城留多久?时间久的话,景笙带你们四处转转,玩一玩,如何?”

  庭渊看向伯景郁。

  伯景郁道:“你想玩,那就玩一玩,来得及。”

  “那就玩一玩。”

  伯景郁问:“那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庭渊:“没有了,就是纯粹地想说这个事情,给予从犯一定的从轻处理,主动认错宽大处理,对于以后查案是有好处的。”

  如果所有人都按照律法一律处死,家人全都连带判罚,那将来再遇到这样的案子,很可能官员会咬死不认罪,毕竟认罪家属得不到从轻的处罚,而他们自己也不能从轻处罚,横竖都是一死,何必主动招认。

  没有认罪书,衙门要杀人,名不正言不顺,直接绕过认罪书定罪,容易让人拿住话柄。

  “后续调查结束后,我会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

  庭渊笑着点了点头。

  裴卯和江峘认罪后,将他们所犯的事情也都交代了一个干净,将手下犯事的官员也一并交代了。

  虽说他们交代得很快,可伯景郁得核实他们所说的事情真伪,核实清楚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

  往后的半个多月里,大家都忙着查证这些事情的真伪。

  庭渊也没闲着,帮着一起核查证据。

  等到彻底核查清楚,已经是二十天以后了。

  天热让人茶饭不思,庭渊清减了好几斤。

  伯景郁给庭渊做的衣服都是刚好合身的,庭渊因常年生病舟车劳顿的原因身形偏瘦,再清减几斤之后,穿衣服都显得单薄了。

  伯景郁这段时间也很忙,每日两人睁眼就是核查证据,伯景郁都没有认真关注过庭渊的状态。

  看庭渊身上的衣服有些松,伯景郁伸手拉过庭渊,将他抱起掂量了一下,“是瘦了。”

  庭渊:“天热变瘦很正常,出汗多。”

  伯景郁:“我让厨房给你炖些鸡汤补一补。”

  “那还不如做绿豆汤,这种天气根本喝不下鸡汤。”

  “绿豆汤不能帮你补身体。”

  “至少能让我舒心一些。”

  伯景郁无奈叹了一声:“那行吧,就按照你的意思,让厨房给你做绿豆汤。”

  庭渊嗯了一声,“调查结束了,接下来该开始论罪审判了?”

  伯景郁点头:“是,我看看应该怎么样给每个人定罪,你帮我参谋参谋。”

  “我参谋不一定准确,这些你该让霜风帮你参谋,何况我不该过多地参与到这些事情之间来。”

  “那我就不勉强你参与了,等我们商量好了,你看结果就好。”

  庭渊嗯了一声。呼延謦如声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索性头上有盖头,没有人知道她此时的表情。

  “快快快把人扶起来。”呼延謦寒生忙张罗自己家的人上去扶人。

  子缎英龙甩开他们的搀扶,不让他们靠近,只拉着他娘的手,“阿娘我不要娶她,她是鬼,她是来索命的。”

  子缎英龙的母亲回看了一眼呼延謦如风,这姑娘盖着盖头,看着很正常。

  她忙安抚着自己儿子的情绪,“英龙别闹,相信阿娘,她不是鬼。”

  “她是,她就是鬼,阿娘我不要娶一个鬼。”

  说着子缎英龙就开始闹起来,像极了四五岁的孩子闹着要糖吃,不给就要哭。

  子缎英龙当真就开始哭起来了,坐在地上撒泼。

  子缎英龙的哥哥子缎英飞连忙过来说:“小弟,今日/你是订婚的日子,别闹。”

  子缎英龙抓住哥哥的手,“哥哥我不要订婚,我不要娶她,我不要她。”

  子缎英飞也觉得很难搞,这婚事都定下这么久了,今日到场的宾客这么多,子缎英龙这么闹怎么能行。

  他也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他确实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他没几年了,伯景郁还有大把年华,若是余生守着一个死人……

  庭渊觉得有些委屈,即便是如此,那也不能上升到自己糟践他感情这么严重吧。

  “你给我真心,我回以真心,我也没糟践你的感情,我只是——”

  “只是什么?”伯景郁将庭渊松开,坐到床边生闷气。

  庭渊试图抱住他,被他推开。

  “只是你觉得你自己没几年可以活了,我把自己一辈子压在你身上,不值得?”

  庭渊没敢接话,伯景郁说对了。

  伯景郁见他不开口接话,死死地盯着他,指着庭渊的鼻子,气得他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冷静冷静,用力推了一下庭渊的额头将他推倒在床上,“庭渊,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是不是觉得几年之后你死了,我给你守身守心觉得亏了我,所以抱着这样的心思。”

  “可确实是亏了你……”

  “你还敢说!”伯景郁噌的一下站起来,在床前来回踱步,想将自己心底的怒气压下去,“你竟然还敢说,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气死,感情在你眼里是什么,是时间上的对等?是一定要同时死才算不亏了对方?照你这个想法,我跟你在一起做什么,我找个千年的王八,死之前我让人把他给我炖了,我还能喝汤,那岂止是同时死,还死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庭渊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事情会变成这样,伸手去拉伯景郁,“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想的,对不起,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是我的想法有问题,我不该亵/渎你的感情,也不该胡乱想些有的没的。”

  “你今日能这么想,你明日就会因为别人的话动摇我们是不是该在一起,后日/你就会把我推给别人,大后日/你就能让我和别人拜堂成亲生子。”

  “我不会。”庭渊否认,“我不会把你推给别人。”

  “你会。”伯景郁非常果决地说,“你最会口是心非,庭渊,我比你更了解你,你从来没有摆正过自己的位置,这才是让我最生气的点。”

  “起初你喜欢我不敢说,后来你喜欢我不敢承认,现在你喜欢我却不敢心安理得地和我在一起,觉得是你祸害了我,觉得没有你或许将来我会娶妻生子找一个能够厮守终生的人。我要什么你都肯给我,权当对我的这份心意和情感的弥补。”

  庭渊低着头不知道如何面对此时的伯景郁。

  每一句话,都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伯景郁……”庭渊轻叹了一声,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那便不要再隐瞒着什么了,把话说开,也免得两人之间生嫌隙,“我没有办法觉得我不亏着你,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你所有的爱,几年过后,我两眼一闭,你要怎么办?你要怎么办啊……”

  “正是因为在乎你,我才会担心你的将来,若我不在乎,我大可享受所有的一切,两眼一闭世间事再与我无半分瓜葛。”

  庭渊伸手拉住伯景郁的手,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没让伯景郁把他的手甩开。

  “我爱你,所以我不想你余生几十年守着一个死人。”

  伯景郁十分恼怒,可看庭渊如今这样,他又心疼,“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不钻这个牛角尖,我只要当下,哪怕你只有三天的寿命。长相厮守相敬如宾彼此间毫无情意,不如与你轰轰烈烈地爱一场,便是我活一百岁,在史书上后世人的眼里,也不过是寥寥几笔,岁月漫长之中,我能与你全心全意毫无顾忌地相爱一场,不枉此生。我不修仙求长生不死,你何必钻牛角尖替我求长生?”

  “你既迈出了这一步,既然已经选择了我,你就不该畏首畏尾,不该有那些复杂的情绪,你这般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地对我更是不公,我只想要你不计一切后果地爱我,三年五载也好,三月五月亦可,便是三五日我也认了。”

  “你能不能放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专心爱我,别想那些,你想得再多,死后的事情你拿什么来保证按照你的计划来运行?”

  这话说得确实不好听,但也是实话。伯景郁希望能够通过这次和庭渊把话都聊透了,让他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身上的负担。

  他只是想要一个没有任何顾虑只爱他的庭渊,不想让他操心那么多,让那些苦大仇深的东西挡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折腾得谁都不能心安理得。

  伯景郁拿了衣服穿上。

  庭渊看他要出去,忙问,“你要去哪?”

  “去洗澡,让我脑子也清醒清醒。”

  说完伯景郁往门外走去,关门之前与庭渊对视了一眼。

  他原本也没想过要与庭渊起争执,可庭渊抱着这种想法和他相处,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庭渊爱他,毋庸置疑。

  可他总喜欢谋划,走一步看三步,总爱去抓那些看不见的虚无缥缈的未来。

  伯景郁不喜欢这样,感情重在当下不在将来,他们没有将来,只有当下,伯景郁想要庭渊能够落到实处来爱他,而不要去考虑那些虚无缥缈的没有他的将来。

  庭渊咣当一声倒在床上,望着伯景郁关上的门,心里空落落的。

  他无法做到放下,以前他并不惧怕死亡,因为这世上并无太大的牵挂,一心只想着回到原来的世界。

  有了伯景郁,牢牢地抓住他的心,让他也开始对死亡产生惧怕,惧怕的是他死后伯景郁该怎么办。

  见母亲也无可奈何,转而看向自己的父亲。

  总不能任由子缎英龙如此丢他们子缎家的脸。

  平日里在家里闹也就算了,都是自家的事情,今日这种场合闹起来,不仅呼延謦家的面子不好看,他们子缎家也丢尽了面子。

  不管怎么哄子缎英龙始终是苦恼不止,子缎家的人都没了法子。

  此时的呼延謦寒生脸上也挂不住了,让呼延謦如声嫁给子缎英龙,别族的人背地里都对他的行为议论纷纷,今日子缎英龙这么一闹,明日往后指不定要被议论成什么样子,到头来丢的是他的脸面。

  即便他让呼延謦如声嫁给子缎英龙是为了巴结子缎家,可这事终究是暗地里议论,如今这么一闹,整到了明面上。

  人活在世,总归脸面还是要的,何况是他们这样的大家族。

  他看向子缎英龙的父亲子缎成君,“成君兄,这该如何是好,我家姑娘今日在此丢了这么大的脸面……”

  子缎成君看向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妻子对视上,随后说:“我儿心智不全,今日闹得大家脸上都无光,我代替他向你们道歉,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不宜继续举办订婚仪式,不如改为家宴,我让夫人带英龙去休息,府上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来承担,婚事咱们之后再议。”

  之前一直都好好的,突然间子缎英龙就不愿意娶呼延謦如声,事情着实诡异。

  子缎英龙的脾气一直都是小孩子的脾气,做什么事情都是随心所欲,说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只要不惹是生非,养在深宅里头,家大业大,他闹一闹只要哄着就好。

  呼延謦寒生也只得点头同意。

  订婚宴是不可能继续下去了,再这么僵持着,对两家都不好,到头来损的必然是呼延謦家的名声。

  外界都传是他在巴结子缎家,别人只会说是子缎英龙看不上呼延謦如声,而不会在子缎家找原因。

  永远都是弱势的吃亏。

  子缎成君既然给了台阶,他自然是要顺着台阶下的。

  “那便依照成君兄所说。”

  子缎成君朝着到场的宾客一拱手:“我儿今日可能撞了邪祟,今日之事,影响了大家的心情,我先说上一声抱歉,我已经与寒生兄商量好了,今日大家的一切花销都由我来承担,大家就当做是我们各大家族的一场聚会,待来日我儿身体康健了,我再携他向诸位致歉。”

  这一番话说的漂漂亮亮,既保住了呼延謦的颜面,给了呼延謦如声体面,又主动承担了责任,将事情以此了解。

  如此识大体,众人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嘴下留情。

  呼延謦寒生说:“我马上让人给小公子安排好休息的地方,再请医士来为他诊治。”

  子缎成君道:“有劳寒生兄了。”

  呼延謦寒生对女仆说:“先将如声送回院子。”

  呼延謦如声被请走了,子缎英龙一下就好了。

  抓着他母亲的手恳求,“阿娘,我不娶她。”

  众人合力将子缎英龙从地上拉起来,由子缎英飞和另一名仆人将子缎英龙带离正厅。

  子缎英龙的母亲与子缎成君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换后,她便追着儿子而去。

  庭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那么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呼延南音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他不参与对涉事的官员来说算是好事一件。

  转眼进入七月,南州迎来最热的季节。

  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进入了尾声,南州的事情也已经派人加急传递回京城呈报君上。

  面对南州如今的情况,伯景郁也只能是尽可能地维持平衡。

  往南州调拨过来的官员已经在路上了,等到这些官员继任,南州这些官员也就该接受他们应有的惩罚了。

  伯景郁根据官员实际贪污的情况等,对于一些被迫参与其中的官员,免了他们的死刑,家人也都相应作了从轻的处罚,以此来减轻刑罚的连坐,也鼓励官员能够积极检举,不要怕被连坐。

  不光是秀恩爱能把别人秀得起一身鸡皮疙瘩,秀父子情也行。

  许昊和平安说:“此刻我想找个人成婚生孩子的想法已经到达了巅峰,这么可爱的女儿和儿子,我也想要!!!!”

  平安也感觉自己被秀了一脸,“很巧,我也很想要,像念舒和遇安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孩子,谁不想要,早知道我当初就直接下手,把他们收养了。”

  “后悔吧!”许昊说:“让王爷和庭渊捷足先登了。”

  平安疯狂点头:“后悔,超级后悔,这本该是我的儿子我的女儿。”

  杏儿与念舒吃醋道:“你现在眼里只有你爹爹,你个小没良心的,眼里都没有我了。”

  念舒拿了个大鸡腿放到杏儿的碗里,又探身亲了杏儿一口,“舒儿没有,舒儿也最喜欢干娘。”

  杏儿的一双杏仁大小的水灵灵的眼睛又放大了一些,“你叫我什么。”

  “干娘。”念舒用自己甜甜的小奶音喊了一声。

  杏儿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了,搓着念舒的脸:“这闺女没白疼,不像我这半年对你这么好。”

  这下轮到平安眼睛睁大了,“不是,我要养的孩子,你们收养了就算了,这又是爹爹又是父亲,连干娘都轮上了,我啥都没捞到!”

  许昊也说:“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没捞到。”

  惊风:“我也一样什么都没捞到啊。”

  飓风替自己澄清,“这说得好像我捞到了一样。”

  众人的视线落在了一言不发的赤风身上。

  飓风的手搭在了赤风的肩膀上:“你小子倒是捞到了。”

  既是念渊的武功师父,又是念舒未来的干爹,还真是捞到了。

  平安看向庭渊:“公子,少说也得让我捞个干爹当当吧。”

  庭渊与他对视上,笑着说:“行啊,但你要当干爹,总得给个改口费吧。”

  “那必须给。”平安说:“吃完饭我就一人给一个大红包!”

  许昊:“我嘞我嘞,我平日里对念舒,那也是极好的,挨骂都要给她吃糖的。”

  念舒朝许昊嘿嘿一笑,许昊的大恩大德她是记得的。

  庭渊说:“你只要红包给足,能让孩子改口,我自然没意见。”

  许昊:“有你这句话,这个干爹我是当定了。”

  几大风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把视线投向了他们的王爷。

  “王爷~”几个大男人嗓子都要夹冒烟了。

  庭渊觉得他们这声,比苏妲己喊纣王都还要夹。

  伯景郁听得浑身一激灵,赶忙说:“行行行,都是干爹,都是干爹。”

  再这么夹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把他们全扔出去,太恶心了。

  除了庭渊这么喊他受用,其他人恨不得一律乱棍打死。

  而千里之外的京城,数辆马车组成长长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离京城。

  茶楼之上,两人对坐饮茶。

  其中一人看着这长长的队伍道:“不知这是哪位贵人出京,马车如此豪华。”

  另一人答:“五爪龙,四爪蟒,马车帘上龙纹四爪,也就只有那位了。”

  如今胜国,除了帝王,仅有一位王爷。

  郁王伯景郁。